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哥
曹常飛快的看了一眼符鞏,像是有些猶豫:“宋禮她哥還有徐賜兄妹倆目前不在石鎮(zhèn)······”
什么?
宋漸深猛地直起腰,一下子沒喘上氣又彎了下去。難道他們認為自己短時間醒不過來,干脆先出發(fā)了,但是不可能啊,宋禮留下來倒是情有可原,但是曹常不可能自愿留下來照顧他。
曹常拉住宋漸深,“欸,你剛醒先別亂動,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符鞏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等曹常敘述完來龍去脈,宋漸深才勉強理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
那伙在自行車店襲擊他們的人手里拿的彈珠槍就是出自符鞏之手。他把原本的玩具槍的口徑加大到彈珠的直徑,又加裝了火藥燃氣管和聯(lián)動擊件等增強了射擊威力。
雖然說起來簡單,但是想要把一個玩具改造成百米射程的槍,必然要對槍械構(gòu)造非常了解,并且有很強的動手能力。
那幫人顯然是經(jīng)驗十足,不著急攻擊,而是先引誘喪尸集聚消耗對方的體力和火力,削減人員。然后才射擊,既節(jié)省彈藥,也保留體力減少損傷,議政大樓里的意外估計也是這幫人的手筆。
彈珠槍終究還是玩具,盡管經(jīng)過加固還是很容易壞,過燙的溫度會讓里面的塑料器件融化變軟,甚至會像真槍一樣出現(xiàn)炸膛的現(xiàn)象。如果要杜絕這種現(xiàn)象,只能使用更加耐高溫的材料,但這種材料一般只有專業(yè)機構(gòu)或者政府才能使用,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是非常不現(xiàn)實的。
彈珠槍目前流出三十把,并且最多使用一周就要返回來修理加固。按理說符鞏算是壟斷了彈珠槍的生產(chǎn)鏈,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自由公會的人態(tài)度越來越惡劣,符鞏對他們最大的價值就是可以提供武器,假如他們可以自產(chǎn)自用的話,符鞏不僅失去了存在的價值,甚至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威脅。
宋漸深猜測自由公會里可能有人研究了彈珠槍的構(gòu)造并且有把握制作,前幾周有人通知符鞏要二十把彈珠槍,用抗生素和消炎藥交換,這兩種基礎藥關鍵時候可以保命,因此符鞏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但是他選擇了讓權(quán)祿和徐蘭嶼去做交易,籌碼就是氯雷他定。
宋漸深聽的頭都痛起來。
“你的意思是,符鞏怕自由公會的人跟他黑吃黑,所以讓權(quán)祿他們?nèi)ソ灰???p> 曹常點點頭,“他們商量的時候沒避開其他人,我聽到的?!?p> 沒想到小時候傳聞中的自由公會居然真的存在。他雖然對權(quán)祿和徐蘭嶼的身手十分信任,但是如果那群人真的不要命,以少敵多難保他們倆會不會受傷之類的。
宋漸深在宋禮的攙扶下慢慢坐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電玩城,而是一個臥室,他正躺在一張雙人床上,房間里放著衣柜和工作臺,亂中有序。
走出房間就看見符鞏靠在門口抽煙,不遠處的幾個女孩正在沙發(fā)上疊衣服。宋漸深愣了一下,他還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面對符鞏,想了想還是不要撕破臉好:“權(quán)祿和徐蘭嶼徐賜呢?”
符鞏把煙按在門框上,留下一個黑色的焦斑:“你不是知道了嗎,幫我送貨去了?!?p> 看著符鞏云淡風輕的樣子,宋漸深只覺得一股無名之火竄起,同時伴隨著深深的無力感,在人家的地盤上,他沒資格發(fā)火:“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嗎?”
“他們身手都不差,別擔心?!狈柭柭柤纾靶≌?,那件衣服別收,給他換上吧?!?p> 宋漸深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一大塊淡橙色的污漬,應該是暈倒時打翻了杯子,還有之前騎行留下的臟痕。那個叫小珍的姑娘低眉順眼的把疊的方方正正的一件襯衫送過來。宋漸深看她才十三四歲的模樣,忍不住問符鞏:“她是你妹妹嗎?”
符鞏笑了一聲道:“我是獨生子,這幾個姑娘都是換來的。”
宋漸深心中一驚,符鞏的業(yè)務居然還涉及到人口買賣?!像是看穿了宋漸深的心思,符鞏扶著他的肩笑:“想什么呢?我可不是人販子,但是吧,性質(zhì)也差不多?!?p> “一開始只有瘦子跟著我,但是那小子也就會修游戲機修手機,做飯洗衣服一點都不會,后來我去A市,正好在一家福利院落腳,跟里面一個小女孩做了個交易。一個發(fā)電機換三個會做飯洗衣服的姑娘,劃算。”
福利院?A市的福利院只有三家,一家公立的位于市中心,另外兩家私立的都在市郊。
從石鎮(zhèn)到A市會路過的,只有一家。
宋漸深試探著問道:“天堂福利院?”
符鞏打了個響指:“欸,是這個名字,市郊那邊,要不是天黑了我也不會到那里面去過夜。才走進去就被幾個小崽子撲上來,嚇了我一跳?!?p> 當時那群孩子餓的面黃肌瘦,但是畢竟是青春期的孩子,爆發(fā)的力量還是很大的,符鞏花了好半天還把扒住他腿的幾個男孩揪下來,最后還是一個看上去很小的姑娘從地下室爬出來和他談判。地下室里就剩下點蘿卜土豆,這幾個孩子把教堂的木椅拆下來點著了烤土豆,加上點食堂里的佐料,把符鞏吃的淚流滿面,他和胖子都不會做飯,每天吃著一點滋味也沒有的白水面條,吃的他一到飯點就想吐。那頓飯讓他重燃了對人世間的希望,于是他和小女孩做了個交易,在保證人身安全的前提下,用一臺發(fā)電機和每個月一定量的食物換了三個會做飯的人。
那個小女孩就是潤珍,當時福利院是山窮水盡,比起所有人餓死,符鞏的交易幾乎是在做慈善,做好簡單的口頭協(xié)定之后,符鞏就背著他的彈珠槍去A市掃蕩物資,結(jié)果和自由公會的人狹路相逢,彈珠用光了,他被堵在一家超市里背后被砍了一刀,好在那個小頭目對他手上的槍很感興趣,沒下死手,那群人的給他后腦勺來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被拖到了某個居民樓里,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醒過來,眼前蹲著一個人,周圍的人都管他叫鐵哥。
鐵哥很客氣,稱呼他為不可多得的技術(shù)人才。
符鞏轉(zhuǎn)眼看去,自己改造的彈珠槍被拆的七零八落散在地上。
有朝一日開飛機
考試周擠時間寫的可能要下周才能更抱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