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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滅山河燈

第十八章:姜十三這個牛逼的人物

吹滅山河燈 真隨便啊 3801 2023-04-09 23:12:49

  究竟是誰做的呢?

  難道這個世界還有她所不知道的仙者存在?

  一想到這個可能,姜十三便嚇得趕緊收回這個念頭,并努力的將它驅(qū)趕出自己的腦海中。

  不可能.....吧?

  忽然,姜十三猛然抬頭,透過重重障礙,看到院內(nèi)的景象。老者動了必殺的念頭,蓄力了九成力必將宋詩白擊斃!

  宋詩白體內(nèi)筋脈斷了個稀巴爛,內(nèi)臟隨著一呼一吸而感到劇痛。最后一掌雖然躲了過去,卻還是被掌風(fēng)掀了過去,最后,猛烈地撞擊墻壁。她不留痕跡的挨了許多打,保留了一些壓箱底的手段,等待老者放松警惕時,出其不意。

  最后的一擊,老者用的是拳。

  宋詩白幾乎能想象那千斤重的拳頭砸在自己身上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后果了。

  死亡邊緣徘徊之際,她有些幽默且好奇的去想,如果那年護(hù)送謝晏進(jìn)京沒有斷了筋脈的話,那她現(xiàn)在是不是同聽竹小宗的弟子程朗一樣,名動天下了呢?

  窒息且布滿殺意的拳法如約而至。

  宋詩白握住袖中滑落還未來得及給崔稷的炮筒,打算在老者近身時刻,將這毒炮筒丟出去。然后趁其中毒時刻,將其擊殺!

  便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花瓶朝著老者砸了過來。

  老者一驚,本能的便是一拳。

  花瓶瞬間被拳法震的支離破碎,可本該順著內(nèi)力的方向倒著飛出去,卻被一股更大的力量所操控,花瓶碎片似一只只利箭刺向老者全身。

  瞬間,老者身上出現(xiàn)許多血痕。

  老者抬眼望去,正巧看到窗邊的姜十三,那小娃娃正一臉不高興的看著自己。老者心中大駭,琢磨著是退還是戰(zhàn)?

  正猶豫著,姜十三靈巧的跳窗手中拿著一張小凳子朝著他砸了過來。那凳子被姜十三帶出了十足的凌厲氣勢,硬生生將老者砸出大出血。

  宋詩白看呆了。

  崔稷也在屋內(nèi)看呆了。

  這小孩真不是蓋的!

  姜十三掄起凳子做出‘老娘砸不死你這個老東西’的氣勢,語氣兇惡道:“密道里面是怎么回事?誰派你看守此地的?說!”

  老者未言,轉(zhuǎn)身便跑。

  姜十三將手中的凳子砸了出去,正巧砸在老者的背上,將人砸了下來。姜十三跑了幾步,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宋詩白一眼,朗聲道:“等我一下,很快。”

  “沒事?!彼卧姲姿坪跏且е勒f出這樣的話的,從口袋里摸出隨身攜帶的藥丸,全都塞到嘴里了。視線中,她看到了崔稷吹滅了火折子,似乎想離開此處。

  宋詩白笑了笑,掙扎著扶著墻起來,精準(zhǔn)地將手中的毒炮丟到了屋內(nèi)。

  一股黑煙涌了出去。

  崔稷趕緊捂住鼻子,想要逃出去??蛇€沒走幾步,便覺得頭暈?zāi)X脹,腳下虛浮,身體刺痛。

  “你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呢,還是死在外面呢?自己想想?!闭f罷,宋詩白便沒有再理他,朝著姜十三的方向趕去,腳步似平常模樣。

  那背影,似乎傷的并不重。

  崔稷垂下眼眸,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姜十三趕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老者已經(jīng)服毒自盡了。不由冷笑一聲,拂手一伸,便將老者的鬼魂納入衣袖。接著便趕緊跑了回去,誰知,沒跑多遠(yuǎn)便看到了宋詩白,揮了揮手,打了招呼。而狀若無意的伸手握住她的手,悄無聲息的用微末的靈力暫時緩解了宋詩白的傷痛。笑著感慨道:“生命力真是頑強(qiáng)啊?!?p>  宋詩白感覺似乎有股溫?zé)岬呐髁魈嗜?,她以為那是?nèi)力,輕聲的說了聲“謝謝”,感謝之余又有些愧疚。

  方才她還想拋棄姜十三......不過,姜十三武功怎么這般高,莫非是老前輩用了什么邪門的功夫返老還童了?

  “走,我先帶你去療傷?!苯坏人卧姲拙芙^,二話不說將人扛了上來。用那雁過無痕的絕妙輕功,很快離開范府。

  正當(dāng)宋詩白連連驚嘆之際,卻發(fā)現(xiàn)姜十三走的這條路有些熟悉。確實(shí)熟悉,因?yàn)槟鞘峭ㄍ抉R府的路。宋詩白心想,難道姜十三的住處與謝晏住的地方離得很近?但此處并無客棧啊?;蛘呤悄奈还賳T的家中?

  猜測著,姜十三已經(jīng)扛著她順利翻過司馬府的墻院,沖著謝晏的房間而去。破門而進(jìn)時,謝晏正同非要來跟他下棋的沈鈞對弈。

  謝晏捏著棋,順著聲響望了過去,一眼便看見了被抗在肩頭的某人。黑棋從手中丟了出去,落在桌子上。他趕緊大步上前接過少女肩頭的人,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里,擔(dān)憂又焦急的問:“這是怎么了?”

  “沒事。”宋詩白無奈的嘆了口氣,打死她都想不到來的竟然會是這。

  不知是看見有外人在的緣故,還是別的,姜十三一改之前浮夸無禮的畫風(fēng),變得穩(wěn)重謙和起來。她朝著沈鈞俯身作禮,而后回答謝晏的話:“只是筋脈斷了,葬送了武道前程罷了。”

  謝晏腦子一蒙,七情六欲還沒醞釀起來,便聽到姜十三又道:“為師可以治,無妨?!?p>  “啊?”謝晏有些疑惑,但此刻也沒用任何盤問的心思,飛快地從善如流道:“那師父快救救她,日后您若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徒兒必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p>  大概心無旁騖,宋詩白反應(yīng)比謝晏快些,附耳在謝晏說了聲“千柳宮”二字。謝晏這才反應(yīng)過來,十三歲時,他在千柳宮養(yǎng)病,耗著一日又一日的時光,病情無解,性命垂危,他無奈的看著死亡離他越來越近,卻無可奈何。曾有俠士云游至此,說是可以幫他續(xù)命,而前提便是他必須是他師弟。就這樣,他有了一個未曾謀面的師父。也正因此,他與宋詩白本無關(guān)聯(lián)的人生,就這樣有了聯(lián)系。

  宋詩白謝晏看著姜十三,姜十三又看著沈鈞,得體的微笑道:“道友,還請你幫忙?!?p>  姜十三頗為不要臉,十多年前她還想著置人于死地,現(xiàn)在好像一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請人幫忙。

  沈鈞笑著將手中的棋子放在該放的位置上,袖袍一抖,托著下巴,笑的溫雅醉人,恰似春風(fēng)拂枝頭,緩緩道:“那我有什么好處呢?”

  “這不急,我還有交易要同你做。到時候閣下盡管獅子大開口?!苯馈?p>  沈鈞的視線落在了姜十三的手腕上,看到了手腕上發(fā)出盈盈白光,便明白了一些什么,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同意。

  謝晏宋詩白兩人目光交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搖搖頭。很明顯,兩人都不懂他們在做什么。

  “過來坐?!鄙蜮x指了指一旁的木凳。

  謝晏想起那日他殺鬼的場景,緊緊握住宋詩白的手腕,不想讓她離那怪人太近。宋詩白看向姜十三,姜十三揮揮手,示意她過去,并安撫道:“不必?fù)?dān)心,這本是你應(yīng)得的。”

  她的武道不能斷。她的未來是江湖,不在南州,不在朝堂,不在商會。如果沒了武功,即便在聰明又有什么用?像個謀士一樣玩弄江湖?那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像她母親那樣,以一力壓得武林高手抬不起頭來。自然,現(xiàn)在這些對于她來說,都是很遠(yuǎn)的東西。從目前的境地來看,留著武功,更像是件重要的護(hù)身符。

  而且現(xiàn)在筋脈已經(jīng)斷了,不可能在像上次那樣修復(fù)到五六成那樣子。

  不如賭一把。

  宋詩白回頭看了一眼謝晏,謝晏臉色難看,無奈的嘆了口氣,手指略松,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去吧。”

  宋詩白坐在沈鈞對面的瞬間,謝晏便想好,如果他的詩白出了什么意外,他必然要窮盡一生殺了這兩人。

  好在,一切安好。

  沈鈞用魔力治好了宋詩白五年前斷裂的筋脈。只是宋詩白以為那是內(nèi)力灌入自己的體內(nèi),疏通了體內(nèi)的舊傷?!皟?nèi)力”的涌入,如同落下一場久違的春雨,曾經(jīng)那些寸草不生的地方紛紛有了生機(jī)。

  雖然身體依然有傷,但那些外傷已經(jīng)不打緊了。

  沈鈞收了手,宋詩白細(xì)心的感受體內(nèi)的變化,倍感神奇。

  不知是怎樣的武學(xué)秘籍,才有這樣枯木逢春的神奇。

  宋詩白沒有多問,只是起身作輯,感謝對方的治療。

  因宋詩白,謝晏對沈鈞的觀感好了不少,不由也跟喜歡的人作輯,笑道:“多謝沈兄,治好我這位.....好友?!?p>  “不必客氣?!鄙蜮x說罷,便示意姜十三出去說。

  于是,兩人便走了出去。

  謝晏跟宋詩白同處一室,激動之余又有些羞澀??上|方既白,兩人說不了多少話。只好撿些重要的話講。譬如,宋詩白從哪里來的這里,怎么碰到的那位小姑娘,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是怎么樣的。

  謝晏走著,宋詩白在謝晏身后說著。謝晏先從床頭的柜子中找到一沓干凈的手帕,用茶水打濕了二張手帕,遞給宋詩白,示意她擦擦臉上的臟痕。宋詩白接過,慢悠悠的擦臉上的血痕與泥土。隨后,謝晏又在衣柜里找到了一身宋詩白能穿的外衣,正好是黑色的。

  宋詩白接過。

  謝晏指了指屏風(fēng),隨后便坐在靠著窗子的桌前等著,邊等邊聽宋詩白講話。

  宋詩白換好出來之后,坐在謝晏面前,接過他遞來的茶水,道:“你說崔稷故意將我引到范府?意欲何為?”說罷,一股腦喝完,示意他續(xù)杯。

  謝晏握住宋詩白遞來的空茶杯,卻沒有再續(xù)茶水。只是皺眉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試探一下這邊這位?!?p>  宋詩白點(diǎn)點(diǎn)頭。

  她也覺得那小丫頭不是什么普通人,定然是知道什么內(nèi)幕。

  她正想著,卻忽然發(fā)覺對面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看,便問:“怎么了?”

  謝晏手掌輕輕的覆蓋住茶杯,低頭嘆息道:“你該走了,不然回家晚了,被你舅舅發(fā)現(xiàn)了,又該罰了。”

  “哦。”宋詩白看著煩人的天光,心情暴躁。她故作發(fā)呆,沒有絲毫走的意思。

  謝晏眉頭越皺越深了,起身打算趕人。

  宋詩白心情越來越焦躁,她不想走??墒?,難道一會兒她要厚著臉皮賴著?太丟了人吧。她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

  忽然,她想到一件可以拖延時間的事情。

  宋詩白本想趁此機(jī)會詢問靈娘所說提及的那件事,只是話到嘴邊,忽然心生戲弄,默默的咽了回去,轉(zhuǎn)而,換了另一種頗為唬人的詢問:“謝晏,我們,應(yīng)是榮辱與共,攜手同進(jìn),至死方休吧?”

  “自然?!敝x晏趕人的動作一停,不由琢磨她的話。乍一聽,以為她在說情話。細(xì)細(xì)品味,卻覺得奇怪,不由捏著下巴琢磨的質(zhì)問道:“這話有些奇怪,該不會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暗示吧?”

  宋詩白故作心虛的笑笑,頭偏向一邊,不太好意思道:“我覺得現(xiàn)在我說了你應(yīng)該會生氣。”

  謝晏輕咳一聲,挺直腰背,道:“不會啊。我謝某人一向大度?!?p>  “哦,我之前讓丁順?biāo)徒o你的冊子,你為什么在當(dāng)晚還回去了?”宋詩白好似很心虛的問了。

  “啊,”那件事謝晏印象較深,因?yàn)橹笏卧姲字械亩颈闶悄莾宰由纤Φ亩尽∪?。這也是為什么那日謝晏能那么快做出反應(yīng)的原因。

  “因?yàn)楦∪漳嵌驹趦宰永锏乃婕暗氖虑閷?dǎo)致殃禍......主要是解毒方法有問題。我見它圈起來做了標(biāo)注在旁邊寫了一半,私以為它很重要,而且此毒是明家鬼手所創(chuàng),想著還是提醒你一下為好,便讓人送了回去。順便寫了真正的解毒方子回去?!敝x晏越說越覺得不對勁,忽然有些明白過來:“好像,那冊子上所涉及的事情,正好有一件是關(guān)于藥物的事,講的是南州各類藥材的細(xì)則,而且這件事在浮日那事的前面。”說到此處,謝晏頓了頓,目光詭異的看著宋詩白,慢慢道:“看來你該查查清風(fēng)閣了,還有死去的小倌這件事絕對不簡單?!?p>  艸,更煩了。

  “嗯。”宋詩白眼光微冷,淡淡的回應(yīng)。

  氣氛凝重沒幾秒,忽然被謝晏打破。他很好奇的問:“你為什么會擔(dān)心我因?yàn)檫@件事生氣啊?”

  “自然是憂心你?!彼卧姲淄现掳停Σ[瞇的回答。

  她的秉性,謝晏研究多年,瞬間便明白自己被騙了。

  “趕緊走,不要讓我叫人?!敝x晏指了指門口。

  宋詩白無奈的,磨磨唧唧的起來,無賴的聳肩道:“真是,當(dāng)官了果然不一樣了?!?p>  謝晏臉色一黑,正要說些什么。

  宋詩白眼疾腳快,趕緊溜了。

真隨便啊

改一下感情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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