“雪蕾,怎么回事?”
沐雪蕾抹著眼淚,楚楚可憐的道:“明明是她撞了我,連這身衣服都滿是泥水,可她偏還這般說……”
姚翰一臉心疼,連連勸她,“阿敏才經(jīng)了生離死別,如今沒想到還活著,她定是難受那天的事才變成這樣。”
都是藥仙,他怎么也不告訴他一聲阿敏還活著,這些天一想到那日的事他都心酸的很。
沐雪蕾聽他溫柔細(xì)語,心里怒火微斂,手上幾道指甲印如此明顯,不由眼珠一轉(zhuǎn),抽噎變成梨花帶雨。
姚翰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定睛一眼又看到她手上的傷,臉色頓時(shí)大變,冷著臉問:“這是秦姊敏抓的?”
沐雪蕾邊哭邊點(diǎn)了頭,細(xì)聲軟語道:“就只是撞一下而已,況且又不曾讓她道歉,她卻這般待我。大人,雪蕾想,那日她既能出手傷秦仙子,又聽白依諾的話,是不是……”
該死呢?
她心中冷笑。
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手,不如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如今藥仙神君皆在閉關(guān),等除了張秀鴦,誰會(huì)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阿敏。
姚翰心里連連驚著,雪蕾所言不錯(cuò)。
身為府中唯一的神仙,他得守護(hù)好眾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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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姊敏回了房間便口吐血,一搖三晃才扶到榻邊,心驚、詫異、震撼不絕。
什么時(shí)候,她的身邊竟然出現(xiàn)仙妖,手無縛雞之力,自己要如何才能對(duì)付那個(gè)假惺惺裝腔作勢(shì)的妖。
她看的清楚,若不除了那妖,自己必死無疑。
藥仙,看來一定要去找藥仙。
幽深的眼眸泛著冷酷。
“秦姑娘!”在府中找了一大大圈回來的張秀鴦氣喘的看著榻上的人,一手掐著腰,氣憤的道:“秦姑娘你怎么自己出去了!”
“我要見藥仙,我怕快死了!”秦姊敏說著,又吐了血。
張秀鴦一驚,眼眸一凜,再不敢多數(shù)落一句,顧不得累的要命,急忙又去找徐鳩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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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仙院。
大門閉著,又設(shè)有結(jié)界。
張秀鴦哪里進(jìn)的去,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嗓子已干,還是心急慌亂的喊道:“藥仙,秦姑娘要死了!藥仙,秦姑娘要死了!”
房間中。
左右兩張榻上閉目分坐兩人。
一道白光圍繞,如雪白袍謫仙之姿,冷然俊美,讓人不敢直視。
另一人,青光環(huán)繞,藍(lán)袍出塵,漠然俊朗,疏離陰冷。
他俊朗眉峰微蹙,待氣息平穩(wěn),一揮衣袍踏了出去。
白光之人依舊端坐,仿若成冰,隱隱可見如玉面容上泛起淡淡如霧之氣,這氣息,似透著不同尋常的危險(xiǎn)。
果不其然,片刻,白光之人倏然睜開雙眼,口吐墨血。
他默然抹去唇角血跡和地上的血跡,蹙緊眉宇,猶豫再三,一步步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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