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 實驗體林軼4
實驗的成功使研究人員們欣喜若狂,雖然這種方法會讓林軼的身體長期虛弱,但是他們并不在乎這一點,只是希望充分的壓榨她的價值。
他們甚至想找人來取代琴酒做這件事,但是毫無例外,在靠近林軼的一瞬間就被她殺死了,即使她變得虛弱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對付的。
研究人員這才不得不承認(rèn)琴酒的唯一性。借著這個,再加上琴酒在行動組的卓越的功績,琴酒在boss心中占據(jù)了重要地位,甚至取代了朗姆,成為了二把手。
即使暗地里有人嘲諷他是靠著女人上位,但是在琴酒的殺戮和壓制下也漸漸無人敢說些什么了。
然而,林軼卻恰恰相反,在琴酒確立自己在組織中的地位后,大量血液的供應(yīng)使實驗室終于研制出那種因子的替代品。林軼被實驗室放棄了,但是因為她的身手,boss決定廢物利用,將她扔到中東地區(qū)自生自滅。
沒有人覺得她能夠再次回來,就連琴酒也這么覺得,不過,他想的是林軼的自毀傾向。他覺得對于林軼而言,被實驗室放棄或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然而,就是因為這樣,一年后當(dāng)林軼再次活著回來時,才更為讓琴酒驚訝。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并不是組織要重用她,而是因為那個替代品出現(xiàn)了問題,那個藥只能在短期時間內(nèi)使人表現(xiàn)出健康的狀態(tài),并且給人一種逐漸年輕的錯覺,然而一旦過了這段時間,瘋狂的后遺癥就會撲面而來,快速的衰老,脫發(fā),呼吸困難,心跳紊亂,反而加速了死亡的進(jìn)程。
實驗室的迫切想要找到解決辦法,但是沒用。唯一的方法,就是重新將林軼帶回實驗室,再次成實驗材料。而他們這一次不會將她放出去了,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林軼快死了。
多年的取血,又在中東那個鬼地方刀槍劍雨闖過來,即使修復(fù)能力再強(qiáng)也到極限。最多也就這兩個月了。
琴酒不明白,為什么林軼經(jīng)歷這么多非人的折磨還堅強(qiáng)的活著,為什么還要回到這個地方,再經(jīng)歷一次那種痛苦。
于是,他去了實驗室見她?,F(xiàn)在的實驗室里的人已經(jīng)陷入了瘋狂,他們已經(jīng)不需要琴酒,不需要以往溫和的手段了,他們已經(jīng)研究出對他們而言更加有利的方式。當(dāng)然,以琴酒如今的地位,即使是boss也得再三思量,他們不會也不敢利用琴酒了。
還是在那個房間,一樣的坐姿,一樣的衣服,只是眼前的那個人更瘦了。琴酒覺得只要一陣風(fēng)就能將眼前的人吹走。他不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的小心翼翼,反而直接走到林軼的面前,蹲下身來,平視她。
“為什么回來?為什么不逃走?”連琴酒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語氣里的悲傷,仿佛感同身受般的痛苦。
林軼仰著頭,不去看琴酒,像是釋然般粲然一笑:“因為我啊,終于可以做自己了。”
琴酒不懂這話里的意思。
直到3天后,他收到關(guān)于林軼的消息。實驗室果然都是一群瘋子,他們竟然打算使用高強(qiáng)度電流直接刺激林軼腦部管理喜悅的部位,再注射高濃度的致幻劑。在因子濃度達(dá)到最高時,將心臟,骨髓直接移植給boss,就算無法永生,也能大大的延長他的壽命。
琴酒趕過去的時候,實驗室已經(jīng)陷入了一片火海。他看到林軼拿著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刀,瘋狂的殺戮著實驗室的人員,腳步輕盈的仿佛在跳舞似的,在地上站開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手槍攔不住她,炸彈也攔不住她,整個實驗室里都充斥著他瘋狂的笑聲。而boss他早就已經(jīng)死去,地上還放著他被活生生掏出來的心臟。
縱然琴酒殺人無數(shù),也沒有見過如此詭異又帶有美感的殺戮方式。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肆意張狂的林軼,在他印象里林軼永遠(yuǎn)都是那種冷漠無情的樣子,任何事情都打擾不到她。
直到最后一個人殺盡,林軼才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琴酒面前。
她已經(jīng)瘋了。琴酒這樣想著,于是舉起了槍毫不猶豫的射向了她的心臟。
她依舊向那晚一樣,不躲也不閃,直到子彈帶他胸口炸出血花,也依舊面帶微笑,不急不緩的向她走來。
此時天空突然烏云大作,轟隆的雷聲在琴酒耳邊炸響,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你要殺我嗎?”殺掉所有欺辱你的人,包括我在內(nèi)。
林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臉上掛著的笑容令人覺得毛骨悚然。她開口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的嗎?你問我為什么不逃?”
“哈哈哈,哈哈哈?!绷州W瘋狂的笑聲夾雜著雷聲在琴酒耳邊炸開,“我為什么要逃呢?要不是天道將我困在這里,要不是我的神魂和修為被天道鎖住,一群螻蟻,還真以為能擺布我嗎?”
“如今,我隱忍這么久,終于要將那個該死的天道意識給干掉了,我當(dāng)然要回來收取我的勞動成果啦?!绷州W臉上露出了孩童般的調(diào)皮,直勾勾地盯著琴酒。
琴酒覺得她已經(jīng)徹底瘋了,什么天道意識,什么神魂。可是下一秒,他就見到她的刀揮向天空,仿佛有一把無形的獵刃,硬生生的撕開了整個天空。他突然感覺自己身體一輕,仿佛擺脫了什么無形的東西。
“琴酒,開心嗎?以后組織就是你一個人的了,天道意識也沒了,不會再有人控制你,支配你了。而我也要死了,灰飛煙滅,神魂破碎,你開心嗎?你再也不用做那些你不喜歡的事了?!绷州W臉上的笑容刺痛了琴酒的眼睛,“真好啊,我也想像你一樣??上О。覜]時間了。”
林軼逐漸癱軟下來,用刀支撐著身體,緩緩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血不住的往外流。
琴酒沖過去將她抱在懷里,就像初次見面那樣。他想開口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boss死了他不高興嗎?再也不會有人逼他做不想做的事了,他不高興嗎?他當(dāng)然應(yīng)該高興,可是為什么自己心里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呢,明明只相處了那么短的時間,明明她是自己的污點和踏腳石,為什么自己一點也沒有為她的死感到高興呢?
“別哭了。”他聽見林軼虛弱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一只手慢慢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
原來,自己哭了嗎?
琴酒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好痛,她被刀刺中的時候有這么痛嗎?被子彈打到的時候有這么痛嗎?
他把頭埋在林軼的懷里,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林軼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銀白的發(fā)絲慢慢劃過她的指尖。
“真好啊,這個世界原來還有人愿意為我的死哭一場呢,真是令人開心呢?!?p> 這輩子她的開心都是為別人開心的,只有這一刻她是為自己開心的。
“我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呢?”
“黑澤陣,我叫黑澤陣?!?p> “嗯,林軼,我叫林軼。謝謝你,黑澤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