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宙,宗門眼下都有哪些貴重積蓄?”
想到此處,牟中奇再也按耐不住了。
吳宙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口報出:“三級下等妖晶1枚,二級上等妖晶11枚,中等妖晶39枚,下等妖晶3枚。一級上等35枚,中等187枚,下等3270枚。陰元葫蘆一枚,九節(jié)靈菖草五支,血馬芝一件……“
牟中奇抬手道:“好了。去年靈紋公會曾推薦一名姓白的靈紋師,可惜當時開價太高,而宗門也并非急需,本座便沒舍得下手。吳宙,你親自前往公會滄州城的靈紋公會聯系,將三等妖晶帶上,再取二級上等妖晶十枚,一級下等妖晶1000枚。”
吳宙應了聲起身便準備離開。
“等一下,你把陰元葫蘆也帶上吧,再領取一柄靈兵備用,如此多貴重物品須小心對待?!?p> 牟中奇猶豫了一下又吩咐道。
吳宙轉身慎重的說道:“請掌教放心,我定會不負所托!”
陰元葫蘆可是件寶貝,其珍貴的程度不下于三級下等妖晶,牟中奇讓他帶著,足見這次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掌教,不知鑄造大師可有著落?寧大炮倒是已經派人去邀請了一位同門好友幫忙,不知道能否將他留下?”
牟中奇如此安排,胡半金一下子就猜測出了牟中奇的心意。
牟中奇搖頭道:“此事寧大炮也已經向本座提起過,本座正有些猶豫?!?p> 胡半金問道:“為何?”
他和寧大財關系緊密,自然有些想幫著他的意思。
“寧大財本座倒是放心,可他的那個好友本座卻有些耳聞,手腳頗為不潔。而且,他乃是器鼎宗的逐徒,我們一旦使用,就是和器鼎宗結下了梁子?,F在還好,若是九品宗門再想往上爬一層,沒有器鼎宗的支持,可說是千難萬難?!?p> 牟中奇也沒瞞他,說出了心中的顧慮。胡半金對他忠心耿耿,和吳宙都是他最得力的心腹。
胡半金拍了下額頭訕笑了兩聲:“我慮事不周,倒是讓掌教笑話了?!?p> 牟中奇起身笑道:“這是秘辛,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胡半金道:“走之前我再去寧大炮那兒,看看他還能提供什么人?!?p> 牟中奇笑道:“寧大炮也只有見了你才沒脾氣,別人碰上他忙的時候想插上一嘴都難?!?p> 胡半金一邊往外走一邊有些得意的應了一句:“老吳不是八面玲瓏嗎?到他那兒還是照樣吃癟?!?p> ……
“來吧!”
鋼絲上,夏顯雙腳像是釘子一樣牢牢的粘在上面,對著頭頂漫天飛舞的禿鷲憤怒的喊著。
這些禿鷲口中發(fā)著尖嘯,分成好幾撥俯沖了過來。
夏顯神情出奇的鎮(zhèn)定,等到第一撥沖到了面前,他猛地探出雙手,從不可思議的角度一下子捏住了兩只禿鷲的脖子,就在第三只鋒利的尖喙啄到面門的時候,頭顱突然像是折斷一樣,瞬間垂到了肩膀上,在間不容發(fā)的檔口避開了它的攻擊。
此時他雙手上的禿鷲也已經被他捏斷了脖頸,被順手拋入了深淵,然后陡然探出,一把抓住禿鷲即將掠過的鷹爪,一個懸空大輪轉,將第四只禿鷲砸得羽毛亂飛,歪歪斜斜的往下栽去。
而他腳下的步伐,在攻擊的瞬間卻往前挪動了幾步。
“啾!”
一只體型龐大的禿鷲尖喙突然猛地啄在鋼絲上!
夏顯身子頓時有些失去平衡。
如果可以雙腳騰空,他此時便能輕易彈身而起,在空中踩著禿鷲后背擊殺其余禿鷲。可是在該死的規(guī)則下,他卻只能左右前后的扭擺,靠身體扭動來重新獲得平衡。
一旦被禿鷲啄中或者是抓住,身上至少也被撕下一塊肉,疼痛簡直有些撕心裂肺。
可是如果不慎跌落卻更慘!
自從禿鷲增加到十只后,他甚至還沒跌落谷底,在半空中就被剩下的禿鷲啄得體無完膚。
現在,漫天都是禿鷲,估計到達谷底前他渾身上下,恐怕連骨頭都剩不下來。
這疼痛比起直接跌落又升級了許多,讓他精神力不得不高度的緊張。
“十米!只差十米!”
再次擊退一撥禿鷲后,眼見懸崖口就在前面,他極為疲憊的身體和精神陡然像是注入了興奮劑!
“啾!啾!”
突然,那只體型龐大的禿鷲再次從鷲群中突顯,嘴中發(fā)出刺耳的尖叫,隔了百十米,夏顯聽了竟然感到太陽穴兩邊青筋凸起,腦袋有種炸裂的感覺。
“不好!”
他心中暗呼,大荒訣運轉如輪,雙掌拍出的內力猶如大江決堤!
“呼!”
前方炸起一團團羽花,漫天像是下起了鵝毛大雪。
夏顯在意識尚余的一點點,腳步交錯疾奔!
然而,就在他一只腳踏上山崖的剎那,那只禿鷲卻已經俯沖而下,一股罡風宛若實質般的阻擋住他前行的腳步。
夏顯雙目血紅,身體本能的扭曲成說不出的奇異形狀,從罡風稍稍薄弱處鉆出,雙掌猛然再次劈出,口中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吶喊:“滾開!”
然而禿鷲俯沖的架勢卻絲毫不變,夏顯重逾六千斤以上的一掌僅僅拍散了它雙翅又一輪煽動的罡風,而對方長達一米五的巨喙一下子啄在了他的胸口!
“啊!”
盡管已經“死了”無數遍,胸口被穿透的疼痛還是讓夏顯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而他此時腦中不由自主的幻化出上次被禿鷲群分尸的慘烈場面。
“難道又要經歷一回嗎?”
夏顯茫然的想道。
“叮,精神力值達到200,精神訓練基礎科目完成。”
就在這時,人工智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下一刻,他的身子出現在了主控制室,瓊不知何時沖了一杯綠茶,芳香的茉莉花味讓他有種回到家鄉(xiāng)的感覺。
“這次的三百個小時,簡直像是過了幾生幾世。”
想起鋼絲上的基礎訓練,夏顯心有余悸,直到茶水的芬芳縈繞在口中才稍稍緩解一些。
剩下的二百小時該進入那個訓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