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我等得起
從圣古島那次回來之后,風傾霧高燒一晚的結果就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低燒不停。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請了好幾個不同的醫(yī)生來看都沒能完全痊愈。
風傾霧看著長寧遞過來的披肩,正準備接的時候,先一步看到了出現(xiàn)在門口的男人。
“大少爺?!?p> 長寧跟著風傾霧的視線看過去,下一瞬微微彎腰謹聲開口。
不過幾秒,風傾霧就被薄易攬進了懷里,低沉的聲音跟著落下來,“今天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說著,薄易從長寧手里接過了披肩,自然而然的披在了風傾霧的身上。
伸手探上風傾霧臉蛋的時候,薄易皺了皺眉,“怎么這么涼?在外面站多久了?”
風傾霧還沒開口說話,薄易一個眼神朝長寧掃了過去。
“大概有二十多分鐘……”
長寧瞬間嚇得身體一顫,忙不迭的回道。
“跟她沒有關系?!?p> 風傾霧伸手拉了拉薄易的衣角,微微仰頭看著他,“是我自己想在這站一會兒……”
話還沒說完,薄易輕輕一低首,就吻住了她的唇。
猝不及防的,風傾霧漂亮明澈的眸微微一怔,隨后下移的想要后退。
下一秒,她的細腰被男人寬闊溫熱的手掌扣住。
薄易像是提前預知了風傾霧的動作一般,伸手緊緊把她扣在自己懷里的時候,也在慢慢的加深這個吻。
修長而又骨節(jié)分明的指腹,帶著些許溫度的插入黑色長發(fā)。
薄易小心翼翼的避開風傾霧腦后的傷,動作又輕又緩,但一點一點……………………………………直至……………………沒在她唇……………………間的吻,卻帶著濃烈的,撲面而來的侵略感和占有欲。
蒓間…………………………………………………………………被他…………吻……得干干凈凈。
他的吻密不透風強勢而又霸道,舍…………………………………………著…………,強勢的剝奪了她呼吸的每一寸空間。
風傾霧微涼的身體里面,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慢慢變得………………。
她雙腿發(fā)軟……止不住的下墜,卻被薄易如鋼鐵一般勁瘦有力的小臂緊緊的錮在自己懷里。
長寧和一眾傭人,早就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唔……薄易……”
風傾霧幾分鐘之前還白凈如雪的臉蛋,緩緩變紅。唇間能夠一進……一出呼吸的氣息,全被…………沒得干干凈凈。
她雙手發(fā)軟的想要推開薄易。
但在這個時候她即便用盡了全力,也猶如羽毛一般輕輕拂過薄易的胸膛。
薄易吻的貪婪又用力,幾乎不顧一切的發(fā)了狠,風傾霧的腰差點折在他手里。
待薄易放過她的唇.…………………………順著向下,一寸寸吻過她修長的脖頸和漂亮的鎖骨時。
風傾霧才終于得了喘氣的機會,低低的咳了起來。
斷斷續(xù)續(xù)的,勾得人心尖發(fā)癢。
聽見她的低咳聲,整個人顯然已經沉迷進去的薄易還是停下了動作。
他低眸看著風傾霧緋紅的臉蛋,喉結滾動,還沒來得及恢復正常的頻率。緩了好幾秒,急促紊亂的呼吸才漸漸平復了下來。
“還沒好?”
薄易將風傾霧抱在一旁的桌子上放下,伸手輕拍了拍她削薄的背,緩緩的替她順著氣。
“一個受寒后的低燒都治不好,養(yǎng)著那群人有什么用?!?p> 薄易皺眉,看著風傾霧低咳中愈發(fā)虛弱不已顯得嬌小的臉蛋。
心底涌上了幾分他自己還察覺不到的憐惜和心疼,嗓音沉沉,“明天我重新再找?guī)讉€醫(yī)生給你看看?!?p> “不……不是……”
斷斷續(xù)續(xù)咳了好一會兒,風傾霧才漸漸的止住了咳。
她臉上咳出來的紅色漸漸消退,臉色逐漸異常的白透,“可能是因為我從小身體就不好的原因,所以好不容易發(fā)一次高燒就斷斷續(xù)續(xù)的好不干凈。”
薄易從小就沒什么生病的概念。
因為不管他身體有多不舒服,高燒到多少度,第二天照常要天不亮就起來干那些又重又沉的活。
別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毫不停歇。在魚檔的那幾年,他像是已經被設置好程序的機器人。
永轉不停。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不余遺力的壓榨。
靜寂幾秒。
薄易抬手將風傾霧臉上的發(fā)絲撥到耳后。
他低眸看著她的臉,低沉的嗓音里透著幾分不容拒絕,“從小身體不好現(xiàn)在開始也可以好好養(yǎng),一個醫(yī)生沒用我們可以換另一個,總能把你的這點低燒治好,也能完全養(yǎng)好你的身體?!?p> 聞言。
風傾霧神情懨懨,隨意落在桌面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下,“他們一來肯定又要給我開各種各樣的藥,我不想吃?!?p> 薄易幾乎沒聽見她說過什么“想”,“不想”這種明確表示自己意愿的話。
她一貫都很乖順,完全以他為主。
此時聽到她用低低懶懶的語氣說出來,薄易不禁勾了勾唇,“我還以為你什么都愿意,什么也都不怕。”
“怕吃藥,嗯?”
風傾霧對上他的眼睛,明明是很漆黑肆意的眼,但她還是很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乖順的就點了點頭,“一點點小感冒而已,過幾天,它就自己好了?!?p> 聞言。
薄易一手將她帶進自己懷中,低低沉沉的嗓音從她頭頂落下,“你的過幾天,已經過了一周又好幾天了?!?p> 他說得淡然,但話里的意思不僅僅只有淡然,“我還一直等著你兌現(xiàn)你的承諾。一再的延時,我都快沒有耐心了?!?p>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這么的執(zhí)著于一件事情。
亦或者是,一個人。
大概是以前從來沒有過。
薄易兀自的想。
卻不想。
薄易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風傾霧瞬間臉色都變了變。原本隨意搭在桌沿上的手一下就攥緊了。
她動了動唇,卻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堵得幾乎發(fā)不出聲音。
為什么不去找別人呢。
依照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帝都第一財閥薄氏之子,薄氏集團的繼承人,未來的H國之王。
他要多少女人沒有。
甚至不需要他示意,只要他不拒絕,就有多少名媛千金會前仆后繼的涌上來。
可這些話,全都堵在了她喉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到第三年。
察覺到風傾霧沒說話。
薄易低頭,看著她白皙又嬌小的臉蛋,隨后很是自然的低首吻了吻她的額頭,“不過我等得起?!?p> 將近一年的時間都忍過來了,不至于這幾天等不起。
可薄易不知道,他后來等了好久好久,沒有盡頭。
薄易話音落。
風傾霧指尖的顫意更深。
……
薄易向來是說到做到,尤其是在風傾霧的事情上。
接連下來的好幾天,都有不同的醫(yī)生進出風傾霧住的小樓。
但風傾霧的那點小感冒非但沒好,反而有加重的趨勢。
“傾傾,你下來了。席醫(yī)生開的中藥,我熬好了,正準備給你送上去?!?p> 長寧手上正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藥碗,見風傾霧從樓上下來了,剛走到樓梯口的她便頓住了腳步。
走近時。
風傾霧看了眼白玉瓷碗里面黑黢黢的液體,眉心不著痕跡的輕蹙了蹙,“先放那吧,等一會兒涼了我再喝?!?p> 這幾天來,那幾個醫(yī)生見開的西藥對風傾霧不起任何作用,便又商量著用中藥試試。
“哦……好,好的……”
長寧看了眼碗里面還在冒著的熱氣,想著確實應該等涼了再喝。
她把藥碗放在一旁的茶幾上。
長寧又見風傾霧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米白色針織長裙就朝外走,她又連忙去拿了一件柔軟的披肩要披在她身上,“傾傾你今天又要去花房嗎?”
“今天溫度比前幾天下降了好幾度,你披件披肩上,或者我去給你拿件外套?”
眼看著外面的天氣漸漸轉涼了,她們都是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加衣服。
唯獨風傾霧身上穿得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單薄。
明明不管是私人定制的服裝,還是那些高奢大牌的最新款每月都會優(yōu)先送過來,但她依舊穿得很簡單。
看著三步并做兩步拿著披肩小跑到她面前的長寧。
風傾霧頓住了腳步。
“給我吧?!?p> 風傾霧伸手接過披肩的時候,長寧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下意識的驚呼了聲,“傾傾,你的手怎么這么涼?”
似乎是想驗證自己的話,長寧還準備伸手再去握一下風傾霧的手感受一下,“是不是著涼了……”
“可能是我下樓之前洗了手的緣故。”
風傾霧避開長寧伸過來的手,只拿走她手上披肩,就準備朝花房走。
不過才走了一兩步。
風傾霧就漸漸察覺到不對勁,然后緩緩頓住了腳步。
“我記得之前外面好像沒有這么多的保鏢?”
風傾霧轉頭看著長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