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巧了,我最擅長得寸進(jìn)尺
高志鵬反正是不信的。
那個老主顧他已經(jīng)確定好了,這是個大單子,怎么都不可能不掙錢甚至虧錢。
他倒是要看看到時候岑晚那邊怎么自圓其說。
高志鵬這一個星期都過得心驚膽戰(zhàn)的,每天都放心不下的約那個老主顧喝茶請吃飯談心,時刻打探著那邊的消息。
因為是熟識,高志鵬也不太好意思直接張嘴要定金,但不要吧,這心里總像是扎了跟刺一樣,難受的睡不著覺。
高志鵬在最后一天的時候還在跟那個老主顧吃飯,吃飯的時候還在談?wù)撨@批貨尾款的事情,說回公司就立馬打錢。
高志鵬覺得這個事情十拿九穩(wěn),剛散了飯局就到了岑晚的廠子,帶著點得意。
高志鵬進(jìn)去的時候,岑晚剛好在查賬,看到高志鵬當(dāng)然表情的時候,什么都猜了個十九八九。
岑晚搖了搖頭,還沒到時間。
高志鵬一拍桌子,上面明晃晃的是這次交易的訂單。
“岑晚,我承認(rèn)你讓我賺了點錢,但上次那批貨你就是走了點運(yùn),你小小年紀(jì)的,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能說大話,話也不要說的太滿?!?p> 高志鵬為了證明岑晚是錯的,證明自己不可能還比不過一個小姑娘,花了不少力氣,這會難免囂張。
他撐著岑晚面前的桌子,想在氣勢上殺殺岑晚的傲氣。
岑晚合上了手里的賬本,回看回去,嘴角淡淡的勾著笑。
與其為了證明自己吵的狗血淋頭,不如靜靜等著。
她撐著下巴,絲毫沒有被高志鵬影響情緒的感覺,她伸手指了指高志鵬背后的椅子上示意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說。
高志鵬剛準(zhǔn)備坐下,就接到了自己那個老主顧的電話,他帶著笑接電話,以為是人家把錢打回來了。
岑晚隔的不遠(yuǎn),看到了高志鵬面上表情在一會的時間出現(xiàn)巨大變化。
高志鵬不知道在電話里聽到了什么,突然面若死灰,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他恍若無神的點了點頭,機(jī)械化的在應(yīng)答著什么。
到掛了電話,高志鵬的臉色都沒有半分之變化,他撐著自己的腦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抬眼像是看天神一樣的目光看著岑晚。
他的話急切又緊張,“岑晚,陸夫人,你肯定有辦法救我的是吧?”
岑晚知道是出了事情,還裝作什么都不知情,還開口問問。
這一問不當(dāng)緊,是給高志鵬找了個情緒的發(fā)泄口,他好一頓臭罵:
“李志這個狗日的,他媽的違法犯罪的錢想讓我拿著,現(xiàn)在被稅務(wù)局查到了,還想讓我拿了這筆錢背黑鍋。判了幾年,等他出來我肯定找人揍他幾頓,奶奶的熊,氣死老子了!”
岑晚聽了他的話,只是笑笑,把高志鵬送給她的當(dāng)然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高老板,話不要說的太滿?!?p> 高志鵬現(xiàn)在只知道點頭,他知道岑晚的意思大概是自己還有的救。
這一次在李志身上吃的虧,高志鵬算是對岑晚佩服了,他自己廠子里的貨算是白做了,果然像岑晚說的一樣。
他這批貨做起來就是賠錢的還差一點替人送進(jìn)監(jiān)獄。
高志鵬相信了岑晚的話,說什么聽什么。
岑晚因為還想跟他有商業(yè)往來,給他出主意,讓他照著自己的要求做出來另外一種類型的料子,要精要多。
岑晚讓他只管做,但自己要用最低的價格拿到這批貨,要是賣不出去,只管往自己廠子里送。
高志鵬這次算是徹底服了岑晚,她像是會未卜先知一樣,能精準(zhǔn)的找出來最能暢銷的材料和類型。
高志鵬幾天的時間內(nèi)就翻盤賺到了錢,再也不擺架子了,在岑晚面前自稱是小高是常有的事情。
儼然是岑晚的下屬,小弟一樣。
連帶著叫岑晚的稱呼也變了,不喊“陸夫人”,喊“岑總”了。
岑晚廠子的事情也忙了個差不多,高志鵬廠子里做的貨也自己來了個大換血。
高志鵬賺錢,她賺的也不少。
但她肯定不滿足于一個小廠子,還有高志鵬天天在岑晚的耳邊子磨城南那塊地多好多好。
岑晚當(dāng)然想要,就約了跟高志鵬一起去城南看看,考察一下當(dāng)?shù)氐木唧w情況,開展什么樣的工作。
岑晚剛下車的時候就被黑壓壓的一片人給驚到了。
岑晚疑惑的抬了一下墨鏡,沒有看到高志鵬,她確定自己已經(jīng)到了地方,可高志鵬剛才明明還說自己也已經(jīng)到了。
她剛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一個年輕小伙子走過來,疑惑的看著岑晚,有點不敢相信,“你就是岑總?”
他穿著黑色皮夾克,白色的頭發(fā),長的倒是好看,年紀(jì)也不大,但看上去有點亂糟糟的,儼然一副小混混的模樣。
岑晚摘下墨鏡點了點頭,“你是?”
那個小伙子沒有回答岑晚的問題,反而是看了看自己帶的一大幫人,朝后招招手,退了幾步,“走了走了,是個女人。”
對于那個小伙子的輕視,她想都沒想的抬腳踹了他一腳。
那個小伙子像是也沒意料到岑晚會踹他這一腳,整個人都踉蹌著往前走了幾步。
回頭瞪了岑晚一眼,頗有點要上手的意思。
岑晚往后退了一步,跟著自己一起過來的保鏢站在自己面前。
她看到了那個男人衣服上展鵬集團(tuán)的胸標(biāo)。
高子揚(yáng)。
岑晚發(fā)出一聲輕笑,臉上卻沒有一點笑意,幾乎是瞬間變臉。
“叫高志鵬過來!”
高子揚(yáng)似乎也沒想到岑晚敢直呼高志鵬的姓名,誰不知道高志鵬最近在江臨市快成了人尖子,誰人不碰著,奉承著。
怎么到了這個女人嘴里,就像是叫一個下屬,一個小弟一樣。
見到自己的老板被這樣侮辱,剛才又被岑晚踹了一腳,幾乎是怒火中燒。
他年輕氣盛,字典里也根本沒有忍氣吞聲這個詞,他幾乎是沖到岑晚面前,被白發(fā)遮擋下的眸子幾乎是發(fā)著寒光,“你他媽別得寸進(jìn)尺?!?p> 岑晚笑了笑,揪著高子揚(yáng)的領(lǐng)子,把人推開,“巧了,我最擅長的就是得寸進(jìn)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