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當天晚上,江嘉藝就興致沖沖地聯(lián)系了好些朋友,將躺在沙發(fā)上的崔禾拽起。
“寶兒,咱們喝酒去!”
就算睡了一下午,崔禾的時差也沒能完全倒過來,她慵懶地撥了撥額前凌亂的碎發(fā),“不去!”
但江嘉藝可不是個好打發(fā)的主兒。她邪魅一笑,曲起五個手指形成貓爪的形狀直向崔禾的胳肢窩處伸去。
“真的不去?”
數(shù)不清過去,崔禾高貴冷艷的胳肢窩到底遭了江嘉藝多少居心叵測的毒手!
同樣與過去的情形類似,這一次,在江嘉藝的手直抵她的敏感之處前很多距離,崔禾就立馬反射性地坐了起來,“去去去,我去還不行嘛!”
江嘉藝這才滿意地收回了她的秘密武器。
肆你是江嘉藝這幾年來最喜歡去的一家吧臺,每逢假日晚上空閑的時候,她總要去那兒喝上幾杯才回家。說起來那家酒吧在裝修格調(diào)和駐唱的歌手等很多方面與其他酒吧其實大同小異,非要說特別之處主要在酒,確實比別家要好喝得多,也容易醉一點,當然更貴上一些。
后面肆你好像就換了新的老板,那老板看著也是個懶人,酒吧從內(nèi)到外裝潢保持原樣,調(diào)酒師沒懂,服務員沒換,甚至連名字也保留著照常使用。這些都很合江嘉藝的口味,唯一不足的就是那老板太財大氣粗了點,不但不想著怎么樣將酒吧經(jīng)營得生意紅火,反而經(jīng)常動不動就清場趕人,基本上個把禮拜就得清上一次。上個月江嘉藝倒霉得緊,接連碰上兩回酒吧清場,酒老喝得不太盡興。
最近她正尋思著要找個什么別的喝酒的新去處,但逛來逛去,竟都沒找出一家比得上肆你的。
奇了怪了,她在肆你這里經(jīng)常會找到心安的感覺,仿佛像一個完整的家。
于是給崔禾接風的局,決定組在肆你。
臨出門前,崔禾差點被江嘉藝給看出花來。
她可能要對自己的美貌進行新的認知。
“你這是什么眼神?”
“我知道我很迷人,可是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江嘉藝的目光緊貼著崔禾長度在膝蓋之下的裙擺,“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崔禾匆匆拉開挎包的拉鏈檢查了一遍又拉上。
“沒有??!東西好像都帶齊了??!”
“你的戰(zhàn)袍呢?今天不穿那身去?”
崔禾反應過來,江嘉藝說的是她的黑色吊帶裙。
有多久都沒上身過了?
她自己都快忘了。
她沉默許久才做出決定,“等著,姐這就去換!”
從行李箱底翻出那件野性的經(jīng)典黑色吊帶超短裙時,崔禾沒忍住小小地感性了一下。
跟路長景談戀愛那會兒,他說不喜歡她去酒吧,也不喜歡她穿超短裙。
兩人曾還為此小小地爭執(zhí)過一番,那時她以為他是心生醋意,內(nèi)心還覺得甜蜜。于是最后她做出了妥協(xié),放棄了最愛的酒吧和短裙。
沒想到四年了,她還沒丟掉這個習慣。
看吧!真被他荼毒得夠深的!
崔禾的手心緊了緊,隨后毫不猶豫地脫下身上的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