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林藝嬌跟徐文華聊了今天遇到梁姨的事。
“我們瞞不住梁姨的,就算你不說我不講,很快她也會知道的,她有她的辦法。”徐文華笑笑說。
“梁姨不去情報局可惜了?!绷炙噵缮钪阂檀蛱桨素缘倪^人本事,開玩笑道。
他們打開虛掩的大門,朝里面觀看。“小峻還在睡覺嗎?”林藝嬌跟著徐文華一起走進(jìn)大堂后,看了看樓上禁閉的門問。
徐文華搖搖頭無可奈何的說:“我看是了,估計他昨晚畫圖又畫到凌晨三四點了,沒辦法,他要是畫起圖來可以一天一夜坐在畫桌前,不吃不睡,誰都叫不動他。”
“他經(jīng)常這樣嗎?”林藝嬌擔(dān)憂的問。
“還好只是偶爾,不然我可得擔(dān)心他了?!毙煳娜A說。
徐文華他們做好飯菜擺好在桌子上后,林藝嬌不理會徐文華的勸阻,執(zhí)意去叫一下張文峻下來吃飯。
正準(zhǔn)備動身時,忽然聽到有聲音從大廳外傳進(jìn)來,張文峻已經(jīng)收拾干凈出現(xiàn)在門口了。
“嬌嬌正準(zhǔn)備上去叫你吃飯,沒想到你這狗鼻子挺靈的自己尋味下來了?!毙煳娜A打趣道。
林藝嬌給了徐文華一個眼神,他只好閉嘴安靜下來。
“小峻,坐下來吃飯?!?p> “好,謝謝嫂子?!睆埼木舆^林藝嬌遞給他的碗筷說。
“多吃點。”林藝嬌不停的夾菜到張文峻碗里說。
“嬌嬌不要給他夾了,他有手會自己夾?!毙煳娜A有些不滿的說,還做了一個阻止她的動作。
“謝謝嫂子,不用再夾給我了,碗都裝不下了。”張文峻趕緊把碗拿起來,不讓她再把菜夾到自己碗里,他又瞧了瞧表哥一眼,看他一臉受委屈的樣子,就從碗里夾了幾塊肉給他。
“還是表弟貼心!”他樂呵呵地把肉放到嘴巴里,嬉皮笑臉的逗著林藝嬌說。
張文峻笑看他們,整個氣氛顯得很輕松自在,林藝嬌也被徐文華逗樂了。
吃完飯后,他們又聊了一會。
林藝嬌很想知道張文峻來這里這段日子的感受,她問:“小峻,你覺得李花嶺怎么樣?喜歡嗎?”
“我覺得李花嶺的環(huán)境美得很像一幅田園畫,或者說它就是田園畫的模板。我很喜歡這里,碧水綠山、碩果累累的種植園、綠油油的草地、隨處可見五顏六色的野花、歡聲笑語在交談的人、或者默默在田地里干活的人等等,這些在我看來都充滿詩情畫意,很適合放松心情。”張文峻根據(jù)他腦海里呈現(xiàn)出來的畫面很認(rèn)真的說出自己的感受。
林藝嬌笑著說:“不愧是畫家,你一說我腦海里就有畫面了。”
“那說明你想象力豐富。”張文峻謙虛的說完后,提出了他的問題:“我看你們有在搞文旅宣傳這些,來李花嶺游玩的人多嗎??!?p> “這個時候沒幾個人來玩,都是等到了一二月份的時候,才會涌來一批又一批的游客,因為在一二月份這段時間李花山的李樹都開滿了花,那漫山遍野的李花,吸引很多慕花前來的游客來李花嶺李華山打卡,那景象真是熱鬧非凡?!?p> 張文峻聽到“李花山”后,想起了第一天到李花嶺后,到處閑逛的時候偶然看到的那塊寫著“李花山”的石頭,但是他突然笑了,他后面想起了那天誤闖進(jìn)私人住宅時的情景了,蘇毅娜的身影一直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林藝嬌和徐文華莫名其妙的看著沒來由突然笑了的人。面對四只眼睛的凝視,張文峻立刻止住了他失態(tài)的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說:“真想看看那景象。”
“那你得等到了一月份二月份那時候了。”林藝嬌說。
“你不會真想在這里呆到明年吧?”徐文華看著張文峻沉思的樣子,有些驚慌失色了。
張文峻有些戲弄意味的說:“有何不可?”
“你可饒了我吧!還有你趕緊跟你媽媽說明來李花嶺的緣由,現(xiàn)在姨姨都以為是我把你哄騙到這里來的?!毙煳娜A想起平白無辜扣在自己身上的“罪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張文峻。
看著表哥嚴(yán)肅的樣子,張文峻也認(rèn)真對待起來:“我會跟她說的。”
在徐文華和林藝嬌都回到工作崗位后,屋子里又只剩下張文峻一個人了。他回到樓上的房間里開始審視了一些圖后就發(fā)了出去。
他站在窗邊伸展著身體,然后看著外面的景色,浮想聯(lián)翩。外面的風(fēng)景吸引了他,他像沉浸在一個夢幻的夢境里,感受著如畫般的美景。他的眼前不僅有蔚藍(lán)的天空,還有一望無際的翠綠,以及舒適溫暖的陽光。
一個在公路上行走的人影吸引了他的目光,張文峻思緒不再傲游神外,他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在出門前又照了一下鏡子,以確保自己的形象保持完美的狀態(tài)。走到門外,他想起了什么又跑回房間,拿上平板后他就關(guān)上門快步走下臺階。
張文峻感到腦海里的某些分子在愉快的跳躍著,他急忙朝著前面那個人影趕去,一路上他想象著與蘇毅娜碰面后,他該說什么,他心里很緊張卻又充滿期待。
越走越近了,他慢慢停下腳步,整理一下頭發(fā)和衣服后,假裝這是一次偶然的相遇。
“蘇毅娜!”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蘇毅娜聞聲望去,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張文峻,她微笑著搖搖手跟他打招呼。
“你是去畫畫嗎?”看著張文峻手上拿著的平板問。
張文峻點點頭,看著又是一身休閑裝扮戴著帽子的蘇毅娜,就猜到她應(yīng)該又準(zhǔn)備去地里干活了。
“你這又是去地里摘辣椒?”
“這次不是去摘辣椒,去拔草。”蘇毅娜笑著糾正說。
“拔草!草的生命力這么頑強(qiáng)拔的完嗎?”張文峻不解的問。
“所以我要把它連根拔起,不讓它再有機(jī)會野蠻生長?!?p> “那會不會很枯燥乏味?”張文峻好奇的看著充滿干勁的蘇毅娜問。
“我可能比較另類,我覺得拔草是件挺享受解壓的事情。”蘇毅娜自嘲的笑著說。
張文峻說:“拔草不需要任何工具,只需要運(yùn)用手就可以完成,在不破壞農(nóng)作物的情況下能夠讓人覺得輕松自在,這也是其不可多得的優(yōu)點所在。”
蘇毅娜盯著張文峻很久才把話說出來:“你很不一樣。”
張文峻緩緩地轉(zhuǎn)身看向蘇毅娜,眼中似有流光溢彩。
“我只是尊重每個人的選擇而已。”
兩人繼續(xù)并排走著,蘇毅娜和張文峻聊起大自然及社會問題。張文峻讓她了解到了另一個領(lǐng)域更多的不一樣的東西。一瞬間她覺得身邊這個人特別的有魅力,也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的氣質(zhì)所吸引,慢慢地他們的距離也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