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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面相,斷生死,玄學(xué)大佬殺瘋了

007案件結(jié)束

  面對質(zhì)問,歲安耐心解釋:“鬼滅人肩三把火,非死即殘?!?p>  “在追捕魁娘時,我曾遇見過更夫,也曾為他燃起三把火,可他最后還是死了,只能說明,他并不是死于鬼手?!?p>  “星主也是人,就不會錯嗎?”謝玉昭從小學(xué)得就是審查斷案之術(shù),要是像歲安那樣,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只靠觀相,那不就是一拍腦袋的決定?

  歲安要怎么和謝玉昭解釋呢?

  “其實星主不算人,不用會斷案查案那一套,入了夜陰司,星主就可觀相,能辯真假。因此常人自然很難理解?!?p>  “倘若當(dāng)初魁娘未逃,告上了夜陰司,夜陰司如何處置?”

  “魁娘有冤,可也是自殺的,無法完全歸咎于更夫、白竹的身上,但他二者確實對魁娘做出傷害,按照鬼律,二者功德有虧,影響氣運,按照生死簿所記載,魁娘不作任何報復(fù),更夫也會在兩年后死于心梗,白竹會在半年后失足落水?!?p>  歲安查看了生死簿,目睹著二者的死亡時間更改。

  生死簿的時間是天定的,人為修改則是觸犯律令,生人需要接受人間審判;亡魂則需要接受夜陰司的懲罰。

  “如此說來,這就是因果循環(huán)?”謝玉昭問。

  歲安點點頭,“你要這樣認(rèn)為也不是不行,希望這些結(jié)果,對你有所裨益?!?p>  這和謝玉昭學(xué)得全都不一樣,他只能保留最初的意見。

  “大人!馮員外的家屬來報,說馮員外上吊自縊了。”

  燕溪連忙上前。

  歲安一聽,搖搖頭,果然不錯,三條人命!

  “走!我們趕緊去瞧瞧?!敝x玉昭趕不及去換官服,就和歲安趕去馮員外家中了。

  馮員外剛死沒多久,脖子上的勒痕是兩條,歲安指了指那痕跡,與謝玉昭對視了一眼。

  “請上官先生來檢查一次吧。”

  于是上官先生為馮員外再檢查,也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不妥。

  “喉嚨無毒,腹中卻有?!鄙瞎傧壬行┏泽@,按道理來說,毒藥應(yīng)當(dāng)是先腐蝕喉道的。

  歲安抓起了馮員外的手,發(fā)現(xiàn)他指甲里摻雜著些許紅褐色的東西,“這是什么?”

  上官先生拿著小簽子弄了下來之后,嗅了嗅,又撒了點水,融化之后有一股奇怪的香味。

  謝玉昭看到了擱置在一旁的香爐,拿出一根小棍子翻滾了一下雜料,上官先生有一瞬間的慌神,被歲安撒了一臉的水,才恢復(fù)過來。

  “回大人!是迷迭香!”上官先生一臉失態(tài),謝玉昭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輕應(yīng)了一聲。

  徐闖不愿意說自己如何殺人,歲安卻有了猜測,詢問了小妾之后,更加證實了自己的觀點。

  馮員外常年服用丹藥,還會熏香。

  徐闖曾學(xué)過道,擅長煉丹,因此在賣于馮員外的丹藥里,放多了朱砂。

  朱砂迷惑人心智,最后在神智未清的狀態(tài)之下點燃了迷香,馮員外見到了鬼魂的魁娘,氣血翻滾上涌,硬生生被嚇?biāo)懒恕?p>  最后徐闖怕馮員外不死,還特意用繩子勒住他,將其偽裝成了上吊的模樣。

  丹藥入喉不化,自然也就不會灼傷喉嚨。

  在殺死了馮員外之后,徐闖自覺復(fù)仇已經(jīng)成功,便打算在大堂召回魁娘,一平戾氣。

  卻沒有想到,歲安和謝玉昭會無緣無故回到念奴嬌里。

  而后歲安和謝玉昭再返回公衙里查看尸體,前倆人身上都有迷迭香。

  于是燕江一群人在徐闖的家中找到了這種迷香。

  “迷迭香是大唐禁物,為何徐闖會有?”上官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徐闖咬死了都不愿說,但是罪證皆在,殺人償命就是他最后的歸宿。

  “大人為何不接著追問下去?”

  上官先生看著謝玉昭捏著那迷迭香留下來的紙,紙上的花鮮紅一片,如同染著血。

  “因為他知道,就算說出來,也不會給他帶來什么好處,還不如把這個秘密帶進地府里?!?p>  謝玉昭摸了摸紙,“上面的花很神奇,請上官先生描摹下來,記錄在冊。”

  “好的。”

  案件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歲安聽著,也不關(guān)自己事了,便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公堂,謝玉昭未換下官服就跟了上去。

  一旁正在記錄文案的上官先生看了一眼謝玉昭,又看了看瞪大眼睛的燕江,覺得有幾分好笑,看來自家大人追上去的日子,往后不會少見了。

  “歲姑娘要去哪里?”

  暮色暗沉,謝玉昭擔(dān)心歲安會出現(xiàn)什么危險,再加上她受了傷……

  “去上幾炷香?!睔q安的聲音有幾分空靈。

  人死并不無辜,可任何人都無法決定其余人的生死,凡人不能,星主也不能。

  “歲姑娘是為亡魂超度嗎?”

  皎皎月光灑在了歲姑娘的身上,仿佛為她披上薄紗,精致的面容好似多了一股超凡脫俗的味道。

  “我不會超度亡魂,只能引著它們到該去的地方?!?p>  “歲姑娘這樣做,是為了什么呢?”謝玉昭想,如此年幼的歲安,為何要承擔(dān)起這樣的責(zé)任?

  她的目光清澈見底,宛若山澗清溪,做事任性灑脫,卻沒有超出法理。

  “那大人呢?為何又會成為大理寺卿?”既然想知道她為何,那總應(yīng)該禮尚往來吧。

  “為這人間存有一份公平與正義,無生者蒙冤,死者枉死。”謝玉昭這一番話讓歲安有些動容,她忽然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人一些事,垂眸笑了笑。

  “那歲姑娘呢?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與你不同?!睔q安只想活命,哪里會有這么偉大的理想和信仰?

  見歲安避開不答,便轉(zhuǎn)移了話題:“你的傷……?”

  “無礙。”受傷乃兵家常事,歲安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謝玉昭將歲安送回茅草屋之后,他停下來,有幾分遲疑,最后還是拿出了懷中備用的金創(chuàng)藥。

  “歲姑娘,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青年目光繾綣,聲音也放柔了些。

  這種被重視的感覺,讓歲安有些無所適從,她藏起了眼中的茫然,彎了彎眉眼,“謝謝?!?p>  雖然用不上,但帶著也不是不行。

  指尖冰涼,入手的瓶身卻帶著暖意,歲安看著青年披著大雪漸漸遠離的身影,一時之間,腦子只剩下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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