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挑起的美眸冷冰冰的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繼而說道:“師妹請坐?!?p> 白小幽走到左邊空著的第一個位子坐了下來,雖然自己回來的晚,但卻是玨痕唯一的徒弟。只這一點,這位子她就坐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只是顯然有人不滿意她此刻的表現(xiàn)。
右邊坐在首位的男子輕哼了一聲,這聲音聽著著實讓人有些想要心頭起火。
“聽聞你三千年前便是師伯的徒弟?不知當(dāng)真?”
“自然當(dāng)真?!?p> “既如此想必之前的事,你應(yīng)當(dāng)也是記得的?”
“嗯?”這人是要找茬嗎。
那人聽著她疑問的語調(diào),臉色黑了一分,橘色的道袍動了動,手指握成了一團(tuán)。
“你何必裝傻,既然能尋到流谷派三千年之事定是記得,不妨把話放在這里,只要有我在,你休想搶師妹的掌門之位?!?p> 對面之人已是氣成了豬肝之色,白小幽這邊正懵懂不解,不明所以又裝的仿佛一清二楚一般。
“告訴秦遠(yuǎn)涯,休想!”
秦遠(yuǎn)涯?白小幽一愣,原來和自己沒關(guān)系呀!她哭笑不得。
這秦遠(yuǎn)涯當(dāng)年是做了什么,瞧把這人氣的,不過冤有頭債有主,自己可不想替秦遠(yuǎn)涯背這無聊的黑鍋。
不再理會挑事的人,她把目光看向上座。
“菊霏師姐找我來不知所謂何事?”
“師妹剛剛回來,師姐只是想找諸位師兄弟姐妹敘敘舊而已,至于掌門之事,師妹無需多聽衛(wèi)剛師兄所言?!?p> 白小幽點了點頭,衛(wèi)剛,這名字也陌生中透著熟悉。
畢竟過了三千年,時間遠(yuǎn)比她想象的要磨人,這般或許也曾說笑過的人,她都已記得不清。
說是敘舊,都已忘卻又如何可敘。
待昏昏沉沉聊了些無關(guān)緊要的,眾人都散了去,出門時,衛(wèi)剛還死命的盯著她,想讓她心驚膽戰(zhàn)似得。
白小幽從不曾想過,一直以來處心積慮的判斷會是錯的,泛著深意的眸子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她出聲問道:“你確定這是前心鏡,并不是又糊弄我?”
“怎么,有問題嗎?這前心鏡一直被我藏在書房,無人動過?!遍e適的語氣中勾起一絲緊張。
白小幽低頭看著手中的鏡子,心中的感覺在告訴她,這確實就是前心境,這是為什么,那道光卻不曾從鏡中閃出,不曾落在淵麒的身上呢?
淵麒似乎隱隱猜出了什么,一把握住她的手,逼著她抬眼看著自己,“你是不是想說,昨日說的全是假的?”
低沉的語氣中帶著難辨的情緒。
心顫了顫,白小幽現(xiàn)在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若他不是洛漠,她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他,絕對不能讓他受苦,可是為什么,前心鏡中連一道光都沒有閃出,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