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病情
“那我算什么?”溫摯喃喃道。
“你說什么?”莫栗這才緩過神來,注意到溫摯情緒上的變化!
在她的記憶里,溫摯總是那么溫和,無論什么時候,在他身邊總感覺很有安全感。可如今溫摯的這副模樣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整個人頹廢陰郁的,就像一個殘破的娃娃缺少了主人的疼愛。
這句話徹底擊破了溫摯的防線,想想這幾天自己的所作所為換來的卻是莫栗的置之不理,心臟疼得猶如裂開一般。
他雙眼猩紅,兩手重重的捏住了她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問道:“你聽清楚了!我說!在你莫栗心里!我溫修賀到底算什么!”
莫栗愣愣地看著眼前陌生的溫摯,雖然有點被嚇到了,但心中卻隱隱生出很多心疼來,這才是他內(nèi)心真正的模樣吧!
溫摯看著沉默不語的莫栗,內(nèi)心又急又氣。
該死!她就不能說句話嗎!
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為什么要冷暴力他!
溫摯受不了莫栗看著自己膽怯的眼神,但更沒辦法接受她的沉默,猛得搖晃了好幾下莫栗的胳膊:“你說??!你說??!”
莫栗大病初愈,被搖的有些頭暈,肩膀也感覺快被溫摯捏斷了,連忙安撫道:“溫摯!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跟你解釋!”
溫摯猛吸了一口氣,一動不動的盯著莫栗,滿眼燃燒著憤怒。
“行!我聽你解釋!”
莫栗抿了抿嘴,鼓足勇氣說道:“其實……其實我前幾天生病了!”
溫摯聽后,愣在了那兒,滿眼不可思議地盯著莫栗。
“你現(xiàn)在是在敷衍我嗎?編理由也得編個別人信的呀!”溫摯一臉難以置信,嗤笑道。
“我沒騙你,我真生病了,我家里人照顧了我整整三天!”莫栗沒想到溫摯不信,一下被整不會了,有點著急地說道。
溫摯半信半疑,扭過頭去,氣得沒再說話。
“還不信?我給你看個東西!”莫栗看他不信,立馬從包里翻出了自己的小藥盒和滋補的中藥袋遞給了溫摯。
溫摯看著莫栗拿出來的東西,蹙了蹙眉,打開小藥盒,看見里面一格一格都放著各種形狀的藥丸,蓋子上還手寫著每一種藥的用途和吃法。
“栗子,你到底怎么了?”溫摯這回是信了,情緒也總算是緩和了很多。
莫栗咬了咬嘴唇,無奈地解釋道:“從小落下的病根,經(jīng)常會生病,吃補藥也是家常便飯了?!?p> 如果溫摯就此嫌棄自己的話,也不怪他,畢竟沒有人愿意跟個病秧子拉扯一輩子。
莫栗不斷心理暗示著自己,一會無論如何都不能哭出來,要堅強!
莫栗失落地低著頭,等待著命運的裁決。心里想著也許今天是跟溫摯的最后一次見面了,一定要體面的告別才是!
溫摯觀察到了莫栗的情緒,發(fā)覺小家伙眼圈紅了,滿心滿眼的心疼。
于是一把攬過莫栗,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傻瓜,別哭!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說,永遠記住我們是一體的!”
“我身體不好,以后很有可能會拖累你的,你確定不再仔細想想?”莫栗眨巴著淚眼,善意提醒道。
溫摯輕輕撫去莫栗臉頰上的淚珠,黑曜石般的雙眸中飽含深情,溫柔繾綣:“我說過,我會永遠圍繞著你,只要你不舍棄我!我永遠都不會松手,請你相信!”
莫栗眼里噙著淚,雙手攬住溫摯的腰,將頭深深埋入他的胸膛,聲音悶悶地問道:“萬一某天我真的去了,多年之后你還會記得我嗎?”
“你不在我亦不在……”溫摯將下巴擱在女孩的頭頂,一臉堅定地說道。
“真土,什么年代了,還搞殉情這一套!”莫栗嘴上嫌棄著,眼角劃過的眼淚卻出賣她的感動的內(nèi)心。
“命都給你!我說到做到!”
“那你跟我拉勾勾!騙人是小狗!”莫栗抬頭看著溫摯的一臉堅定,哽咽地伸出了小拇指。
“幼稚鬼!”溫摯笑著伸出了小拇指,兩人就此簽下了命運契約……
莫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笑容純真而美麗,像一個綻放光彩的流星,將溫摯內(nèi)心的陰霾輕輕地抹去。
“怎么今天這么愛掉小珍珠?”
溫摯低沉沙啞的聲音,讓莫栗著迷,眼神有點迷離地看著溫摯,又緩緩將視線挪到了他的薄唇上,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昂起頭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女孩的動作過于迅速,溫摯都還沒來得及做好回應她的準備就結束了。
淦!
“重新來一次好不好?”溫摯不甘心地祈求道。
“刑啊,需要我送你去警察叔叔那里嗎?”莫栗一把推開溫摯,猶如一只高傲的天鵝昂著脖子,表示拒絕。
溫摯吃了癟,嘟著嘴,十指穿插放在腿上,一張俊臉垮的一批,全身每一處細胞都散發(fā)著生氣的味道。
等了半天,都不見莫栗來哄自己。隨即不滿地咳嗽了兩聲:“咳咳!”
莫栗此時正在軟件上看一會去哪家餐廳干飯呢,根本沒空理他。
這家伙,用完就把自己丟到一邊不管不問……
溫摯沉不住氣,長腿一跨竄到了駕駛座上,恨不得把“我不開心,快哄我!”幾個字貼在身上。
莫栗顯然是被溫摯的蜜汁操作給整無語了。
這家伙,不給親還鬧情緒呢?
幼不幼稚,多大人了,還劃三八線呢!
姐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嗎?
顯然不是??!
“嗯哼!提醒一句,生氣有害健康,特別對是某個地方,很容易就不行的哦!”莫栗一頓嘲諷后,想拿著包就想跑。
手還沒碰到門把手呢,就聽到咔嚓兩聲,門竟然鎖上了。
莫栗暗感不妙,這家伙竟然玩陰的!
真老6……
這時,溫摯扭過頭,眼神炙熱的仿佛要噴出火來,幽幽地開口:“聽說,有人說我不行?”
“誰…誰啊?這么過分!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她見識哈!”莫栗憨笑著說道,稍稍避開點他的眼神,才勉強覺得呼吸順暢一些。
溫摯并不想放過她,身體突然就靠了過來,一只手還拿起莫栗的一簇墨發(fā)揉了揉,聲線上沾染了欲望:“我完全不介意飯前開個葷?!?p> 救命!這男人在干嘛!
這誰能頂著住!
“是……是嘛?可是我……介意!”莫栗吞了吞口水,大腦已經(jīng)被某人勾的成了一坨漿糊,差點報廢。
這樣不行!
這樣太包子了!憑什么被他撩?
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主動權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莫栗心里一合計,腦海閃過無數(shù)片段,于是心一橫,牙一咬,直接一手將緊貼自己的溫摯放倒。
溫摯也不反抗,只想看看眼前的女孩又想耍什么把戲……既然她想鬧,那他就陪她笑!
“小子!你出去打聽打聽姐的稱號!”莫栗打量著溫摯,軟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撫過溫摯的臉,一臉的得意。
“注意跟姐說話的態(tài)度!你這是在玩火!”莫栗有意無意的朝他的耳朵吐著氣,蔫壞的心思明晃晃的寫在眼里。
溫摯瞳孔猛地一縮,心臟失了所有分寸,跳動劇烈且失控,就在最后一根弦快崩之前立馬攔住了莫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莫栗看著溫摯要失控的樣子,心情大好,依舊一副不負責不關我事的模樣。
男人強大又危險的氣息直接靠近,警告著:“我對你沒抵抗力,你這樣影響的可是你后半輩子的幸福哦!”
“笑死???你誰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不斷霸道掠奪著……
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也不規(guī)矩了起來,肆意妄為……
莫栗立馬清醒了幾分,害怕地想推開男人。
我去,這家伙玩真的???
引火上身了!
“我錯了!我錯了!”
溫摯極致忍耐著,慢慢平復著紊亂的呼吸,嘶啞的聲音略帶了分警告:“下次還敢不敢玩火呢?
莫栗嚇得不敢吱聲,一把推開溫摯,拿著自己的包包跨到前頭副駕駛座位上去。
溫摯看著撩完就跑的某人,一臉欲哭無淚:“栗子,你別總這樣折磨我,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