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直接從軍隊里溜出來的,沒有辦法借個馬匹或是馬車什么的,所以,沐璟溪等人只能先上路,然后在路上找個驛站,買個馬什么的,所以,今天晚上就只能露宿街頭了!
在休息前,君墨寒覺得還是需要分配一下晚上守夜的人,于是道“上半夜,我和這位公子,下半夜,小玄和沐小姐怎么樣?”
沐璟溪對這樣的安排倒是沒什么意見,事實上,她也知道,要是讓她和望月一起守夜,首先,是他們對望月的不信任,再來就是自己也確實沒什么有用的地方。
不過,讓沐璟溪好奇的是,君墨玄為什么會想要兩個人守夜呢?以他的性子,應該,會讓他和君墨玄一人守上個半夜才對吧。
更奇怪的是,望月竟然對這次的安排沒有表示出不愿意,還真是詭異。
想是怎么想,不過,沐璟溪還是打算先睡覺,她——困了!
等沐璟溪和君墨玄,休息了之后,
望月看向君墨寒直言不諱道“君家二公子找我有什么事?非得瞞著那兩位說?”
雖然,望月和沐璟溪一直呆在一塊,但卻也一直注意著不在外人面前喊出望月的名字,是以,現(xiàn)在還沒有人知道望月就是望月。
“這位公子,我雖然不知道你的身份,卻也知道你的不凡,你顯然早就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君墨寒苦笑道,這是沐璟溪從來沒有看見的樣子。
這個世界上的人身上都穿著一件皮囊,掩飾著自己,掩飾著真實,所謂的人畜無害,不過只是一場算計而已。
“所以?你就想跟我說這些嗎?還真是無趣呢?”望月對于君墨寒所表現(xiàn)出來的苦楚一點感覺也沒有,這樣的人他見多了,君家的事,他知道的倒也不少,就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在世人評價里‘清風霽月’的君二公子想要干什么。
“我沒什么別的想法,就是想讓公子幫我個忙,......”
他不繼續(xù)說,望月也就不主動問,最后,他又道“公子能把沐小姐帶走嗎?”
望月聽到這,倒是忍不住嗤笑一聲,“你打從一開是就是算計好的吧,算計好的遇到沐璟溪,再賴上沐璟溪,怎么?現(xiàn)在那可笑的同情心泛濫?還是良心上過不去,想要彌補?真是可笑!”
君墨寒對于望月的嘲諷,提不起一絲反駁的心思,因為他知道他說的一點也沒錯。
望月好笑的看著君墨寒,半響,才道“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君家的人?!?p> 說完,也不理會后面那個震驚的人,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雙手枕在腦后,一只腳曲起,望著樹影下的點點繁星,就以那么一個極其瀟灑的姿勢躺著了。
下半夜,望月毫不客氣的把沐璟溪和君墨玄叫了起來,完全沒理想要阻止他的君墨寒一下。
沐璟溪迷迷糊糊的醒來,“輪到我了?”
“廢話,來,起來!”
“......哦”沐璟溪整個人都是懵的。
等到沐璟溪坐起來,吹了好一陣夜風后,才徹底清醒過來。
這時,君墨玄顯然也清醒過來,他忍不住問她“你知道我哥靠近你,其實是有圖謀的嗎?”
沐璟溪被君墨玄這一問給問懵了,不過,隨后,她淺笑了一下道“知道呀,君家小少爺?!?p> “你是真的知道我的身份?”君墨玄眼底一片復雜。
“當然,能認出望月閣殺手獨有的冷香,能被追殺那么久卻沒被傷一毫,能去南洵大牢里去接人的,又姓君的,除了江湖上那個君家的二公子和小公子,我想不到別的?!?p> 頓了頓,又道“更何況,君墨寒身上那把劍,可是十分具有代表性呢。”
君家二公子,即家主君廉后的,下一個劍道天才,身上一把‘斬月’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小小年紀,就已經在江湖上闖出了名頭,要不是,三年前,突然爆出,君家小少爺聯(lián)合君家二少一起刺殺家主,怕是這名號,現(xiàn)在還是響當當?shù)哪兀?p> 要問沐璟溪為什么知道?她這三年去過的地方不少,看過的史書典籍不少,但江湖傳聞,游記話本,她也沒少看,也沒少道聽途說。
“既然你知道,為什么不趕我們走?”
“趕你們走?為什么?不就是幫你們擋擋刺客,阻擋一下別人的查探,沒什么的?!便瀛Z溪說的那叫個無所謂,可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反而讓君墨玄極其的不舒服。
“沐璟溪,所以你就任由我們利用你?”君墨玄不知道為什么無緣無故的有些生氣。
“君墨玄,我們只是恰好在這一段路上是同一方向的而已,你們找上我,利用我,對于我來說,這一刻,我們是同路人,既是同道人,一起走又何妨?”沐璟溪轉過頭,認真的看著君墨玄,以前的天真,什么的都不見了,只有一望無際的黑,深沉。
“沐璟溪,你......”君墨玄不得不為這樣的沐璟溪感到驚訝,這真的是,那個看起來總是傻傻的沐璟溪嗎?
“君墨玄,這個世界上,真正單純的人是活不下去的,這是我在這,三年里學到的道理,所以,現(xiàn)在的我,只是選了個自己喜歡的方式活著而已?!便瀛Z溪站起身,拍拍衣擺,伸伸懶腰,坐的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