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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面相,斷生死,玄學(xué)大佬殺瘋了

014人皮之下的殘忍

  一群人到京杭池畔時,已經(jīng)是黃昏了,在夕陽下,歲安伸出手摸了摸岸邊生長著的柳樹,那樹干上邊有弓箭劃過的痕跡,冷風(fēng)一吹,還有些哆嗦,刮得人的臉都生疼。

  謝玉昭自然也看到了這棵樹,沉默片刻之后,輕喃一句:“這里有一棵柳樹?!?p>  好些人下了水,出來之后什么都沒有找到,有些沮喪。

  小白趴在了謝玉昭的身邊,甩了甩尾巴,歲安彎下腰摸了摸小白的腦袋,“既然你們都找不到,那我……”

  “歲安,你想干什么?”謝玉昭一把抓住了歲安的胳膊,“寒冬臘月,女兒家最不能受寒!”

  “節(jié)省時間。”歲安脫掉鞋襪,掙脫了謝玉昭的手,一把脫掉外衣,在眾人都未能反應(yīng)過來之時,跳入了池中,而小白見此,也立刻起身下水。

  入水時激起了陣陣漣漪,很快那身影就消失在了池水之中。

  光線漸漸變暗,冷風(fēng)吹起時,又帶來了雪花,燕江為謝玉昭撐起傘,他走出兩步,“大人!雪越來越大了,您先進去亭內(nèi)避一避吧?屬下在這里等歲姑娘便好了?!?p>  謝玉昭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他往前走了兩步,伸出手想要解開身上的披風(fēng)。

  “大人!不可!”燕江見謝玉昭的動作,便知道他也想下水,心里那叫一個著急:“您應(yīng)當相信歲姑娘,說不定她很快就出來了。”

  咕嚕咕嚕地水聲,謝玉昭猛地一抬頭,就看見了小白探出個頭來,身上的毛發(fā)都濕漉漉的,朝著岸邊游來,上岸之后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朝著他汪汪了兩聲。

  “小白!你家主人呢?”謝玉昭連忙拿過一旁的布,披在了小白的身上,為它擦了擦毛之后,小白朝著一個地方汪了兩聲。

  謝玉昭朝著小白叫聲的方向看去,水面上忽然冒出了一個腦袋,那張凍得有些發(fā)青的臉蛋揚出水面,水珠劃過她瑩白的臉龐,那紅唇凍得有些發(fā)白,一只手伸出來晃了晃,“這里?!?p>  撐著竹筏的侍衛(wèi)連忙滑到了她的身邊,將尸體打撈上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全身赤條,已經(jīng)泡的發(fā)白了,歲安一上岸,打了一個噴嚏,謝玉昭立刻脫下了披風(fēng),將她裹得嚴實,“快去換衣服!”

  得虧是在布袋里面放了置換的衣服,不然歲安就得掛著這濕漉漉的衣服一晚上,直到回到公衙里了。

  “為何要如此莽撞?”謝玉昭見歲安不愛惜自己,下意識說了她一句。

  歲安剛想說話,鼻子一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我……”

  沒等她說完,謝玉昭那細長的手就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就是那一會兒,歲安感受到了一股暖流游走在自己的經(jīng)脈處,身上的寒意被驅(qū)趕。

  過了一會兒,青年垂眸,“你未曾學(xué)過內(nèi)家心法,以后做事莫要再如此莽撞了?!?p>  歲安吶吶回應(yīng),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也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們找不到趙四川的尸體也很正常,我在水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八卦陣,是有人特意將他封印在了湖底?!?p>  她拿出了布袋,從里面拿出了一塊布料,“這是綁在他身上的東西,你看看?”

  謝玉昭接過來,正面是一個八卦陣的圖案,他未曾學(xué)過奇門遁甲,便問這是何意。

  “這個是定魂咒,很惡毒的一種陣法。”歲安伸出手指了指中心,“你看這卦象,”

  看著上面的圖案,眉心一跳,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上官先生描摹的圖案,“你來看看,是不是對上了?!?p>  兩個花紋,都仿佛用鮮血繪制,歲安湊近了些去細細觀察,也沒看出什么,只道:“有點像?!?p>  “上官先生擅臨摹,盡管落筆者不同,但是在花瓣上用的畫法是相同的,這是由同一個人設(shè)計出來的?!敝x玉昭將布和紙收好,只是沒想到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她那雙含著水光的眸子,瞳孔邊緣被燭光柔化。

  她湊得有些近,呼吸纏繞著,謝玉昭下意識躲開了,緊張地抿了抿唇,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聲音帶著點嘶?。骸拔乙ネJ靠纯矗黄饐??”

  “那就走呀!”歲安直起身子,就往屋外走,邊走邊說道:“那腫脹的皮膚,也不知道能用什么法子復(fù)原?!?p>  歲安看著謝玉昭點燃了燭火,提著燈在看著,窗外夜色漸濃,歲安覺著這光未免暗了些,從布袋里面拿出了一個小珠子。

  珠子潔白無暇,卻在她一轉(zhuǎn)之間亮了起來,如同那掛在天上的太陽,十分耀眼。

  謝玉昭被這光晃了眼,抬起頭看著她,聲音低沉:“這是何物?夜明珠?”

  歲安眨眨眼,眼眸里布滿了笑意:“陰間的燈。”

  珠子被她懸空丟在了尸體的上頭,昏黃散去之后,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謝玉昭那雙帶著手套的手按壓在浮腫的尸體上,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你當時說趙四川前身是有鞭痕的?”

  “是?。 睔q安繞著那尸體轉(zhuǎn)了一圈,站在了謝玉昭的身旁,長眉一挑,“不對啊,這脹得都跟白面包子似的,哪來的傷痕?”

  謝玉昭借用了仵作的工具,拿起著解剖刀,抵在了皮膚之上。

  “你想干什么?”歲安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們倆都不是仵作,所以刀了人家不好吧?

  再說了,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還沒問過人家家屬給不給開呢!

  “看看是不是人皮面具!”謝玉昭面容冷然,說著,手上的動作利落,輕輕一劃開,沒有任何痕跡,就像是撕開的膠皮,他伸出手撕扯著。

  歲安自然是也松開了手,只是移開了眼神,謝玉昭這廝,不太像是個正常人。

  果不其然,待謝玉昭將人皮面具揭下來之后,一副通紅的軀體就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面前。

  趙四川的胸前,傷痕十分凌亂,似乎是有人故意劃爛。

  謝玉昭的神色原本就凝重,如今的聲音更加冰冷,帶著嚴肅:“著實殘忍!令人發(fā)指!兇手太過喪心病狂!”

  殺人還不夠,還要將尸體毀成這等模樣!

  能不能復(fù)原,還得待上官先生和仵作一同到來時,才知。

  然而二人見此人,紛紛搖頭:“復(fù)原簡直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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