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解約
四月二十九日上午九點駱園芋工作室發(fā)的最近幾條宣傳微博下面的評論已經(jīng)變成了“退票退票!”
一水的看不到底的。
空眾公司微博下面儼然是“堅決要求開除失德工作人員與藝人!對失德藝人堅持零容忍!”
更多證據(jù)被披露,比如駱園芋很少接受采訪,比如駱園芋過年不是在劇組拍戲就是在其他地方能碰見。
還有很多作證“駱園芋失德”的證據(jù),比如駱園芋大學(xué)在讀期間申請了貧困生。
現(xiàn)在駱園芋已然成為了“十惡不赦”的人,沒有人在意真相是什么,就連過去的事都被拉了出來。
“霸凌同事是她吧?粉絲還洗什么啊?”
“做事沖動不考慮后果,我就說她就是個沒腦子的!”
“她們這一對好惡心?。≌娴睦仟N為奸??!”
“又任性又沒有情商,走到哪都以為自己是人群交點,就這還立妹寶甜妹的人設(shè)???”
“從來沒有g(shù)et到過她的甜妹人設(shè)!”
駱園芋看著手里的對話框,發(fā)送了一個“等我消息?!?p> “駱駱,你這兩天去哪直接聯(lián)系我就行?!碧展怙w坐在主駕駛說道。
“辛苦大飛哥了。”
“跟我你還客氣啥?!?p> 十二點駱園芋到達(dá)空眾公司,談各個合約解約的事。
“駱駱,”曉欣拉了一把駱園芋,駱園芋扭頭看向她,“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但是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我是站在你這邊的?!?p> 駱園芋笑,“謝謝?!?p> 電梯門打開,外面站著一群人。
打頭的是柯舒。
“前輩?!笨率骈_口打招呼。
駱園芋邁出電梯,直直看向柯舒。
“怎,怎么了?”柯舒怯生生地再次開口。
駱園芋莞爾一笑,“沒事?!?p> 還在這裝看來是以為勝券在握了。
駱園芋到達(dá)會議室。
有高層,有方青和。
但是沒有白繁,也沒有袁成加。
這個時候能談什么呢?談賠償,談違約金。
來的路上王洲就被予以重任,他的老板告訴他,無論駱園芋這邊怎么胡攪蠻纏把數(shù)據(jù)圖甩出去告訴他們品牌受損了。
把合同甩過去,告訴他們違反了第幾幾條合約,沒有給品牌帶來收益,要求他們賠償違約金。
王洲覺得這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不會再有什么意外?p> 但是在看到駱園芋的瞬間,王洲忽然感覺不太對,特別是當(dāng)駱園芋向他點頭示意,且準(zhǔn)確說出“王先生”。
不知道為什么王洲忽然想到前段時間季再的事。
當(dāng)駱園芋方答應(yīng)這邊的要求,違約金沒反駁,賠償也按照事實一口答應(yīng)時,王洲心里的別扭一瞬間達(dá)到頂峰。
“我能問一下貴公司的應(yīng)對方案嗎?”
駱園芋打開筆的動作一頓,看向王洲,隨即又看向方青和。
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這下王洲徹底迷惑了,是沒有應(yīng)對方案還是保密呢。
駱園芋合上筆蓋,目送走對方,頭一轉(zhuǎn)看向方青和。
“方總,今天袁總來了嗎?”
方青和放下手里的合同看向駱園芋,“就像你喊的這樣,袁總不是我的下屬,所以我也不知道啊。”
“謝謝方總。”
這下輪到方青和疑惑了,因為駱園芋實在是太反常了。
這是已經(jīng)被嚇懵了嗎?
“駱老師,談完其他的合約,談?wù)勎覀兊摹?p> “篤篤——”
“請進(jìn)?!?p> “袁總,駱老師?!?p> 進(jìn)來的是演唱會的導(dǎo)演。
“嚴(yán)導(dǎo)?!瘪槇@芋看著來人,眼里才出現(xiàn)些許裂縫。
“我是來談解約的?!?p> 話音落下,駱園芋不可置信地看向方青和。
“非要做這么絕嗎,袁總?”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方青和微微坐直看向駱園芋。
“這里也沒有其他人了,方總公司的方案就是舍掉我來轉(zhuǎn)移熱度,或者平息眾怒是嗎?”
方青和沒有說話。
“呵,”駱園芋笑了,“這個方案是袁總提的嗎?”
方青和依舊保持緘默。
駱園芋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
“嚴(yán)導(dǎo),明天就是演唱會的時間了,空眾給的我也可以給,能再考慮一下嗎?”
“駱駱,不是我非要把事情做絕,是你的粉絲百分之九十都退票了,而且你的粉絲實在是太過分了,都在體育館前面堵我們,要求退票?!?p> “就算演唱會能開,來的粉絲也不會有多少的,根本不夠回本的?!?p> “現(xiàn)在不開就能回本了嗎?”駱園芋淡淡出聲。
“至少我們不會……”
對呀,所有的賠償金違約金只要駱園芋支付了,那么就不算虧本。
什么一秒售罄,什么公司全程跟進(jìn),這個局到底是從哪開始布的呢?
四月二十九號,駱園芋演唱會取消消息確定。
手里還握著票的粉絲,售票方全額退款,損失由駱園芋方照單全收。
駱園芋看著無人接通的號碼,轉(zhuǎn)手打開另一個對話框。
駱園芋:你知道今天袁總沒來上班,而且繁姐也沒來嗎?
沒有回話。
駱園芋給陶光飛打電話。
看著柯舒的車七拐八拐往高檔區(qū)走,“大飛哥麻煩你了?!?p> “好說?!?p> 昨天晚上和白繁不歡而散后,駱園芋就聯(lián)系不上白繁了,原以為白繁是不想接她的電話,但是消息也不回。
讓曉欣聯(lián)系也聯(lián)系不上。
白天去到公司,辦公室也沒有人,會議室也沒見著人。
而且袁成加也沒有來。
曉欣去白繁家看過,沒有人。
但是駱園芋不知道袁成加住所地址。
于是根據(jù)掌握的消息選擇給柯舒發(fā)消息。
同時微博上有許多水軍號發(fā)布一則這樣的消息:當(dāng)紅女團(tuán)C位與其公司有主高層有染,關(guān)系曖昧。
但是沒過多久這個水軍號就會“被注銷”。
同時還有許多類似賬號發(fā)布相似不清不楚消息:
“當(dāng)紅女團(tuán)C家里巨有錢,純屬為愛進(jìn)圈,且看且珍惜,號不保!”
“當(dāng)紅女團(tuán)C戀情再添實錘,多次同游!”
“看過來看過來!聊天記錄信息爆表關(guān)于C!”
“哇哦!豪門恩怨現(xiàn)實上演!”
但是沒有例外的,這些號都會“銷聲匿跡”。
不過正因如此,輿論的關(guān)注就像壞掉的大壩,遲早決堤。
駱園芋已經(jīng)到了地下停車場。
看著電梯停在某一樓層,駱園芋按下了電梯。
一層一戶的大平層。
摁下門鈴,駱園芋舉起自己的手機(jī),頁面是撥電話的頁面,撥給“110”。
“你有什么事嗎?”平靜地男聲。
“我要見白繁,要不然……”駱園芋舉起自己的手機(jī)。
“讓她進(jìn)來吧?!笔煜さ呐晜鱽?,駱園芋無聲地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