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段天闌的賀禮
皇帝的話落下來后,姬榮高興的拉住蘇安然的手,向皇帝道謝。
“兒臣多謝父皇?!?p> “謝朕做什么?朕只不過是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罷了?!?p> 老皇帝也樂得促成一樁喜事,對他而言,這就是一樁大喜事。
有情人這三個(gè)人,聽在段云燁的耳中,可是分外刺耳。
他看向蘇安然,本以為她會露出不悅的神色,卻是沒想到,她竟然淡笑忍著身上的不適,笑著迎合,同樣向皇帝道謝。
“多謝皇上賜婚,我與姬將軍這對有情人,得了皇上的賜婚,是天大的榮耀?!?p> 段云燁眉心折起,這樣的話……聽著真讓人想把姬榮的喉骨掐斷!
“別動(dòng)怒,如今可還在婚宴上呢,別叫人看了笑話?!?p> 段云燁雖然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了她的話,但眼神依舊沒有離開過蘇安然絲毫。
婚禮上,促成一樁姻緣,其他人也對私下里對姬榮百般祝賀。
而三公主和段云燁的婚禮也繼續(xù)舉行。
段云燁看到她蒼白的小臉,只能強(qiáng)行忍下想要去將她抱在懷里的沖動(dòng)。
他不能在這個(gè)時(shí)候壞事!
“你身子不適?”姬榮低下頭問她,眼神中流露出關(guān)心。
剛剛他就問了,但蘇安然不肯說,看他的眼神也像是看待敵人。
蘇安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額間也慢慢出汗。
段云燁看著姬榮對她關(guān)心著,而自己卻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心中不免悲痛。
他在心里要求著她對自己信任,對自己感情深重,可現(xiàn)在他卻是為了計(jì)劃不被打破,只能冷眼看著她的痛楚。
“行了,別再看了,若是被人看出端倪,到時(shí)候父皇追究起來,她依舊活不了?!比髀曇魷厝岬奶嵝阎?。
因著自己母親的厄難,她不敢相信段云燁對蘇安然的感情。
即便是有那么一絲真情在,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不一定會忠于這區(qū)區(qū)愛情。
三公主收回眼神,已經(jīng)沒了剛才的復(fù)雜。
蘇安然知道現(xiàn)在是沒法改變了,她現(xiàn)在受制于人,只能先應(yīng)了這賜婚。
就算并非蘇安然的本意,姬榮心情也不錯(cuò),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著,但眼神卻是總往段云燁那里看去。
“你看,你的夫君娶別人,還看你做什么?”
蘇安然聞言,眼神往段云燁那里瞥了一眼。
段云燁的確是在看她。
方才就等著他開口,只要他開口,他們離開都行,但是他卻是半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現(xiàn)在看她做什么?故作深情?
蘇安然撇過頭,根本就不回應(yīng)他。
本以為婚禮就該正常舉行。
知道婚禮的人很少,所以現(xiàn)場的人也不多。
公主嫁給商戶人家的還不多見,太多人知道的話,反而會議論紛紛。
但因?yàn)榧s的緣故,段天闌也知曉了婚事,特地備上大禮,讓人送來祝賀。
外頭有人進(jìn)來通報(bào),老皇帝見了人。
“我家太子殿下聽聞三公主成婚,所以特意派我送來賀禮。”
說吧,他身后的人,將箱子抬了上來。
當(dāng)看到幾只箱子被抬過來時(shí),在場的人不由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就連老皇帝看到時(shí),也不禁動(dòng)容。
兩國交戰(zhàn),但著敵國太子,卻是送來這樣豐厚的賀禮。
就是不知道,這么多的賀禮,該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所以才能送出這么多的東西來。
“賀禮已經(jīng)送到,你好歹也是太子的前來送賀禮的使者,不如就在這里住上兩日,等宴席過后再離開?!崩匣实垭m然也不怎么喜歡段天闌,但人家送上豐厚的賀禮,還派遣了使者過來,若是直接就讓人走了,未免叫人笑話。
說罷,皇帝命人給他安排了酒席。
“多謝皇上。”
使者正準(zhǔn)備去老皇帝給他準(zhǔn)備的座位時(shí),眼角余光看到了段云燁,明顯的目光愣了一下。
這一愣,他的腳步就停在了殿上,很是顯眼。
眾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蘇安然卻是頗為緊張的看著臺上的使者。
那使者正在看著段云燁。
剛才聽到通報(bào)的人說到段天闌,她就心中覺得大事不好,沒想到是段天闌派人來祝賀了。
段天闌的人,就一定是認(rèn)識段云燁的。
察覺到她的緊張,姬榮哂笑一聲,“怎么?擔(dān)心他被認(rèn)出來?”
蘇安然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怎么了?使者看我這女婿做什么?”皇帝奇怪的看著駐足在殿上的使者。
“皇上的女婿……樣貌倒是不同凡響……”
使者越看新郎,越覺得這新郎的樣貌實(shí)在是太過眼熟。
難道是北兢王?
但北兢王怎么可能會在這里?
使者越想,心里越是犯怵,只能在心里告訴自己,這不是北兢王。
北兢王是有王妃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是三公主的駙馬?
想到這里,他搖搖頭,而后落座。
等喝了些酒水,臉上也變得似猴屁股似的,他才膽子打了起來。
他跟旁邊的人聊著天,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段云燁的身上。
“這三公主的駙馬雖說不是什么位高權(quán)重之人,但卻是相貌英俊,還是富商之子,倒是也勉強(qiáng)還看得過去?!?p> “這張臉……”使者又喝了一杯,酒水下肚,他道:“你們?nèi)鞯鸟€馬,和我們北兢王,長得實(shí)在是太像了?!?p> “和你們王爺長得像?”聽他說的人,目露驚訝,問道:“能有多像?”
“少說也得十分像!”
他話音方落,就聽那人小聲笑著,“十分像,豈不是一模一樣?”
“是……還真的是一模一樣?!?p> 像到他看到第一眼,都覺得這就是北兢王,實(shí)在是太像了。
兩人的對話,落入了旁邊的二皇子耳中。
他看向段云燁。
北兢王他是知道的。
事實(shí)上,第一次見到這位云公子時(shí),他也是覺得有些眼熟,像他看過的北兢王的畫像。
但因?yàn)槟潜本ね跏腔适彝鯛?,而云公子卻是富商,所以他才沒有將兩人聯(lián)想到一起。
還以為兩人相似是因?yàn)槭峭粋€(gè)國家的人,現(xiàn)在想來,根本就是同一個(gè)人!
他又把目光看向蘇安然。
心里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