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這個看似光鮮亮麗的沈家大小姐,卻有一段灰暗不堪的過去,她和劉蕓曾經(jīng)在美國唐人街的地下酒吧做陪酒女,每天過著強顏歡笑,送往迎來的日子,每晚都喝的爛醉如泥,還要不時忍受著客人的咸豬手。
“過去那么久的事,還提它干嘛。”劉蕓眉心微蹙起,兩指間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淡淡的吞吐著煙霧。
天雪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仰頭將酒灌入喉中。
按照經(jīng)驗,天雪只有在情緒特別興奮,或者是特別沮喪的時候才會到酒吧買醉,而今天,劉蕓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種。
“來一支嗎?”劉蕓從煙盒中取出一根煙遞過去,天雪用兩片薄唇夾住煙蒂,取出精致的打火機點燃。
她用力的深吸了兩口,辛辣的煙霧直竄入肺中,嗆得心肺都跟著疼了。她猛烈的咳著,一邊咳,一邊吐出白色煙霧。
“有心事?”劉蕓不緊不慢的問道。
天雪一笑,冷冷清清的回了句,“沒有?!?p> 可她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樣,說沒有,誰信啊。
“女人傷心,通常都是為了男人?!眲⑹|淡哼了聲,繼續(xù)說道,“還在為慕東霆的事發(fā)愁?六年前,他丟下你和林初夏遠走高飛?,F(xiàn)在,他被林初夏甩了,才回頭來找你。你覺得他能有幾分真心?沈天雪,你TMD能不能別犯濺!”
“我能啊?!碧煅╂倚χ?,美眸清亮,而心,卻像針扎一樣的痛著,她下意識的低下頭,一滴淚珠順著眼角無聲而落。分明那么那么的痛,卻要故作堅強的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
劉蕓瞪她一眼,沒再開口。她最討厭天雪這副強顏歡笑的模樣,看著讓人心疼。
兩個女人喝的爛醉如泥,天雪酒品好,不吵不鬧,直接倒在了吧臺上。而劉蕓借著酒意,撥通了顏飛的電話。
“我喝醉了,過來接我?!?p> “我讓司機去接你?!彪娫捘嵌说穆曇魷貪櫲缬?,卻夾雜著一絲清冷。
“天雪也醉了?!彼终f。
“……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到?!倍虝旱倪t疑后,顏飛說道。
掛斷電話,劉蕓唇角揚起一抹嘲弄的苦笑,果然,他心里只有天雪。
她下意識的側頭看向身旁的沈天雪,她躺在那里,安安靜靜的模樣,五官精致,幾膚白的幾近透明,像嬰兒一樣純凈,只是,卷曲的睫毛上沾染著幾滴潮shi的霧珠。
劉蕓真想罵她一句:自作自受。顏飛那么好,可她偏偏不要,慕東霆那么壞,可她偏偏那么愛。
顏飛趕過來的時候,天雪依舊趴在吧臺上昏睡,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入懷中,隨后目光落在劉蕓身上,問道,“你怎么樣?”
“我沒事。”劉蕓搖搖晃晃的起身,率先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