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音再見完臨意之后,就換了一身衣服,她而后就去處理西山大營的事物。
副統(tǒng)領(lǐng)此刻正在西山,衡陽長公主此刻又在皇宮,此處自然是以臨音為尊。
她做這些的時候,臨意帶在身邊,讓臨意親眼所見她所做的一切。
臨意從一開始的驚訝與愕然,再到最后的歸于平靜。
臨音提槍上馬,揮斥方遒的模樣,像極了,不對,應(yīng)該是分分毫也不遜色于方才衡陽長公主。
而重點是那些人都聽命于她。
臨意對于這些將士有所了解,他們或許會因為金枝玉葉的身份感到畏懼,但是絕對不會如此心甘情愿的聽命于人。
他們竟然如此的聽從臨音的調(diào)遣,足見臨音的本事。
臨意看著臨音有條不紊的處理著一切,而臨音似乎也絲毫不在意臨意在人前露臉。
臨音甚至還邀請她去西山大營。
“會騎馬嗎?”臨音看著臨意。
臨意點了點頭,隨即又繼續(xù)說道:“軍營重地,我去,怕是不方便,何況時辰已晚,我也該回去了?!?p> 她本來就已經(jīng)玩的夠晚了!后面又看了那樣一出好戲。如今天越發(fā)暗了。她若是再不回去,阿爹阿娘一定會訓(xùn)斥她。
而且……她暫時還沒有相信臨音相信到能把所有的寶都壓在臨音的身上。在這個時候和臨音一起去西山大營,落在別人眼中,那就成了她和臨音交情頗深。
而且天燈起火,全城戒嚴拍,沒有命令,不準(zhǔn)進出城門,他這個時候和李一一起出了城門。傳到了帝后的耳中,帝后該怎么想?就算帝后沒注意到她這個小人物,只怕以后也不可能再信任輕易信任她,那么她就少了一條退路。
“沒有關(guān)系的,今晚已經(jīng)出了不少的事情。你一時回不去。想來你父母也能夠理解。大不了我派人同他們說一聲。就說你被我?guī)ё吡?,去了我的郡主府?!?p> 臨音怎么可能還給臨意留這樣一條退路。換句話說,不是不可以留退路,而是不能讓臨她把出賣臨音當(dāng)退路。
“還是,你不愿意?”
明明剛才還說了要效忠。
不過臨音絲毫沒有把這句話當(dāng)真,像是臨意這樣的人,哪里有那么好收服的。
臨意無法,只得咬咬牙跟上。只不過幸虧這件事情是臨音一手謀劃。不然臨音帶上臨意。還真是大為不妥。
她會騎馬,但是說不上有多擅長,尤其是如今夜色正濃,她幾乎是有些膽戰(zhàn)。
臨意去到了西山大營才算是真正的大開眼界,她親眼看著臨音如同三軍主帥一般指揮著西山大營的人。
而她也在西山大營之中看到了不少的女子的身影。
臨意不由得好奇發(fā)問,“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女郎?”
“這是些人一部分是郡主當(dāng)初從山寨里救下來的。還有一部分則是郡主昔年在江湖上結(jié)交的朋友。前者郡主挑出了一些身子健朗的好生培養(yǎng),如今在郡主打下手,而后者那些游俠,則被郡主收編成對。臨娘子可別小瞧她們,她們一個個的武藝高強,智計頻出。前段時間又端了一個寨子呢?!卑⑹徯σ饕鞯恼f道。
臨意神色微動,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我并不會武功?!?p> “這也不要緊?!卑⑹徯σ馕锤?,她看著臨意,“能夠入郡主眼的人,那都是必然有自己長處的?!?p> 長處。
臨意咂摸著這句話,淡然不語。
如今的她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臨音已經(jīng)讓她失去了向帝后投誠的機會。而與此同時,臨音也開出了遠比帝后能夠開出的誘人的多的條件。
事已至此,再繼續(xù)懊惱從前某一步?jīng)]有走好,也是于事無補。
在如今的情況,只有臨音獲得更多的權(quán)力,她才能獲得更多的權(quán)利。既然如此,她就只能繼續(xù)效力。
她不會武功,沒有辦法如同西山大營的這些女人一樣,況且她的家室也是束縛。
既然如今,那就只能另辟蹊徑,臨音所看中的就是她的腦子。
不如走“謀”這一路。
只不過,在此之前她應(yīng)該先想另一件事。
既然做了下屬,那自然是要做最好的下屬,不然如何或許更多的資源。而且如今臨音現(xiàn)在不完全信任她,甚至說不定還因為她的心機而心生提防。
或許她需要做一些什么事情,使得臨音對她改觀,而后委以重任。
既然如此……也該送臨音一份大禮,用來投誠了。
天燈的起火因為臨音母女的周全而得以妥善的解決,這使得原本就頗具威望的衡陽長公主聲望又更上一層樓,而臨音的名聲也逐漸傳開。
有的人精已經(jīng)從中嗅出了許多不曾告人的秘密。
衡陽長公主與今上之間可謂是爭鋒相對,稍不留意就容易成為他們之間的棄子。
而人們也看出了衡陽長公主對于她最大的倚仗——西山大營的安排,衡陽長公主想要將西山大營交給長樂郡主。
這同樣出乎他們的意料。
他們原本以為。以衡陽長公主是想將西山大營傳給自己的孫子。畢竟西寧王世子也快要成親,而衡陽長公主還正值壯年,培養(yǎng)自己的孫子并不是什么難事。
結(jié)果她竟然要傳給自己的女兒,要知道,如今她的女兒可還算是杜家人,衡陽長公主是絲毫不怕長樂郡主偏向自己的夫家啊。
這也就足以說明了一點,衡陽長公主估計是不想認這門婚事了,那就讓不少人的心思蠢蠢欲動了起來。
如果是長樂郡主接管西山大營,那么在未來,誰迎娶了長樂郡主不就相當(dāng)于獲得了西山大營?畢竟長樂郡主之后或許還會將西山大營傳給自己的子孫,那不就是他們的子孫嗎?
當(dāng)然了,也有少部分人沒有在意這里面的詭異信號,但是單純的看不慣衡陽長公主這種想要用女兒傳承西山大營的方式的人,比如郭世釗。
其實當(dāng)初臨音升中郎將的時候,他就曾經(jīng)上書彈劾,但是被他的母親清河縣主給按住。
這會兒知道了這個消息,更是著急的上躥下跳了。
舟磬
明天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