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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門嫡女世無雙

第三十三章 沈晏

  院中只留下沈舒和阮令儀,阮令儀朝她笑了笑,眉眼見帶著幾分疲意。

  齊月站在一旁有些憤憤不平的開口道:“姑娘就是脾氣太好,像是個沒脾氣的,二房每每都要壓上來一頭?!?p>  阮令儀對著她遞了一個眼神,讓她噤聲。

  沈舒只做在一旁陪笑,沒有人愿意將傷疤晾給別人看,她今天在這里已經(jīng)看了她不該看的,便識趣的不提方才的事情。

  即便是她今日替阮令儀說些什么,依著阮令儀的性格,日后她不在了,又是一樣的結果,解鈴還須系鈴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不是好事之人。

  兩人又聊了好久等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的時候沈舒才從阮府出來,彼時天色已經(jīng)有星子墜在了空中,綺窗便等在馬車邊扶著她上了馬車。

  靜謐的街道只有車輪滾滾的聲音,忽而傳來馬蹄陣響,一陣馬嘶聲響徹街道還有那聲輕快的“吁”,傳進了馬車內(nèi),馬蹄聲臨近。

  沈舒只覺得車外又是誰家公子縱馬街道,不愿惹事,揮了揮手喊瑤池讓小廝將馬車行于內(nèi)側給那人讓路。

  “沈知意!”那聲音響徹街道,就像是方才的馬鳴一般,在街巷中炸響。

  此話一出馬車內(nèi)皆是一驚,沈舒微微蹙眉,知意二字是沈舒小字,如今竟在街巷中被人喚起,她的面露有些不虞。

  沈宴一陣暢笑,在馬車外暢意喊道,他將韁繩勒緊馬蹄便高高抬起,坐在馬車上的小廝側身閃躲了一下,車廂便也跟著歪了一下。

  綺窗的額角不由得撞在了車廂上,沈舒也是一個趔趄,她的性子急,掀了簾子還未看清楚來人是誰,便出聲咒罵道:“哪里來的潑皮無賴!沈府小姐的名諱也是你能喚的起的?”那眉眼間的怒意像是要吃人一般,嗓音在街巷中響起,帶著幾分慍氣,怒目圓瞪。

  等罵完了這人也瞧清了,她掀著車簾的手也僵住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家大公子,沈小將軍沈晏......

  沈宴在馬車外大笑不甚在意,甩手作罷。他夾緊馬腹跟在馬車一側,只朝著綺窗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沈舒在馬車內(nèi)聽著動靜,見綺窗縮了回來,聽著聲音那人騎著馬跟在馬車一旁,便皺著眉問道:“是誰?”

  “是......小”綺窗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宴伸手去掀開帷幔借著馬車里的光,沈舒這才瞧清了那人是誰。

  “大哥哥!”

  “你何時回來了?”沈舒當即喊道,原本不虞的神色一掃而盡,一雙杏眼里泛著光不比街上挑掛的燈籠散發(fā)出來的光遜色什么,那笑意真切絲毫不藏著掖著。

  沈晏常年在境外守邊域,原本身上還殘留的幾分書生氣如今到不剩幾分,皮膚也曬黑了好多。仔細看去如小時倒也沒什么差別,只是棱骨越發(fā)明顯,不似京中貴公子養(yǎng)的細皮嫩肉多的是幾分硬朗與血氣。

  如果說沈舒的模樣眉目之前多了幾分英氣更像沈父,而沈家三子卻更多像沈母,即使沈宴受了多年磋磨卻依舊骨像極好。

  他眉目舒展,帶著幾分玩味哄耍她道:“今日剛到,圣上下了旨天色已晚就免了今夜入宮問話,聽人說你去了阮府便過來接你,到不成想挨了你的女使一頓罵?!?p>  他騎著馬朗笑著,劍眉醒目借著街頭的光,面色忽明忽暗。

  綺窗坐在馬車里,咳嗽了一聲,給瑤池遞了一個眼色緩解心緒。

  瑤池無奈搖了搖頭,她素日提醒綺窗讓她收著脾氣,如今這出也算是好的教訓。

  沈舒笑了兩聲看了一眼綺窗,剛剛的罵聲她也聽見了,止不住的眉目彎成了月牙,將馬車里的奶棗遞給了沈宴兩三顆,“原以為是那個登徒子亂叫名諱,卻不知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沖到了沈小將軍這里,這就替我的女使獻上沈小將軍愛吃的奶棗?!?p>  馬車的車廂內(nèi)剛好備了奶棗,原是瑤池為沈舒?zhèn)渖系?,當下便成了她賠罪之物。

  沈宴拉著韁繩,指了指馬車上的沈舒,搖著頭,“你啊你,饒是只有你有這張嘴總掖的我說不出話來。讓人挑不了錯處?!?p>  沈舒坐在馬車上含著笑,收回了手,望向沈晏只覺得今年真如眾人說的一樣瑞雪兆豐年是個好年。

  兩人一言一語,一問一答,倒也不覺乏味,原本落寞之意一掃而過。

  街上的燈籠也慢慢亮起,跟了一路,月明星稀的好看的很,像是兒時一樣。

  沈舒問道:“怎么突然回來了?”

  沈晏騎在馬上偏了偏頭,看向坐在車廂中的沈舒開口道:“只留幾日,圣上將我召回過幾日便要去岷山走一趟。”

  她坐在車廂中笑著沖沈晏點了點頭,“可是岷山之亂的事情?!?p>  “猜的不錯,正是此事,回了府再同你細說?!彼攀謱㈨\繩拉了拉,夾緊馬腹,跟在沈舒馬車的一旁。

  馬蹄聲在街巷中“噠噠”作響。

  兩人還未到沈府便看見不遠處的府前烏泱泱的站了一眾人,沈晏比他先到,早早就下了地。沈舒由著綺窗踩著腳蹬下來的時候便看見安若初正站在不遠處跟沈晏說著話,眸光微動。

  沈驚夢也立在一旁,看著沈舒下了馬車便朝她微微的伏了伏身子,像素日一樣。

  自她將養(yǎng)之后便很少見到沈驚夢,她不刻意出現(xiàn),沈舒也不會去無事打聽她的事情。

  當下沈舒有些無言,若說阮令儀是因病弱柳扶風,那么沈驚夢便是刻意作出弱柳扶風之態(tài),她朝沈驚夢點了點頭。

  沈晏朝著下了馬車的她笑了笑,安若初朝她招了招手,不知為何沈舒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在心中翻涌滾燙。

  耐著性子走了過去,喚了一聲“安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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