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管她
“平陽與盛姑娘關(guān)系很好?”老王妃好奇的反問。
平陽和陸一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從小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向來是目中無人,很少對一個人贊不絕口。
她的兒子也是,不喜歡這些女人的靠近。
可偏偏提到她,就說個沒完,這哪里還像他清心寡欲的兒子。
平陽點頭后又搖頭。
因為她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關(guān)系好。
“我不知道,只是我與她說得清楚,我選她做朋友是因為救命之恩,被她的本事所折服,并不單純?!?p> 她的確也是這么想的。
與其找一個只會在耳邊挑撥離間的人,不去找一個關(guān)鍵時刻能夠救命之人。
盛安寧就是。
所以她毫不猶豫選擇了她,除了救命便就是覺得她與眾不同。
雖然是鄉(xiāng)野而來,可也并不像是傳聞中那樣的粗俗,反而還透著一股清雅。
讓人瞧上一眼便移不開眼睛。
“那她呢?她說了什么?”
老王妃就知道她實誠,沒想到竟然這么實誠。
這種話哪里是能夠脫口而出的,豈不是傷了人家心。
“她什么都沒說,沒有拒絕似乎也沒有同意,關(guān)系沒變。”
反正她是這么覺得的。
那些話說完,盛安寧并沒有抗拒她,也沒有拉開距離,就足以證明,他們還可以成為朋友。
“她不會在意的?!?p> 陸一一聽,聲音是更加的篤定。
“你如何知道?”
平陽訝異,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他。
明明兩個人不過是第一次見面,怎么就知道她心里是不會介意?
萬一是她在意但又不得不屈服呢?
想這樣的人他們見了不少,這世上還缺嗎?
若不是他們一個貴為公主,一個是世子,只是普通人那些話說出來,誰不會生氣?
陸一卻也只是淡淡一笑搖頭。
“她若是真的在意的話,就不會跟著你了,當(dāng)場就回歸絕你,她可不是一個讓自己吃虧的人?!?p> 也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盛安寧不會屈服權(quán)貴,為了能夠活下去裝作柔弱的模樣。
沒有盛君澤,她怕是早就已經(jīng)死在路上。
“你倒是了解,我看你這心思都快飛到人家身上了吧?可惜啊,人家已有婚約在身,你沒機會。”
平陽哼哼兩聲,見不得他得意。
按照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本就沒有這樣的可能,她也就不打算瞞著他。
可陸一哪里會在意,無所謂的道:“男未婚,女未嫁,不過是定親而已,如何做得數(shù)?”
他本就是不拘小節(jié)之人,怕什么?
兩人一聽頓時被他氣笑了,老王妃見他果真是與他父親一樣,如此不在乎禮數(shù),只護(hù)著眼前人。
這陸家果然是出情種。
“你們把她說的這么好,我都想見見她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好些,把她請到府上來。”
“好,不過母妃你還休息了,天色已晚,涼?!?p> “好好好?!?p> 王妃起身回屋。
這二層的樓是以前的書房,陸一為了能夠找到這樣合適的地方,故意將二樓的藏書全都搬到底下放著。
三樓也專門做了一個茶室,為的就是能夠讓她賞花喝茶。
回相府第一日。
盛安寧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著盛君澤,結(jié)果等了一天都沒有看見人。
反而是管家名人送來一堆又一堆的書本,什么都有。
“管家伯伯,這是什么意思?”
管家笑笑,“相爺說,這幾日他忙,便讓小姐自己溫習(xí),這些書沒有看完之前,小姐哪兒也不許去?!?p> 盛安寧轉(zhuǎn)過身去望著后面已經(jīng)整理出來一面墻的書,頓時就是欲哭無淚。
這不就是變相的禁足嗎?這么多書她要看到什么時候去?
而且她不認(rèn)識的字怎么辦?她一個鄉(xiāng)野丫頭去哪兒認(rèn)得字?
盛君澤分明就是想故意把她關(guān)在這里!
“小姐,你要從那一本先開始看?”
乞巧抱著一堆書,在她眼里都是一模一樣,除了上面的字長得不一樣。
她也不知道那本是那本。
盛安寧都快哭了,“乞巧,我都不認(rèn)得字,我怎么看啊。”
“啊,那怎么辦?”乞巧呆住,那她們不是得一輩子關(guān)在這里了嗎?
盛安寧趴在桌上整個人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
她那里知道怎么辦?反正得破罐子破摔,絕對不能看。
盛安寧索性就挑了兩本醫(yī)術(shù)看圖。
“相爺,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送去了,只是小姐認(rèn)得的字似乎并不多,此刻正拿著一本圖冊看呢。”
“不認(rèn)得字?”
盛君澤背對著他,妄想院子里的寒梅清冷的道:“不認(rèn)得好,不認(rèn)得就跑不出,不會給我惹事。”
如今這外面是一點兒也不太平,有些事兒她確實不該參與。
老老實實做她的盛家小姐就好,沒必要參與那么多麻煩事。
管家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可是這么一直管著總是會有不服的一天。
“那過幾日相爺進(jìn)宮,小姐是……”
“自然是得跟著,她不在身邊,本相可是不放心得很吶!”
盛君澤絕不會給他們?nèi)魏慰梢越佑|的機會。
盛安寧也只能待在他的身邊,這一切才會平安無事。
他到要看看,那個人膽子有多大,難不成還會闖進(jìn)他相府不成?
“這幾日派人護(hù)著她,有什么事第一時間稟報?!?p> “是?!?p> 管家應(yīng)聲出了門。
而盛君澤則是坐在書桌上緊盯著手中的線索,這是唯一的線索,只是這樣的幾個字。
當(dāng)年他查了這么久卻一無所獲,如今倒是有人主動的送上門來。
可卻一直遲遲不露面,只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到底能幫他做什么?
“怎么?你這個小侄女兒對你沒有圖謀不軌的心思了?”
男人從窗戶翻身進(jìn)來,聞著整個屋子里的氣味兒太過于正常,他都有些不習(xí)慣了。
以往為了不中招,他可是非常小心翼翼的。
“你來做什么!”盛君澤蹙眉。
男人雙手一攤,“當(dāng)然是有事才來,沒事我才不會打擾你好事呢,不過你這小侄女兒倒是變得不一樣了?!?p> 盛君澤將證據(jù)一收,冷臉,“如何不一樣?”
他并沒有這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