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莫廷遠來了,鄭楚月連忙走到了男人的身邊,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后背,道:“廷遠,七七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也許是因為我在你的休息室?guī)Я艘粫?.所以她不開心吧..”
她有什么資格開心不開心的?
莫廷遠沉著臉,只見林初七蜷縮在了一處角落里,捂著自己的腦袋。
她這是在干什么?
“林初七別在地上裝死,我問你,為什么拿花瓶砸向王媽的腦袋?”男人質(zhì)問道,冰冷的聲音不夾帶一絲的感情,像是問一個犯人一樣。
林初七嘴唇干的快要裂開,腦袋雖然清明了一些,但還是疼。
剛剛..王媽想要捂死她!
“莫廷遠,王媽..王媽她剛剛拿了一塊兒布捂著我的口鼻想要..”這是她第一次感覺死亡離著自己這么近。
如果當初自己不掙扎的話,那是不是就直接死了?
“夫人,我的頭好痛??!”王媽故意大呼小叫了起來,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莫夫人問道:“央央呢?喊醫(yī)生過來了嗎?”
“來了來了!”莫央央帶著一個身穿白色大袍的醫(yī)生拎著一個白色的箱子過來了。
見有外人,眾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說話。
畢竟家丑不可外揚。
醫(yī)生處理好王媽的傷口之后,建議還是去醫(yī)院再消毒一下,畢竟自己就拿了一個急救箱,里面的東西對處理傷口的能力實在是有限。
“還是把人送去醫(yī)院吧,傷口很深,說不定會感染,到時候有可能導致大腦的某些神經(jīng)功能受到破壞。”
王媽被嚇得臉一白,她可不能死啊!
“夫人..我..”
“福伯,找人把王媽送去醫(yī)院?!?p> 福伯帶走王媽之后,醫(yī)生后腳也準備離開,走之前抬眼的時候看見了一處角落里的林初七。
這里還有個病人?
棉制的麻色睡衣上帶著血。
“那個..”醫(yī)生打算去給林初七看看,但是畢竟是人家家里,不能太隨便。
莫廷遠眼里帶著寒意,命令道:“你可以離開了?!?p> “可是,這里不..”出于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他還是多嘴了。
“莫央央,你帶醫(yī)生離開?!?p> “啊?哦,醫(yī)生你跟我來吧。”
“哦,好?!?p> 莫夫人也沒有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她拍了拍鄭楚月的肩膀道:“楚月,你跟我一起下去吧。”
鄭楚月有些不愿意。
此時莫廷遠也喊住了鄭楚月道:“楚月你先別走?!贝龝哼€有事情要問她。
“好,阿姨您先下去吧,我在這里陪著廷遠?!班嵆乱荒樔嵘?。
莫夫人道:“那好吧?!?p> “人都走了,林初七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蹦⑦h從一邊兒拿出來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林初七在地上蜷縮著,身體被凍得發(fā)抖。
人都走了?
那為什么鄭楚月還在這里?
“王媽剛剛要殺我,她趁我昏迷的時候突然捂住我的口鼻!”林初七想想都有些后怕,聲音中帶著無助。
莫廷遠被逗笑了。
“殺你?王媽在莫家勤勤懇懇地呆了十幾年,她跟你無冤無仇的為什么要殺你?林初七你撒謊也要動動腦子,這么可笑的理由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他..不相信?
林初七的心一片冰涼。
鄭楚月背地里得意一笑,看來這步棋下對了。
“廷遠,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编嵆乱荒樇m結(jié)道。
莫廷遠蹙眉,有些不認同道:“楚月,你沒必要把責任都攔在自己的身上。”
鄭楚月道:“都怪我,我應(yīng)該跟你保持距離的,畢竟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怎么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情來了,要是被林初七誤會成自己是為了幫她,那她其實不是又要..
“結(jié)婚了又怎么樣?以前的時候倒是沒見你對我這么生分,現(xiàn)在倒是知道保持距離了,早做什么去了?”莫廷遠淡淡道,還帶著些不悅。
現(xiàn)在鬼扯這些做什么。
林初七咬著唇不吭聲,這倆人是直接忽略她了嗎?
“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莫廷遠我問你,你有做好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情嗎?”林初七顫抖著身體開口問道。
新婚之夜就把自己扔在一個漆黑的房間里,讓自己整整跪了一夜的地板。
她當初也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顏顏會出事的話,她肯定不會..遲到..更不會去爬山!
痛苦的又不止他莫廷遠一個,她的內(nèi)心也痛苦??!
莫廷遠聽著這話臉色一黑,冷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林初七。”
男人身上的氣壓像是風雨驟來一般。
林初七毫不退縮地迎了上去,摸索著墻壁站了起來。
朝著莫廷遠走了過去,一字一句道:“你天天嘴上說著讓我怎么樣怎么樣,說是維護莫家的臉面,那你現(xiàn)在又是在做什么?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你有做好一個丈夫該做的嗎?”
林初七雖然眼里帶著淚花,但是態(tài)度卻十分強勢。
她在質(zhì)問他。
“林初七你似乎忘了,我是為什么娶的你,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忘了你的身份?恩?”莫廷遠有過一瞬間的錯愕,丈夫嗎?
“就你也配?”
男的話無疑是一盆涼水,直接澆在了林初七的身上。
是啊,她不配。
林初七苦笑著,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拖著搖搖晃晃的身子,越過兩個人,朝著門口走去。
莫廷遠見林初七臉色慘白,下意識地攥住了對方的胳膊,“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怎么,莫總是要以丈夫的身份管我嗎?”林初七嘲諷道,眼尾帶著疲倦。
她累了。
“你..!“
林初七冷笑一聲,直接甩開了男人的手。
隨后離開。
屋子里只剩下莫廷遠還有鄭楚月兩個人。
鄭楚月安慰道:“廷遠..她也許是受了一些刺激吧,而且她看起來好像有些不舒服?!?p> “受了刺激?呵,你看她那個樣子像是受了刺激的嗎?還有,不舒服的話還把人給砸了個頭破血流?”
“這..”鄭楚月面露難色。
心里卻是止不住的高興,看來廷遠壓根兒就沒有相信過林初七。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沒什么值得顧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