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情復(fù)雜的花晚照
這聲質(zhì)問十分突兀。
莊容玉臉色一黑,喝道:“這里豈有你說話的地方,還不退下!”
荀若煙見自己剛拜的師傅竟然為那個女人呵斥自己,委屈得眼睛都紅了。
這些長老活了幾十年乃至數(shù)百年,如何看不出荀若煙的氣憤,暗道這弟子資質(zhì)是不錯,就是這心性還有待磨煉。
牧臨笑可是囂張慣了的,沒有因?yàn)橛休叿謽O高的老祖在場而收斂,也不會因?yàn)閷Ψ绞沁€未正式入門的弟子而不去計(jì)較。
“整個修真界,先天之體屈指可數(shù)。不管她是怎么進(jìn)門的,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便值得舉全宗之力培養(yǎng)。你若覺得委屈,大可哪來回哪兒去,左右也沒行過正式拜師禮,名字也沒記入弟子譜?!?p> 莊容玉誠惶誠恐地說:“老祖莫怪,弟子定好好管教?!?p> 荀若煙臉色一紅,不知是臊的還是氣的。
花晚照心想,這姑娘大概這輩子第一次受這種氣,牧臨笑也夠可以,對著晚輩還能這么毒。
話說回來,牧臨笑的人設(shè)似乎有點(diǎn)不對勁。
小說里的牧臨笑雖然在后期喪心病狂,但揭露反派BOSS身份前,他明面上還是頗為正派的。
怎么現(xiàn)在這個牧臨笑,怎么看都帶著幾分邪性和桀驁?
居雍尊者又豈會跟一個小那么多輩的弟子計(jì)較,對牧臨笑道:“御始,你多留晚晚兩天。待吾準(zhǔn)備好洞府,親自去越秀峰接人?!?p> “弟子明白?!?p> 待居雍尊者的離開,一眾長老暗暗松了口氣。
“哎,本來本座想收花晚照為徒的……”
言語間不乏失望。
鳴慎看了他一眼:“御始,慎言?!?p> 牧臨笑:“師兄,我那不是覺得無竹在我座下,收了他們兄妹既方便照顧,也能做個伴嗎?!?p> 鳴慎給了他一個“你打的什么主意自己知道”的眼神。
牧臨笑的姿態(tài)做的很足:“掌門、諸位師兄師姐,我先帶小師祖回越秀峰了?!?p> 長孫淳一臉心累地?fù)]揮手。
其他長老:你這小師祖叫的可真順口!
***
牧臨笑這兩天沒有出現(xiàn)在花晚照面前。
倒是花無竹,不僅拿出弟子守則逐條念給花晚照聽,還反復(fù)叮囑去了孤峰后要聽居雍老祖的話,不要耍小性子。
真真是將一個擔(dān)心闖禍精妹妹的兄長演繹得淋漓盡致。
居雍尊者來接花晚照這天,牧臨笑作為主人終于出現(xiàn)了。
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熟人,正是多日不見的白璐。
“牧長老,你這是……”
花晚照不明白這人又是鬧的哪一出。
牧臨笑向居雍尊者行禮:“師祖,這是弟子這兩日收集的煉氣期弟子的資源,小師祖當(dāng)是能用得上。至于筑基之后,想來不必弟子費(fèi)心了?!?p> “晚晚,收下吧?!?p> 在居雍尊者的授意下,花晚照心情復(fù)雜地收下了這個儲物袋。
“另外,”牧臨笑錯開身,露出身后的白璐,“這是外事峰弟子白璐,先前照顧過小師祖,小師祖對她也很滿意。弟子想,起碼小師祖成功辟谷前,白璐還是能派上些用場的?!?p> 居雍尊者微微頷首:“嗯,你想得很周到。晚晚,你覺得如何?”
“……弟子沒意見?!?p> 花晚照沒想到牧臨笑居然這么細(xì)致,拋開他是反派的身份不談,這份心意就是對親傳弟子也不差了。
居雍尊者直接御空將花晚照和白璐帶到孤峰。
一路上,白璐比較拘謹(jǐn),但眼中的興奮瞞不了人。
花晚照前世坐過飛機(jī),但這種沒有任何輔助工具直接腳踏虛空的飛行,哪怕她現(xiàn)在是煉氣三層還是覺得很虛幻。
她看著隨著自己騰空,牧臨笑和花無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緊張地悄悄捏住了居雍尊者的廣袖。
居雍尊者考慮到花晚照并沒有體驗(yàn)過御空飛行,速度并沒有很快,高度也并不高。
為了給足了她適應(yīng)和體驗(yàn)的時間,居雍尊者甚至特意帶著花晚照繞了十二主峰一圈,從越秀峰到臥云峰、晚芳峰、翠巒峰,居雍尊者一一介紹。
聽著居雍尊者溫和的聲音,花晚照漸漸適應(yīng),耳中聽著師尊的話,腦中記下門派的俯瞰圖。
細(xì)微的清風(fēng)拂過,將花晚照的長發(fā)輕輕撩起。與云層擦肩而過時,花晚照玩心忽起,竟然去伸手抓云。
恰好居雍尊者的話告一段落,花晚照期待地問:“師尊,我什么時候會飛?”
居雍尊者笑道:“待你筑基便可御劍飛行,御空而行卻是要到元嬰。你若現(xiàn)在就想飛行,為師回頭給你尋個飛行法器便是?!?p> 花晚照喜出望外:“謝謝師尊!”
到了孤峰,居雍尊者直接落到一個洞府前。
“這是為師為你你開辟的洞府。白璐,你先去收拾一下。晚晚,你隨我來?!?p> 從收徒大典上的初見到落地之前,居雍尊者給花晚照的印象就是一個和煦、溫雅、耐心的師父,但跟著居雍尊者爬孤峰的時候,花晚照感到一股莫名的壓抑。
居雍尊者在一個簡約古樸的洞府前停下。
“這里是為師的洞府?!?p> 所以?
花晚照一腦袋問號。
“以后每日辰時一刻前徒步從自己的洞府來此請安?!?p> 辰時一刻,也就是七點(diǎn)十五。
可以接受。
“是,師尊?!?p> 讓花晚照奇怪的是,進(jìn)了門后,居雍尊者居然抬手布了個結(jié)界。
“晚晚,你現(xiàn)在仔細(xì)回想,收徒大典上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花晚照一頭霧水,不知師尊這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那我換個說法,你對自己的資質(zhì)沒有什么要問的嗎?”
收徒大典上那么多人測靈根,花晚照當(dāng)然想不起每個人的情況,可若說只提自己,花晚照細(xì)細(xì)回想當(dāng)時的情景。
一道靈光閃過,鳴一騫那張滿是糾結(jié)的臉出現(xiàn)在腦海中。
花晚照脫口而出:“我的靈根!”
居雍尊者嘆了口氣:“終于察覺了?!?p> 心中升起一抹慌亂,花晚照小心翼翼地問:“師尊,我的靈根有什么問題嗎?”
“你是水靈根,天品十成的水靈根,或者說,水靈體?!?p> 一道驚天巨雷劈在花晚照頭頂,將她劈得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