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選舉前的交易
宋禮走到校門口卻沒有進去,而是拐進了旁邊的小巷里。
徐賜帶著帽子靠墻發(fā)呆,看到宋禮,“你來了啊,東西呢。”
宋禮從包里抽出照片:“通行卡呢?”
徐賜拿出兩張全黑的磁卡,一面用金色的字體標注著通行人的名字縮寫,宋禮皺著眉看著上面xc和xly的字母,問道:“這不是你和你哥的通行卡嗎?”
徐賜的漂亮臉蛋有些憔悴,她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的說道:“通行卡是按照順序制作的,你和你哥的名字排在最后面,應(yīng)該是最后一批拿到的,我先把我和我哥的卡給你,用起來是一樣的。”
宋禮臉色有點古怪:“為了理事會助理,你們徐家可真舍得啊。”
徐賜莞爾一笑:“沒有這么功利,我只是信守承諾,說好一手交卡一手交貨,絕不食言。”
“祝你哥競選成功。”宋禮把封裝好的照片遞過去,然后把卡揣在口袋里。告別徐賜之后,宋禮走到街角的一家餐飲店,權(quán)祿帶著帽子,正叼著煙吞云吐霧。宋禮看到煙就來氣,隨手把書包扔在對面的座椅上,手指扣了扣桌面:“把煙給我滅了,待會一身煙味被我哥問起來怎么辦?!?p> 權(quán)祿笑嘻嘻的按熄煙,“行嘞大小姐,交易成功了嗎?”
“成功了一半吧,”宋禮拿出卡,“那個理事會助理就那么重要嗎?徐家寧可拿通行卡來換,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這可是保命的東西?!?p> 權(quán)祿看了眼上面的姓名縮寫,笑起來:“理事會助理的職責(zé)除了協(xié)助處理政務(wù),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向中央傳遞理事會成員的情況,趙駿在北城市群幾乎是只手遮天的地步,這么多年他事事都順著他老婆,唯有讓趙子越上戶口這件事一直沒辦,就是因為助理不能和理事會成員有任何親緣關(guān)系。”
“如果趙子越當(dāng)上了理事會助理,他就是一個形同虛設(shè)的傀儡,如果沒有這次危機,說不定還真能讓趙駿當(dāng)上北城的土皇帝。徐術(shù)均是監(jiān)察機關(guān)的總負責(zé)人,徐蘭嶼爭這個助理,應(yīng)該是他的意思。趙駿一直是顆毒瘤,又非常警惕,這么多年抓不到他的把柄,最終還是栽在自己的兒子手上。”
宋禮接著說:“會長是理事會內(nèi)部選舉,助理選舉因為怕理事會成員動手腳,是群眾投票,徐家這次算是一箭雙雕,搞不定理事會那幫老狐貍,干脆就搞臭趙子越,趙駿的形象也會被波及?!?p> “A市百萬人口分散管控,我們這個地下城只有兩萬多人,趙駿想暗中拉票都沒辦法,只能在宣傳上下功夫,每個街道辦的墻上掛著他的海報,本來這次競選徐家應(yīng)該希望不大,結(jié)果有你這個及時雨?!?p> ——————
徐賜回到家里,就看見徐蘭嶼站在客廳里,面色凝重。
她放輕腳步走到沙發(fā)邊,眼睛看向媽媽的臥室。
徐蘭嶼點點頭,示意媽媽正在睡覺,兄妹倆輕手輕腳的走到院子里。
“剛剛醫(yī)生來過了,”徐蘭嶼的聲音有點干澀,“媽媽的情況不是很好,傷口又出血了,只能小幅度的動作,愈合的很慢···”
柯元艾在戰(zhàn)場上被擊中肋骨,一直強撐到結(jié)束才倒在邊界線上,被驚慌失措的手下七手八腳的送到醫(yī)院,手術(shù)剛剛結(jié)束的第二天喪尸危機爆發(fā),前線運回的尸體上攜帶著病毒,最先遭殃的就是戰(zhàn)地醫(yī)院,柯元艾按著剛縫好沒兩天的傷口,強撐著指揮把感染者關(guān)在隔離病房,但最終還是沒能挽回局面,被趕來的警衛(wèi)救下。
新傷疊著舊傷,柯元艾鐵打的也撐不住,在地下城的一年多里,幾乎每天都是臥床。
徐賜皺起眉毛:“三天后撤離,讓媽媽靜養(yǎng),通行的有效時間只有一個小時,我們一定要把媽媽安全帶回南城。”
徐賜的性格更加像媽媽,大院里的男孩欺負別人,徐賜都沖上去打抱不平,經(jīng)常滾了一身的泥,褲管一邊高一邊低回家,鄰居見她這個樣子都打趣說她除暴安良,是下一個小柯將軍,那時候的媽媽是所有人心中的英雄,是以女子之身接下柯將軍衣缽的勇士,被人們交口相贊。但是常年積攢的傷病帶走了她的健康,現(xiàn)在的小柯將軍猶如冬天的樹,站在凜冽的風(fēng)中,格外單薄。
“明天是助理選舉,”徐賜把照片摁在徐蘭嶼手心里,“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哥哥。”
徐蘭嶼握緊妹妹的手,語氣堅定。
“放心吧,趙子越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