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強(qiáng)制乖寵,被瘋批大佬掐腰溫柔哄

  “想知道我有沒有騙你,為什么不親口來問我呢?”

  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在林中響起。

  薄易站在那里,心頭狠狠一震,整個人瞬間就滯住了。

  “傾傾!”

  被按在地上的長寧,隔著婆娑的淚眼,抬頭望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時,瞬間就染著哭腔喊了出來。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薄易站在原地。過了很久后,他才緩緩轉(zhuǎn)身。抬眼看過去的時候,眸色是從未有過的幽深。

  冬天的風(fēng)裹著凜凜的寒意穿過林間,地上的枯葉被掀起一層又一層,最后又無力的落回了地面。

  風(fēng)傾霧安靜的站在不遠(yuǎn)處。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大衣,烏黑柔軟的長發(fā)隨意的披在肩頭。漂亮精致的臉蛋過分白皙,冷白到毫無血色。

  她像是漫天黑夜中唯一的一抹白色,美得沒有任何的生機(jī)。

  四目相對。

  定定的看了幾秒。

  風(fēng)傾霧才一步一步的,朝薄易走了過去。白凈如雪的臉蛋上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在薄易幽沉的目光下。

  風(fēng)傾霧在長寧面前蹲了下來。

  “傾傾!”

  風(fēng)傾霧還沒開口,長寧就掙脫掉鬼魅的手,就一把抱住了她。

  長寧話音里的哭腔很重,但她還是快速的道,“我都給他們說了,之前廚房送上來的魚都是我吃的。你對魚過敏,根本碰不得一點(diǎn)……”

  聞言,風(fēng)傾霧眸光輕顫了顫。

  她知道,長寧這是在告訴她千萬不要認(rèn),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一個人身上。

  靜了靜。

  風(fēng)傾霧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聲音還算是溫和,“今晚你受驚了,你先回去,”

  “不要……”

  長寧身體還在輕輕發(fā)著抖。就連他們大少爺都起了殺意,要將他們折磨致死,更何況是從一開始就欺騙他的風(fēng)傾霧……

  “聽話。”

  風(fēng)傾霧溫聲說了句。

  然后她站了起來,看向旁邊跪著的幾個熟悉的人,“你們先離開這里,帶著長寧一起走。今晚上的一切,你們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p>  薄老太太給她打電話,說薄易突然之間抓了很多人時,她大概就猜到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嚴(yán)格來說,是在今天下午,他抓著她的手看了好一會兒。

  那個時候,他應(yīng)該就在懷疑她了。

  風(fēng)傾霧話音落。

  卻無人敢動。

  沒有薄易的命令,他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安靜了幾秒。

  風(fēng)傾霧轉(zhuǎn)過身,緩緩對上薄易那雙漆黑的眼。依舊深不見底,像是無盡的長夜,又像是被封冰住的極川。

  “放過他們吧,他們甚至都不知情。長寧也是,其實(shí)最開始她也沒反應(yīng)過來。”

  她的聲音平靜如水,沒有多大的起伏。甚至跟平時也差不多,只是再也尋不到一點(diǎn)溫柔的痕跡。

  薄易看著她,目光如寒霜,沒說話。

  見狀。

  風(fēng)傾霧示意廚房的那幾個男人帶著長寧離開。

  主廚他們偷偷瞄了眼薄易的臉色,薄家大少爺獨(dú)寵他妻子的傳聞,他們在薄家不知道聽說過多少次?,F(xiàn)在少夫人示意他們走,主廚幾個人正欲起身帶著長寧走。

  但他們才剛剛有所動作,就站在他們身后的鬼魅立刻上前了一步,嚇得他們又立刻縮了回去。

  “薄易,你別傷害他們。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沖著我來。”

  風(fēng)傾霧再度開口,清冷的聲線淡然到過分。

  “是不是對魚過敏?”

  薄易黑眸盯著她,眸光冷如寒霜。

  “不是?!?p>  風(fēng)傾霧不閃不避的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在會所那次,我是為了保命,才謊稱我對魚過敏。”

  話音落。

  薄易瞳孔重重一縮,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柄反射著寒光的冷刃,在他心臟處狠狠的剜下了鮮血淋漓的一刀。

  沒有痛的知覺。

  只是覺得很熟悉。

  有的事情一旦開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就是之后的無數(shù)次。

  突然間。

  薄易不想再深究這句話后的深意。

  但風(fēng)傾霧看著他的眼睛,淡淡靜靜的語調(diào)猶如在陳述一個,其實(shí)一直都存在的事實(shí)。

  “去會所那天,確實(shí)是老太太讓我叫你回薄家。我無意打擾到你,傳完話我就準(zhǔn)備離開了。但你開了口,你讓你的手下按住我,逼我吃下那條錦鯉?!?p>  “我親眼看著那些人滿口是血的被一個個的抬了出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p>  “我害怕,害怕跟他們落得一樣的下場。所以我才謊稱,是我對魚過敏。”

  林間的寒風(fēng)颯颯而動,冷得讓人毛骨悚然。

  風(fēng)傾霧眼睫輕顫,低低緩緩的繼續(xù)道,“后來薄老打來了電話,你以為是我專門將薄老搬出來的,伸手掐上了我的脖子,那是我第一次嘗到窒息的感覺。”

  “再后來,傅老宴會之后,就因?yàn)槲叶嗫戳藥籽鄹导业拇笊贍敚憔桶训稒M在我的脖子上,下一秒刀刃就要刺下去?!?p>  “差一點(diǎn),我就要死在你手里?!?p>  隨著風(fēng)傾霧一個字一個字的落下。

  薄易輪廓深邃的臉,終究還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發(fā)生了變化。他的下頜線條無聲無息的緊繃到極致,漆黑不見底的瞳孔也漸漸的發(fā)紅。

  “然后呢?”

  薄易發(fā)紅的一雙眼緊緊的盯著風(fēng)傾霧,一字一字,低沉喑啞得像是從喉骨深處溢出來的。

  “然后,我騙了一個人?!?p>  風(fēng)傾霧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薄易,“我說,我只心悅他一人。但沒有,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愛……”

  話還沒說完,薄易就一把掐住了風(fēng)傾霧的脖子,把她帶到身前。

  薄易掐住她脖頸的手格外用力,骨節(jié)分明的關(guān)節(jié)甚至泛出陣陣的白,手背上的青筋也驟然暴露了出來。

  他看著她的眼球細(xì)細(xì)密密的皸裂開來,無數(shù)綻裂開的血絲猙獰又可怕,“風(fēng)傾霧,有些話說出來就再也沒有反悔的機(jī)會了,你懂不懂!”

  薄易掐著她脖子的手在抖,止不住的發(fā)抖。

  到了這一刻,他還是在給她留退路。

  風(fēng)傾霧站在那里,頭微微仰著,雙手垂在身側(cè),仍由薄易掐著她的脖子。

  她安靜的看著他,看著他發(fā)紅的眼睛,看著他眼底近乎毀天滅地般濃烈的寒戾。

  “你親口承諾過,不會再要我的命?!?p>  風(fēng)傾霧平靜的道。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

  薄易想要掐住她脖子的手,不停的發(fā)抖,不停的收緊,“所以從那以后,你說的每句話都是在騙我?”

  “差不多?!?p>  風(fēng)傾霧坦言。

  如果有可能,她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觸,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渡過這三年。

  差不多……

  差不多!

  差不多基本上就是全部!

  “那后來呢?后來你讓我好好活著,你說你什么也不求,只要我好好的!”

  薄易幾乎咬著牙說出了這幾個字,聲音也是止不住的開始發(fā)抖。

  如果只是為了活命,根本沒有必要為了他搭上自己。

  “那是因?yàn)椴粌H你自己想死,還想拖著我一起死。”

  風(fēng)傾霧不閃不避的凝視著他的眼睛,不再對他有一絲一毫的謊言,“薄易,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著。”

  “從第一次我對你說,我愛你,你放下了橫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匕首開始。我大概就摸清了,你缺的是什么,你需要的又是什么?!?p>  風(fēng)傾霧的聲音平靜如水,但仍舊在繼續(xù)。

  “你從來沒有得到過愛,亦或許是你短暫的得到過,但又很快就失去了,所以你缺愛?!?p>  風(fēng)傾霧看著他,“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其實(shí)你內(nèi)心渴望著有人愛你,愛你愛得不顧一切,愛你愛得始終如一?!?p>  “而我,利用這樣虛幻的愛意,給自己謀得了一個活命的機(jī)會?!?p>  聞言,薄易笑了,笑得眼睛都逐漸濕潤了,“不愧是我有生以來最親近的一個人,你還真是了解我,了解得徹徹底底。”

  “也只有你,知道怎么將我傷得最徹底。”

  薄易的聲音輕飄飄的。

  漫天的夜幕下,薄易的身影幾乎要與暗夜融為一體。

  往日里很近很近的距離,在這一刻被無限的拉長,拉遠(yuǎn)。

  明明她還是站在那里,站在他眼前。

  但他好像,再也觸碰不到了。

  “……”

  風(fēng)傾霧沒有反駁。

  她自私,從始至終她為的只有她自己,只有她哥哥。這一點(diǎn),她承認(rèn),她無法反駁。

  靜了靜。

  薄易像是想起了什么,問道,“那你一直不想讓我碰你,也是因?yàn)椴粣畚遥訔壩遗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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