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沈念
我叫沈念,生活在21世紀(jì),性別女,起碼看起來是女的。我有個秘密,我好像是個妖怪……
我生在一個小村落,乍一看好像沒有什么不一樣,只不過我出生的時間是秦朝。那一年,群雄并起,天下大亂,父親把我送到了好友家。這家人好像沒什么不一樣。只是精于練劍,他們對我很好,把我當(dāng)成親生的孩子一樣,只是我好像是一條咸魚,該練的劍一點沒練,該念的書一點沒念。我本來以為我會這樣渾渾噩噩下去。結(jié)果有一天一切都變了,義父兵敗被殺,我隨著幾個哥哥一路南下逃亡,山匪劫道我們一家途中走散,我慌張之下又失足掉入淮水,在水中的我漸漸失去氣息,本來以為就這樣會結(jié)束我短暫的一生,結(jié)果我活過來了。
我隨著逃難的隊伍,一路南下,也許是我運氣好找到了哥哥一家,大家商議在余杭定居。兵荒馬亂的時代,能安定下來是極好的,就這樣隨家人定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出幾年,我也要相看人家,對方家里做著小生意,生活富足,家里人是滿意的。
成親前,我失足摔進(jìn)了院前的池子里。天黑倒也沒人看見,我努力爬了出來也沒驚動哥嫂,只是可憐了我的腿和手。我回房間包扎,微弱的光線,照在我的腿上。然后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驚人的事實。
我可能是個妖怪。
從花池到房間。我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手邊白色的衣袖上還殘存著些許血跡,但是一雙白色的柔夷上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我害怕別人知曉我的秘密。害怕被抓走,害怕被送去見官。
我裝作瘋了的樣子跑進(jìn)了山里?;槭峭肆?,只是家也沒了。我運氣好,在山里沒碰到大的猛獸。跌跌撞撞竟然尋到了前人所棄的住所,我安頓了下來。我有時偷偷跑到山下去看哥哥嫂嫂一家??匆娝麄儼矘肺倚闹械臓繏煲采倭撕芏?。
山中無歲月,我就這么又撿起了該練的劍,該念的書。
一晃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物是人非,我下了山,他們說這是漢朝。
我在長安街上支起了個小鋪子,代人寫信件,日子雖然清苦,但也勉強能夠糊口。每隔幾年,我就換處地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我不老不死的秘密,又過了幾百年,我那時,在秦淮岸上經(jīng)營了間脂粉小鋪子,大水決堤,我救了個少年,他說他叫李淵,我們成為了不錯的朋友,慢慢他也知曉了我的秘密,后來他當(dāng)了皇帝,我成了皇帝的秘密。
又是洋洋灑灑幾百年。我經(jīng)歷了很多,見過妖妃禍國,見過女人亂政,也見過古往今來第一位女皇帝,欣賞過詩仙的墨寶,見識過力士脫靴的英姿。我喜歡喝酒。他也喜歡。我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我跟隨他游歷天下,那好像是我漫長的歲月為數(shù)不多的開心的日子,他說他想當(dāng)官,想讓黎民百姓過上好日子,可是他一直沒能如愿,后來他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