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衛(wèi)鶴仁
司機直接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著青虎大樓而去。
相思已經(jīng)換上了一條暗青色旗袍,裙擺上繡著精致的小花,隨著她的動作搖曳生姿。
長發(fā)微攏,別著一只玉質(zhì)發(fā)簪,古樸大氣。
她又變成了高貴清冷的小姑娘,就像一塊清玉,散發(fā)著別樣的質(zhì)感,充滿了神秘。
盛錦側(cè)頭看著她,又忍不住彎眼。
他對她越來越好奇,越來越被她所吸引。
盛錦大概也能猜到她不是凡人,也沒見哪個凡人的手能吐絲的。
也許她是什么門派里導航高深的道長,又或者是什么仙子下凡拯救蒼生來了。
盛錦有些著迷地看著她,對她的濾鏡是越腦補越深。
相思感受到盛錦從上車開始就在看自己,她側(cè)頭看向盛錦,細眉微挑:“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盛錦低笑起來:“你真好看?!?p> 相思挑唇:“還行吧。”
嘴上這么說,可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了驕傲。
她顯然也知道自己很好看。
她活了這么多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
男人們都忍不住被她所傾倒。
相思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淡淡香氣,好像是從骨子里傳出來的,很好聞。
盛錦心底彌漫出陣陣漣漪,他壓下遐思,問相思:“你見到衛(wèi)鶴仁了嗎?”
相思點頭:“見到了。”
相思說:“之前我讓你安排見他,就是為了夜總會下面那只怪物的事。”
盛錦說:“你早就知道那夜總會下面有怪物?”
相思說:“丁成瑞的妻子告訴我的?!?p> 盛錦皺了皺眉:“秦香荷?她不是早就死了?”
相思揮了揮手:“召鬼降妖,都是我最擅長的事?!?p> 盛錦明白了,原來是小姑娘召喚了秦香荷的鬼魂,所以才會提前知道。
盛錦說:“那個夜總會是青虎幫和盛家一起投資的。我去那里監(jiān)工了這么久,都不知道下面有個密室?!?p> 更別提密室里頭竟然還關(guān)著這么邪性的東西。
他要是一早就知道,這塊地寧可就先放在手里。
也是當初青虎幫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說這塊地交給他們來動工絕對沒問題,盛錦才答應了這場合作。
鬼知道青虎幫玩得這么野,沒想著怎么把那只怪物殺了,反而用人血來養(yǎng)著它。
真是晦氣!
等那夜總會開業(yè)了,可別發(fā)生了什么怪事才好!
盛錦說:“衛(wèi)鶴仁為了賺錢可以不擇手段,要小心這個人?!?p> 相思應了聲好。
很快的,車已經(jīng)停在了青虎大樓的樓下。
相思自己上了大樓,盛錦本想陪她上去,可相思非要自己獨自上樓。
盛錦沒有辦法,只好讓她小心點,隨機應變。
等相思踏入青虎大樓,立馬就有幾個馬仔朝她迎了上來,態(tài)度一個比一個恭敬,躬著身叫她“小天師”。
相思皺眉道:“叫我相思?!?p> 什么小天師,那種騙人的玩意兒,也配得上她?
馬仔們連連應是,當場就改口叫她“相思小姐”。
反正她開心就好,叫什么都行。
馬仔們簇擁著相思上了衛(wèi)鶴仁的辦公室,前腳相思剛到,后腳衛(wèi)鶴仁也到了。
衛(wèi)鶴仁今天還特意打扮過,一頭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穿著一套做工很好的唐裝,笑意吟吟地站在相思面前。
衛(wèi)鶴仁笑道:“丁香小姐……”
相思打斷他:“我叫相思?!?p> “相思?”衛(wèi)鶴仁有點疑惑,“你改名啦?”
相思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丁成瑞生的出我這么優(yōu)秀的女兒?”
衛(wèi)鶴仁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對對對,你說得有道理。我就說看著你們兩也不像??!”
原來她叫相思,根本不是丁成瑞的女兒。
衛(wèi)鶴仁還有點好奇,又多問了一嘴:“那丁香呢?”
相思冷冷道:“死了,被丁成瑞的妻子買命殺了?!?p> 衛(wèi)鶴仁當場變了臉色:“那毒婦竟然這么狠毒,連女兒都殺!”
相思斜睨著他,滿臉的譏嘲。
衛(wèi)鶴仁有些尷尬地收起了臉上的表情。
他怎么忘了,之前丁成瑞還要把親生女兒獻祭給那只怪物呢。
衛(wèi)鶴仁干咳兩聲,沉聲道:“看來這對夫妻都不是什么好貨色,一個買兇殺人,一個獻祭女兒,玩得這么狠!”
衛(wèi)鶴仁憤憤不平地把丁成瑞猛批了一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么圣父牧師,正義使者,實際上死在他手里的人命都能堆成山了。
一直等他表態(tài)夠了,才又看向相思,賠笑道:“你想不想給丁香報仇?想的話,我就這命人把丁成瑞抓來?!?p> 報仇當然要報。
雖然是秦香荷向四合幫買的兇,可秦香荷至少只是丁香的后媽。
可這個丁成瑞可是丁香的親爸!親爸更狠,為了自保,就想把丁香推出去喂怪物。
相思冷笑:“好啊?!?p> 衛(wèi)鶴仁這就請著相思去了茶室喝茶,一邊命人去抓丁成瑞去了。
茶室裝修得古色古香,身后大大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厚重的書籍。
衛(wèi)鶴仁雖然是幫派老大,可他也自詡是個文化人,對外宣稱自己最愛的業(yè)余愛好就是看書。
相思隨便抽出一本,就見封面上畫著兩個赤裸的人,一男一女,風騷得不行。
衛(wèi)鶴仁老臉一紅,連忙搶過她手里的書,塞回到書架上,一邊讓相思品嘗他泡的茶。
現(xiàn)在生意做得大了,他也不是當初在地下室開賭坊的那個社會垃圾了,該有的包裝都得有。
所以他買了最好地段的大樓,裝修得高大上,興趣也從摸女人變成了打高爾夫。
辦公室的茶葉也是最頂尖的茶葉,從內(nèi)地運過來的最頂尖的銀針白毫,用開水一泡,別提有多香。
相思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回味微甘,唇齒留香。
衛(wèi)鶴仁坐在相思身邊,二人一邊品茶一邊聊天。
衛(wèi)鶴仁問:“相思姑娘,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
相思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邊淡淡道:“我想買套房子,在香江長住?!?p> 衛(wèi)鶴仁來精神了:“香江可是個好地方,你想買哪里的房子?你要是不介意,我在清水灣還有套空閑的別墅,可以給你……”
“住”字還沒說出來,相思挑眉打斷了他:“怎么,你要把房子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