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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只是替天行道

第六十五章 永失所愛

貧道只是替天行道 一枝銀杏杏 2103 2023-04-07 12:00:00

  天宮之上,云煙繚繞,銀闕瑤臺若隱若現(xiàn),仙鶴成行翱翔在瓊樓玉宇之間。

  近處紫枝玉樹掩映亭臺樓閣,沿路奇花仙葩嬌艷芳麗,芳香醉人。

  臨淵行在其間,卻對美景視而不見。

  路過的仙娥仙君熟稔的與其打招呼,他魔怔似的一一錯肩而過。

  他是南方巍溟君的分魂,眾仙都知道,見他如見神君。

  巍溟神君掌管人間山海。

  早些年間穿越者奪了天運地脈,導(dǎo)致各處山傾海嘯,神君分身乏術(shù),他沒少被扔出去干活。

  那時候他是真正與神君一體的,辦完事就融回去,有事了,神君一個念頭把他就知曉如何處理。

  后來接了掃除穿越的任務(wù),他才真正有了與神君不同的經(jīng)歷。

  幸虧神君那時忙于其他事,否則這個任務(wù)就該是神君自己去做。落不到他這兒。

  人間很美好,他玩得很開心,但所有的美好加起來都不如阿霜。

  情不知所起,也不知多深,就像一顆無意被風吹來的種子,在他心里悄然發(fā)芽、長大。

  等到別人窺見枝葉時,樹根早已深扎入心臟,根須遍布,不可分割,觸之無異于剜心。

  他靜靜的發(fā)瘋,獨自瘋了一個月,最終敗落于凡心之下。

  既然舍不得,便讓這份感情見見光,總歸比無疾而終要好。

  臨淵來到神殿前,臺階又高又長,宮闕神圣巍峨,瓦片在日光下金光耀目。

  拾階而上,臺階盡頭,一個暗色身影孑然而立。

  神君在等他了。

  也是,他們?nèi)缃裥木w相通,神君如何不了解自己。

  他慢慢俯身拜下:“神君。”

  神君背對著他,聲音仿佛從天穹落下:“臨淵,你是否還記得本座為何給你起這個名字?!?p>  “記得,神君希望我時時刻刻,如臨深淵,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警惕清醒?!?p>  “如今呢?”

  “如今臨淵依舊記得?!彼锰谜奶痤^:“責任在肩,不敢放松。”

  “你為情所迷,與山妖小夢有何區(qū)別?”

  “阿霜不是段平?!彼槐安豢旱闹币曃′榫?“神君,如今天界已經(jīng)不再禁止凡情了,不是嗎?”

  是的,天界已經(jīng)不再禁止神仙動凡心,只是巍溟君不想罷了。

  巍溟擔心臨淵惹出情債來,畢竟是自己的分魂,遲早是要收回的。

  臨淵擅自動心,于巍溟,是個隱患。

  “臨淵可以發(fā)下重誓,今后仍舊會謹遵神君教誨,掃除系統(tǒng),守護六界,絕不徇私枉法,若有違背——”

  “永失所愛?!蔽′樗愫昧怂频?,不早不晚的開口替他定下后果。

  臨淵瞳孔猛地一震,脖子仿佛被掐住,蹦不出一個字。

  他原想好了,若有違背,不管是天雷加身還是墮入地府,又或者灰飛煙滅,落得跟小夢一個下場都無妨,他敢付出就敢承受。

  可神君讓他拿阿霜作代價……

  還真是心緒相通,七寸捏得不偏不倚。

  他被逼紅了眼眶,卻仍復(fù)述不出那四個字。

  “神君,臨淵之過,緣何由他人受過?這不公平?!?p>  “確是罰你,罰你永失所愛,而非他人永失所愛,并無不妥?!?p>  神君穩(wěn)沉轉(zhuǎn)過身,長相與臨淵一般無二,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氣場卻莊重而沉穩(wěn),二者截然不同。

  他走到臨淵一步之遙,居高臨下俯視著他:“莫非你要告訴本座,你們兩心相悅?”

  兩心相悅,多奢侈啊,這話既像在諷刺又像宣判。

  宣判他哪怕費盡心力,也是徒勞無功。

  臨淵眼底爬上一抹痛苦不甘之色,咬咬牙強撐:“這便不勞神君費心?!?p>  “你的真言誓還未完?!?p>  他驀然抬眼,一字一句道:“臨淵以掃除系統(tǒng),守護六界為己任,不藏私,不包庇,若有違背……甘愿灰飛煙滅,以身殉道?!?p>  誓畢,臨淵便被上神威壓壓倒在臺階上,神力重重撞入肺腑,他猛的吐出一口殷紅,落在白玉地磚上,扎眼得緊。

  巍溟君的聲音冷漠而威嚴,還帶著一縷嘆息:“是本座太縱著你了?!?p>  一抹分魂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許下灰飛煙滅的誓,當真不知天高地厚。

  巍溟固然身為神君,不至跟他一起化飛灰,但失了一道魂同樣會修為大減。

  萬萬想不到,臨淵居然會為一只器靈來坑自己本源,寧愿自己有事也不愿她有事。

  臨淵趴在臺階上,唇邊猶帶血漬,卻是笑的快意:“神君應(yīng)當感應(yīng)得到我近來的煎熬痛苦吧?可神君的感應(yīng)不及我感受的十分之一。”

  臨淵一說巍溟才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他的確感應(yīng)得到,并且跟著臨淵一起煎熬難受,但未曾留心過感應(yīng)程度。

  感應(yīng)的確有限,并不是完全同等傳遞,而他已經(jīng)很不舒服了,甚至無法專心批閱卷宗,需要用清心咒壓制,那臨淵……

  隱患更大了!

  “神君,你不懂愛,可我不是你,從下凡那天開始,我們就注定不一樣了,我只是您的一部分,但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臨淵好似能洞悉巍溟的想法,頂著浩盛的威壓強自抬頭,倔強的直視那雙波瀾不驚的黑眸。

  “您可以懲罰我,但不能懲罰我心上的姑娘,誰都不能。”

  他眼里的光那樣亮,亮到刺眼,讓巍溟心驚。

  也許如他所言,從派他下界起,事態(tài)就已經(jīng)滑向失控。

  “你灰飛煙滅的結(jié)果也是永遠失去她,執(zhí)著何用?”

  臨淵喘息著,自嘲笑出來:“萬一您說著了,她不愛我,那區(qū)別不就出來了。永失所愛,我愛誰誰倒霉,可不行?!?p>  察覺到威壓減弱,臨淵艱難的翻個身躺在階上望天,滿目蔚藍,他卻仿佛看到了她頭戴花環(huán),安靜淺笑的模樣。

  “被愛,不是她的錯啊?!?p>  巍溟也抬頭,望天是天,兩眼空空,心口有臨淵傳過來的情緒彌散開,他辨不明是什么感受,總之舒怡溫柔。

  “你在想她?”巍溟問。

  “我好想念她?!迸R淵肉麻的加深笑意。

  巍溟君忍無可忍,拂袖而去。

  情愛迷心,自甘墮落,不可雕也。

  ————————

  小劇場來辣:

  神君:自甘墮落,死戀愛腦。

  臨淵:我戀愛腦怎么了?你愛打光棍是你的事,憑什么判我無妻徒刑!

  神君:本座不判,本座等看器靈判。

  臨淵:霜霜必不會對我辣么殘忍。

  霜霜子:哦?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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