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說,你們覺不覺得,這高千里會不會就是為了去撈這個瓶子,才會不小心溺水意外身亡的?”
鄧四兒看著左癡和楚靖皆是一副驚訝的模樣,得意洋洋的說道。
不然,高千里身邊為什么會出現(xiàn)自己的這個本已經(jīng)掉落湖水里不見蹤影的琉璃瓶子?
左癡和楚靖聞言驚訝的看著鄧四兒沒有說話。
“你們想想看啊,大家都說是聽見呼救聲才去救人的,那就是說他什么時候掉湖里面根本沒有人知道啊,如果不是他自己偷偷下水的,湖邊來往這么多人,怎么會沒有一個人看到?”
鄧四兒見左癡和楚靖都沒有對自己之前的話語表達看法,以為是他們兩個人不相信自己的話,便又急著解釋了一句。
這下,左癡和楚靖總算有反應(yīng)了。
左癡和楚靖相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喜。
恐怕,事情真的是如鄧四兒所言,高千里就是為了去湖里撈鄧四兒的琉璃瓶子,才會一不小心溺水身亡的。
“鄧四兒啊,真沒想到,你竟然還能發(fā)現(xiàn)這個瓶子?!?p> 楚靖看著鄧四兒贊嘆的點點頭,這個鄧四兒,總是在他們失去查案方向的時候,突然地點醒他們。
“那是,我鄧四兒是誰!怎么樣?怎么樣!左大人,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鄧四兒見楚靖都夸他了,左癡連半個字也沒有說,不由急切的看向左癡問道。
左癡被鄧四兒有些熱切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得無奈點頭說道:
“靖叔說的沒錯,你能發(fā)現(xiàn)這個琉璃瓶子,而且還能說出這樣的猜測,確實是大有長進。”
鄧四兒聽了很是受用,坐在椅子上就開始得意的翹起腿來,搖頭晃腦的說:
“你還別說,要不是我,你們查案還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馬月去呢?!?p> 楚靖看著鄧四兒這副不禁夸的模樣,連連無奈的搖頭,這小子!
“左癡,你怎么看?你是不是也認同鄧四兒說的?”
楚靖也漸漸地習(xí)慣了鄧四兒這個樣子,但是他的確很是在意鄧四兒剛才所說的話。
不論是鄧四兒的胡亂猜測也好,還是有什么根據(jù)的推論也罷,總之鄧四兒的說法,確實是目前為止,關(guān)于高千里的死因,最為合理的解釋。
左癡也是淡笑著點頭說道:
“沒錯,鄧四兒的那個琉璃瓶子掉進湖里的事情,除了我們,應(yīng)該就是只有當(dāng)天把鄧四兒驚得掉落湖中的邱啟知道。高千里想必是從邱啟那里聽說了這件事,才會想要下湖去撈?!?p> “對,依據(jù)咱們?nèi)缃裾莆盏木€索,高千里既然是書院藥水黑幕交易的牽頭人,那么,在高千里得知我們的身份時,想必也能猜到咱們肯定是來查案的?!背父f道。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的來意便不難猜測,我本身就是捕快,查案乃是職責(zé)所在,但是,高千里既然會下湖去撈鄧四兒的藥水瓶子,事情就有眉目了。”左癡又說。
楚靖了然的點點頭。
沒錯,他們要的就是敵人先動。
鄧四兒看著他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談?wù)?,一直都處在一個云里霧里的狀態(tài)中。
牽頭人?那個高千里不是書院的學(xué)生嗎?怎么就變成書院里藥水交易黑幕的牽頭人了?
還有左癡最后說的,什么叫事情有眉目了?眉目在哪兒?
“你們在說什么呀?我怎么聽不懂?”鄧四兒心里是個藏不住事兒的,腦袋里想著,嘴里便問了出來。
左癡和楚靖聞言都是笑了笑,轉(zhuǎn)頭看著鄧四兒。
左癡向楚靖看了一眼,楚靖點頭說道:
“鄧四兒,其實我們也是兩日前才得知高千里就是書院藥水黑幕交易的牽頭人,我派人一直在暗地里去查咱們著手的案子,最近才有了消息?!?p> 鄧四兒撇撇嘴道:
“兩天前你們就知道了,怎么不告訴我一聲?”
“這你可真不怪我和左癡,我得到的消息是,書院藥水黑幕交易的牽頭人是一個賣花的額學(xué)生,但是具體是誰我們并不能確定,所以就先沒有告訴你。”楚靖笑著又說。
“哦……”鄧四兒恍然大悟的說道:
“我知道了,那天咱們出手幫助邱啟和高千里,好像就是那個什么巡撫的兒子搶了高千里的畫?!?p> 左癡接著說道:
“沒錯,靖叔得到消息之后告訴了我,我便和他一起在書院里查訪,這才能夠確定,書院里賣畫的學(xué)生,唯高千里一人而已。”
“這就奇了,即便高千里能夠知道咱們在調(diào)查藥水交易,這和我的藥水瓶子有什么關(guān)系啊?難道這個瓶子里的藥水和真正的‘顯真’藥水不一樣?”
鄧四兒疑惑的拿著他的琉璃瓶子左看右看,就是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左癡和楚靖在紛紛在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說鄧四兒身上琉璃瓶子當(dāng)中的藥水,的確是崇陽書院特有的‘顯真’藥水的話,高千里為什么還要去湖里撈呢?而且還為此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覺得不是?!背赋雎暤馈?p> “恩?”鄧四兒沒聽明白,轉(zhuǎn)頭疑惑的看著楚靖。
左癡也是一樣。
“我的意思是說,鄧四兒一直帶在身上的這個小瓶子里的藥水的確是‘顯真’沒錯,所以,不可能是因為藥水不同,會露出破綻而要去撈瓶子?!背附忉尩?。
“既然瓶子里面裝的確實是‘顯真’,那他干嘛下湖去撈?”鄧四兒緊接著又問。
“這……”
楚靖也是無奈的看著鄧四兒搖搖頭,他也還沒有想明白。
“原來你也不知道呀!”鄧四兒還以為楚靖能說出什么來,不由得大感失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巴里直嘟囔: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虧你們一個是江湖老手,一個還是天下名捕呢!藥水都是一樣的,難道還能是這個破瓶子?就算這瓶子精致一點兒,也還就是個瓶子啊。那還有什么?我們打開那個什么古怪盒子的時候,里面不就只有這個瓶子嗎?”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左癡忽然出聲問道,語氣似乎還有點急切。
鄧四兒瞥了一眼左癡,不耐煩揚起手上的瓶子的說道:
“還能是什么?難不成是這個瓶子有問題不成?”
“不,不對,不是這個,你最后說的那句?!弊蟀V又說。
“什么呀!那個古怪盒子……”
“沒錯,就是這個!一定是這個!”左癡眼睛閃亮亮的,看著楚靖和鄧四兒,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楚靖瞳孔不由的一縮,剛才鄧四兒的話他也聽得絲毫不漏,難道說……
“沒錯,一件已經(jīng)忽略的東西,那就是…….‘蠱蟲密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