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伺候著兩位皇子洗漱安寢,葉文文摸上床時已經(jīng)覺得四肢五體都不屬于自己了。
本來想著給這倆貨炫耀一把現(xiàn)代家居高科技,誰知卻換來了容祖刀刀戳心的致命吐槽:
“文文,這浴桶怎生得如此?。课疫B腿都伸不直!”
1.7m嵌入式恒溫智能按摩大浴缸,你竟然吐槽狹小閉塞?
“文文,浴桶中為何不提前放入蘭草花瓣,我千里穿越感覺皮膚都變干燥了……”
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沐浴露洗洗難道不香嗎?
“文文,睡前無人熏香嗎?如若沒有奇楠香,我定會連夜噩夢!”
做你的大頭鬼噩夢去吧!要不要順便給你找個暖腳捂被窩的?
“文文,夜間何人值守、何人掌燈,何人扶我起夜?”
葉文文再也不裝什么高素質(zhì)現(xiàn)代人了,赤著腳沖進容祖的房間,一字一頓惡狠狠地說道:
“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話,我立馬把你扔到大街上!”
容祖仿佛也感覺到她下一秒要錘死人的暴戾之氣,撲閃著大眼睛縮進被窩中,悶悶地說了句:
“天色已晚,早點安歇吧!”
……
第二天一早,葉文文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隨后便是容亦的驚呼:
“文文,你家大門發(fā)出陣陣詭異之音,門側(cè)的方匣子里還有一顆人頭飄來飄去!”
葉文文頂著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掛著一臉“擾人睡眠如殺人父母”的怒氣,順著容亦的喊叫聲沖到了樓下。
客廳里,容亦一臉驚恐,伸手指著門外;容祖看著葉文文生硬地轉(zhuǎn)過頭去:
“你怎又衣不蔽體?”
葉文文低頭看了下自己循規(guī)蹈矩的星黛露睡裙,噴出兩個字:迂腐!
然后摸了摸容亦柔順的頭發(fā),指著大門說道:
“你口中的詭異之音叫門鈴,那方匣子是攝像頭,還有那顆飄來飄去的人頭,是有人在敲門……這個以后慢慢給你解釋?!?p> 葉文文掃了眼攝像頭,一張大臉?biāo)查g霸占了整個屏幕,她剛打開門,對方熱情的擁抱便迎面撲來:
“我親愛的葉總,您還沒破產(chǎn)呢?果然有個富豪老爹就是不一樣……我聽說你鬧自殺住院啦?不會為了張安之那個賤男吧,不值當(dāng)不值當(dāng)……你讓我?guī)滋啄腥朔b來做什么?難道你金屋藏嬌了?咦……這兩位花美男是誰?我靠!葉文文,你一藏還藏倆呢!”
葉文文看著從進門起嘴巴就像連珠炮一般往外蹦詞兒的易小金,昨夜睡眠不足的頭頓時更疼了。
“小金,收起你猥瑣的小腦,你嘴巴里的倆嬌是我公司最新的藝人?!?p> “嘖嘖嘖,葉文文,你連自己的藝人都不放過,狼心狗肺艷福不淺啊你!”
葉文文朝著腦子里塞滿下流,嘴巴里亂湊成語的易小金扔了個抱枕,看著這位恍若隔世的老友,思緒慢慢飄散--
易小金,目前是娛樂圈名不見經(jīng)傳的一名小化妝師,同時也是葉文文唯一的好友。
雖然現(xiàn)在仍在妝造界的底層,但葉文文比誰都清楚她的才華。
三年后,易小金靠著自己的專業(yè)技能成為娛樂圈中人人哄搶的香餑餑,所做的造型被稱為“一人千面”,她善于根據(jù)藝人自身特色揚長避短,又能按照不同的舞臺背景和演出風(fēng)格做出最佳場合妝容。
只可惜事業(yè)有成,情路卻十分不順--
小金成名后,與一個18線小明星談起了“地下姐弟戀”。
為了幫扶男友,小金出錢出力出人脈,只為了小男友曾經(jīng)說過的“只要我事業(yè)有成,我們就公開戀情,光明正大地走進婚姻殿堂”。
結(jié)果,小男友靠著小金的資源紅了,但也飄了。
被狗仔撞破倆人約會后,渣男為保事業(yè),立馬反咬是小金死皮賴臉追求他,慘遭他拒絕便找狗仔拍照栽贓。
粉絲怒罵小金“老牛吃嫩草”、“利用資源潛規(guī)則男明星”,小金無力反駁又淚灑一地傷心,只能遠(yuǎn)走他鄉(xiāng),漸漸退出演藝圈。
那時的葉文文被困在沈家的大宅中與小金早已感情淡漠,雖是心疼她,但最終也沒有勇氣打個電話安慰她一下。
重生真好!
這一世我一定要好好護住好友!渣男退退退!
想到這,葉文文抱住易小金粉嫩的小臉,狠狠“吧嗒”了一口。
“你瘋了吧!葉文文!趕緊給我說說,哪里挖出來的這兩個花美男,這身段這姿色,可以把張安之按在地上摩擦了!特別是眉心一點痣的那位,人間絕色啊!”
易小金泛著花癡的眼睛,從始至終沒從兩位皇子的臉上移開過。
容祖心中直犯嘀咕,這個年代的女人為何都是如此無禮,目光直白似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不由面上泛紅,寬袖一揮,低聲怒斥:
“你這女子,休得無禮!”
小金一愣,尋思著這位應(yīng)該是古裝戲的演員,估計這會兒還沒出戲呢,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葉文文也擔(dān)心話多露餡,趕緊推攘著說道:
“別再垂涎我家藝人了,讓你帶的衣服都帶了沒?”
小金這才收回目光,從箱子里拿出兩大包衣服,接著將粉底液、隔離霜、遮瑕膏、眼影、腮紅、口紅等一一碼齊,慢悠悠地開口問道:
“說吧,您想把這倆人改造成什么模樣?”
葉文文兩手一攤:
“不用這么大陣仗,你只要把他們從古人裝扮改成現(xiàn)代人即可。”
易小金本以為是個大工程,這么一聽倒是興致缺缺,摸了摸容亦束起的長發(fā),面上浮起疑惑:
“這頭發(fā)……這竟然不是頭套?”
“額……這倆人之前在大山里搞行為藝術(shù)的,所以常年留發(fā)……”
哦,藝術(shù)家的事兒,那也就見怪不怪了。
只是剪個頭發(fā),葉文文萬萬沒想到容祖二人能把家里鬧得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