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世子,這就是你說的一定會處理好,這好好的人怎么就落到了長樂郡主的手上?”
“不過是個女郎,你這么著急做什么,再說了,李聞當時已經(jīng)重傷,生死難料?!比斡岫Y有些受不了孫太傅的大驚小怪。
孫太傅看了一眼任俞禮,“長樂郡主囂張跋扈,出身高貴,就是圣上的嫡子嫡女和她對上也討不了好,太子出京讀書,嘉寧公主降為郡主。而且,你能確定長樂郡主身邊沒有學醫(yī)的國手?”
任俞禮驚訝于孫太傅對于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的維護,不過他依舊沒有放在心上“即便是如此,就憑她姓臨,李聞就不會信她。”
“話雖如此,但是......”孫太傅心中隱隱透露著不安,不過說起來,長樂郡主也姓臨,應(yīng)該不會把這件事情給捅出來,“即便是如此,也必須去善后,就算長樂郡主不管李聞的事情,但是長樂郡主今日遇刺,這也不是一件小事?!?p> “長樂郡主不是沒報官嗎?”長樂郡主既然沒有報官,就說明還有需要權(quán)衡的地方。
“任世子,雖說此事與你無關(guān),但是派出去的人可都是你的人,若是他們吐露了一些什么,你也脫不了干系?!睂O太傅就看不得任俞禮這一副事不干己的模樣。
任俞禮對于孫太傅這一番幾乎是威脅的話毫不在意,他打了個哈欠,“既然說了此事與我無關(guān),那又怎么會和我脫不了干系呢?畢竟,在江南搶占百姓土地的人可不是我啊。”
任俞禮輕笑,端得一派艷色。
“你——派出去的人可是你的人,但凡有一個活口......”
“不會有活口的?!比斡岫Y搖了搖頭,他看著已經(jīng)有幾分疲憊,“孫太傅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只是想要知道那個小畜生在哪里才幫你,幫到這里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畢竟我還要找人。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吧?!?p> 說完,任俞禮就站了起身,他也不管孫太傅氣的跳腳,自己慢悠悠的離開,臨了回府的時候,任俞禮突然回頭。
“看在孫太傅告訴了我那個小畜生曾經(jīng)待在過陵州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若是孫太傅你不幸入獄,最好不要想著把我說出來,不然的話,你死得更快?!?p> 圣上一定會保他的。
“任俞禮,你——”
任俞禮聳了聳肩,絲毫不管孫太傅的氣急敗壞,而是轉(zhuǎn)身離去。
任俞禮騎著馬走在街頭,看著熙熙攘攘的未陵景色,端得風流倜儻。無端與他對視的女郎羞紅了臉,偶有大膽的姑娘會將自己的帕子丟給他。
他艷麗的五官上揚起笑容,但是目光深處卻是充滿厭惡與倦怠——那是對世間的一切。
“世子,是進宮還是回府?”他身邊的小廝不由得問道。
“進宮吧。”任俞禮開口說道。
小廝點了點頭,很快,任俞禮就前往太極殿而去。
“拜見圣上。”任俞禮恭恭敬敬的行禮。
“俞禮,你來了?!迸d德帝最近一直頭疼,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太子妃的突然有孕,但是即便是如此,也無法沖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面對任俞禮的到來,他的心情難得好一些,他還是十分喜歡這個自己母家的子弟。
從前這些小輩當中,他最喜歡的就是任俞禮和杜光霽,尤其是任俞禮。
如今杜光霽,不提也罷。
任俞禮倒是一如既往。這孩子說來也艱難,他的母親不檢點,與人私奔連累的他不受寵愛。若非他的生父只有他一個孩子,也輪不到他當世子。后來年長一些,生父又癱瘓在床,一個人扛起任家家業(yè),倒也艱難。
“看圣上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煩心事?”任俞禮坐到了興德帝的跟前,如一個尋常小輩一般。
“還不是徐良的事情,太子妃有孕,徐良長子已死,那堆老臣還是咬著不放,徐良的這個官位怕是保不住了?!迸d德帝搖了搖頭,徐良的官位保不住,那么保下徐良也沒有什么意義,倒不如殺了徐良。
可是偏偏杜光霽殺了徐良長子,徐良順勢把一切推到了自己兒子身上,而太子妃又在這個時候有孕。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徐良罪不至死。
“進退兩難啊。”興德帝搖了搖頭。
“圣上不想留下徐良,是因為杜署丞殺了徐良長子,圣上怕兩家因此結(jié)仇?”任俞禮一語道出了興德帝的心思。
興德帝點了點頭。
“那就將徐良徹底革職,讓他沒有相抗之力,畢竟徐氏一族也只有一個徐良與太子妃?!?p> 任俞禮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興德帝已經(jīng)明白了任俞禮的意思。徐氏一族沒了反擊之力之后,就只需要在太子妃生產(chǎn)之后將太子妃處理掉,那么一切就塵埃落定。
這一點其實說不上是多好的主意,不過是一個中策,興德帝也能想到,但是他一直猶豫不決就是因為,他想要一個能夠保住徐良官位的上策。
但是如今看來,任俞禮也束手無策。
“那就只能如此了?!迸d德帝重重嘆息,太子妃有孕,至多也只能保下她父親的性命罷了,“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從前杜光霽倒也不比你差在何處,偏偏迎娶了長樂之后,就沒做成一件事。朕本來還打算讓你迎娶晉陽,但是如今看來,倒是需要斟酌一二了?!?p> 興德帝雖是這么說,但是任俞禮很清楚興德帝想要的回答是什么。
“圣上放心,無論是迎娶任何人,微臣都不會有所改變。晉陽公主如此佳偶,若是有幸迎娶,微臣也自能更好的為圣上效力。”
興德帝想要他迎娶晉陽公主,晉陽公主雖然沒有長樂郡主那樣的勢力,但是晉陽公主有名望,她在宗室的影響力并不遜色與衡陽長公主,因為她是太宗皇帝唯一的女兒。
而興德帝這么問,無非就是想要他一個保證而已。
果不其然,待到他說完這句話之后,興德帝滿意的笑了,“好好好,朕就知道,你不會讓朕失望?!?
舟磬
這兩個月事情忙,要準備考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都是兩更,不過會不定時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