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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臣總是刁難我

141,皇姐好興致

權(quán)臣總是刁難我 竹林酉十人 2047 2024-02-29 20:52:46

  聽了裴祈的解釋后,許馳瞬間恍然大悟,什么都明白了。

  原來是右相中了計。

  “屬下就這派人盯緊右相,以防他趁夜逃走?!?p>  “回來?!迸崞砑皶r將許馳拉住,摸著下頜想了想搖搖頭。

  “我知道你們?nèi)儆靶l(wèi)身體硬朗,可趕了這么長時間的路哪有不休息的?讓他們回去好好睡上一覺,至于容欽那邊……”

  裴祈的目光,不自覺的從許馳身上挪開,落在客棧門外,容欽的馬車上。

  她若有所思的走過去,良久,才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會不會拆車啊?”

  ……

  次日,長公主府。

  “公主!”

  剛?cè)肓藢m的侍女匆匆忙忙的跑進臥房,一臉焦急。

  棋盤之前,江月憐捏著一顆白子,獨自對弈的思緒被瞬間打斷,她微微抬了抬頭:“不過是讓你打探下今日早朝說了些什么,怎么慌慌張張的?”

  裴祈臨走之前,讓她密切關(guān)注江溟滄的動向,她自然不能怠慢,所以這兩天閑來無事就差人去宮里打聽,若有動向,她也好傳信給裴祈。

  雖說她不知道裴祈為什么會突然監(jiān)視起江溟滄來,可無論怎么說,裴祈都曾是救下大晟的人,所為她看在眼里,總歸不會做什么壞事。

  她不懂朝堂紛爭,所以……

  裴祈說的,便只管照做。

  “奴婢今兒個聽說,皇上在早朝上宣布了入選宮妃的名單,預(yù)備著后日就要進宮了,可是……”

  “可是皇上就連選妃的事宜都未曾昭告天下,任誰都不曾聽聞有過此事,奴婢覺著,這事太過突然,簡直不合規(guī)矩啊!”

  “宮妃?”江月憐執(zhí)棋的手收回,將那枚棋子放回原處,好看的眉頭也不禁蹙了起來:“你沒聽錯?”

  侍女搖了搖頭:“奴婢確定沒有聽錯。”

  “更奇怪的是,裴家先前被廢,如今已成庶民,可那裴家女兒居然也在入宮的名單之列,朝中為這事已經(jīng)炸開了鍋,無數(shù)大臣上奏……”

  “那陛下呢?他怎么說?”江月憐顯然有些急了,忍不住站了起來,連忙問道。

  庶民之女入宮為妃,即便他是皇上,也經(jīng)受不住壓力,那群朝臣絕對會為此大做文章,更何況,帝王選妃不予朝臣相商,他這么做,定然是瘋了!

  “陛下并未打消裴家女入宮的想法,而是……而是接替了先前趙恂趙太史的位置,給裴家封了官位!”

  什么?

  江月憐一整個震驚,眼眶都不禁瞪大了幾倍。

  先是將裴念封妃,再是給予裴云江官位,這么做不是明擺著要扶持裴家?

  裴云江給裴祈下毒的事,江溟滄不是不知道,可他怎會這么做?

  江月憐腳步不穩(wěn),跌坐在棋盤前,江溟滄的所作所為,讓她實在想不通。

  “崔太尉呢?他就沒說什么?”江月憐猛然想到崔少恭。

  自從裴祈歸朝之后,崔少恭便也摻和進了朝事,江溟滄做了這么大的決定,他定然不會坐以待斃。

  “奴婢聽聞,今日早朝并沒有太尉大人的身影。”侍女想了想,隨后一拍腦袋:“好像是陛下前日召見了崔太尉,說是西北邊關(guān)北定來犯,特命崔太尉主將,前往西北平亂,昨日就啟程了?!?p>  “隨同而去的,好像還有葉崇葉老將軍?!?p>  “葉老將軍也去了?”江月憐疑惑的歪頭:“北定國早在十年前便與大晟和平共處,這戰(zhàn)事來的,未免太突然了吧?”

  偏偏湊巧,趕在這幾日。

  可兩國戰(zhàn)事非同小可,江溟滄即便是行事詭異,也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

  眼下江溟滄剛剛登基不久,朝堂更替,北定趕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發(fā)動戰(zhàn)爭,也未嘗不可能。

  但倘若真是這樣……那蒼起呢?

  蒼起會不會也在這時候趁亂起兵?

  崔少恭和葉老將軍都去了西北,如果蒼起真的發(fā)動戰(zhàn)事,又該派誰去守?

  不過幾句話的時間,江月憐心里早已一團亂麻,她看著眼前棋局,白子明顯的處于劣勢,可若落子得當,便還有轉(zhuǎn)機。

  可眼下葉崇與崔少恭去了西北,江溟滄亦正亦邪,所思所想讓人捉摸不透,江陵楓又回了玉面山莊,帝都這么大,僅剩下了她一人。

  她……到底要怎么辦?

  “阿昭,研墨。”

  沉默了半晌,江月憐終于起身。

  她走到堆放筆墨的桌案前,決定將這件事告訴裴祈,她肯定會有辦法。

  只是信還沒有寫好,她的房門,便被一個重物硬生生的砸開。

  江月憐嚇了一跳,只見府內(nèi)的管事被人一腳踹進了屋內(nèi),正蜷縮在地上,發(fā)出痛苦的哀嚎。

  下一秒,飛魚服,繡春刀,專屬于錦衣衛(wèi)的穿著,也闖入了視線。

  被喚作阿昭的婢女瞪大著眼睛,捂緊了唇瓣,驚嚇溢于言表。

  那錦衣衛(wèi)緩緩將刀送歸劍鞘,銳利的鷹眸鎖定在江月憐身上,話中恭敬,可面上卻絲毫不成敬意,甚至,還有不屑。

  “稟長公主,陛下駕到。”

  江月憐聞言,瞳孔驟然一縮。

  須臾,一雙黃緞青底,染了金邊的龍靴,便踏進了房內(nèi)。

  她下意識的將寫到一半的信揉成一團,顫顫巍巍的藏到身后,可在來人眼中,這無異于是掩耳盜鈴。

  江溟滄單手背在身后,看清楚了江月憐的動作,但卻沒有說破,反而看了看屋內(nèi)的景致,若無其事的將目光落在還未完成的棋局上。

  隨后,他半勾著唇開了口:“皇姐好興致,這棋還沒下完,就跑去書案前寫字了?!?p>  江月憐被他的話從震驚中拉了回來,反應(yīng)過來后,趕緊走出來朝他福身行禮:“陛下?!?p>  言罷,她又看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管事,衣袖下的手不禁攥的緊了。

  “不知陛下此番……是為何意?”

  “嗯?”江溟滄故作不知,又順著江月憐的目光看了過去,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皇姐是說他啊?!?p>  “朕今兒個下朝閑來無事,就想著過來看看皇姐,結(jié)果都到了門口,這人卻讓朕等他去通稟一聲,且不說朕已高居帝王之位,單憑朕與皇姐間的關(guān)系,又何來的通稟?”

  “皇姐你說,這人該不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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