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此時的倉人壽還不知道這個字背后的含義,理所應當?shù)?,她也沒有做出什么表現(xiàn)。
男人垂下眼,“真是不一樣……”他嘟囔著,揮手讓她退下。
……
失落的,唯一的皇室血脈被找回,這消息無疑引起了軒然大波。
眾臣上柬,請允許舉辦登基大典。
陵光不能沒有具有陵光血脈的皇族,他們與這片地息息相關。
這是天地法則,無可置疑。
男人不止一次在這兒上面栽了跟頭,是以對這法則很是了解。
他無意于和法則作對,再說,離倉人壽成年還有十年以上,更何況,她便是成年了,又能如何呢?
介于重重因素,登基大典開始緊鑼密鼓準備了。
……
況安,即是照顧倉人壽的宮女中的領頭羊,她面帶著喜色告知倉人壽這消息。
是這樣嗎……
倉人壽摩挲手中書的紙頁,書還是她主動尋的,在她來這兒里的幾天,除了吃好喝好,其余的和在樓里別無二致。
便是多了說話的人,又如何呢,她想要的從來不是這些。
……
大典舉辦的很順利,倉人壽和男人站在高處,看著底下的人叩拜。
她依舊看不了男人的臉,他到底有什么意圖?
而且,不知為何,有點熱,從內(nèi)而外的,好像整個人要燒起來了。
她偷偷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不燙。
可身體的感受不像是幻覺。
“嗯?”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男人帶著笑意,“覺得熱?這很正常,梧桐樹會勾起你的血脈躁動?!?p> 梧桐樹,我的血脈……倉人壽記下這兩個詞。
“請您喝下這杯酒?!辈恢?,長相艷麗的男人端了一個古樸的杯子,遞給倉人壽。
杯子里裝了紅色的液體,和血的顏色很像,不,就是血,倉人壽聞到了血的味道。
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她一飲而下。
熱,好熱,她在被大火撕碎——
冰冷的液體落在肌膚上,倉人壽莫名知道這個落淚的人,是她的母親。
“竟將我逼至此,我的孩子,你要好好活下去……”女人帶著恨意,“再在天地見證下,讓那些逆賊付出代價!”
為了讓剛出生的倉人壽不被找到,女人咬開指尖的血,以血親的血脈和至高陣法師的境界,在倉人壽身上落下封印。
這是……當時發(fā)生的事。
倉人壽想抓住女人的手,可她被很快抱離女人身邊。
她留下的溫度,逐漸冷卻……
不,不能這樣,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媽媽,媽媽——!
唰!倉人壽驟然起身,身邊是宮女關切的問候。
她漠然地任由宮女照看,這人是叫什么名字來著?
啊,想起來了,是叫況安。
一雙手捧起她的臉,是況安,她的手很溫暖,“別哭了,殿下。”
我哭了嗎?好像是這樣。
況安輕柔地撫去倉人壽不自覺落的淚,盡量可能的不去刺激她。
大典結(jié)束了,況安告訴倉人壽,她還說,因為她的突然昏迷,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鬧開了。
那又如何,倉人壽回想起母親說過的話:“替我殺了他們?!?p> 他們都該死,她要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