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朕可不能死!朕還沒一統(tǒng)天下呢!

第175章是否要留阿戈多為質(zhì)?

  雖說心中疑慮重重,但容岑還是意外且難得地睡了個好覺。

  再醒來時,精神抖擻。

  連上早朝都不覺話多了點,極盡安撫,穩(wěn)住百官的心。

  又有兵部匯報,聞人栩領兵回京,今日未時即可抵達盛州城。

  大胤許久沒有好事,何況是這樣一雪前恥的事兒,滿朝文武聞之甚喜。

  容岑大手一揮,當下吩咐禮部戶部做好準備,以最高規(guī)格設慶功宴。

  奢靡?不要緊,難得一次。

  “臣遵旨!”

  兩部主事官員答完,孫寒江手持白笏出列,“陛下容稟,臣還有一事。北丘王派最愛的三王子親自送來降書,是否要留其為質(zhì)?”

  北丘王族古斯曼氏,現(xiàn)任北丘王是木沙,有三個兒子,阿古多,阿爾多,阿戈多。

  與大胤立嫡立長的繼承傳統(tǒng)不同,北丘人信奉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強者為王弱者為寇。

  目前王族最被看好的三王子阿戈多,身材魁梧,驍勇善戰(zhàn)。

  去歲,便是他攻入北境,強勢占了遙州。

  但北丘沒想到,今年大胤也出了驍勇善戰(zhàn)的好兒郎。

  陳季安和聞人栩這戰(zhàn)大捷,不僅一舉收回失地,還打得敵軍主將阿戈多淪為殘廢,北丘行伍落花流水,退敗黎平部。

  北丘地廣人稀,以部劃分區(qū)域,總共才四部。王都烏達元部,梁骨部是整片大陸的最北端,新河部與西凜接壤,而黎平部則是北丘與大胤邊界處的。

  因此是徹底將北丘人打出了大胤國土,可謂是揚眉吐氣??!

  風水輪流轉(zhuǎn),戰(zhàn)敗方納貢,北丘王木沙早已簽下降書,可憐他最喜愛的小兒子,雙腿盡廢,雙手被挑去筋脈,再也騎不了馬,再也拉不了弓弩。

  日常起居都要隨從伺候的人,就這么被他兩個奪嫡心切的哥哥落井下石,趕來大胤送降書了。

  “陛下,不可!阿戈多是木沙最器重的兒子,若將他扣押在京都為質(zhì)子,恐怕會激怒北丘族!聞人小將軍將歸,遙州如今僅有陳小將軍十萬軍衛(wèi)及五萬駐軍,萬一北丘卷土再來,北境難守,后果不堪設想!”

  “真是懦夫!我泱泱大胤,豈能如此膽小怕事!北丘團結對外,那是因為阿戈多地位穩(wěn)固,現(xiàn)在阿戈多廢了,王族繼承人不明,阿古多和阿爾多一心內(nèi)斗,無暇他顧,北丘已不足為懼!”

  “兩位大人都言之有理,但阿戈多已被損廢,北丘王昔日的器重自然隨之消失,即將轉(zhuǎn)移給阿古多還是阿爾多,亦未可知。如此,阿戈多為質(zhì)又有何必要???須知能起到牽制作用的才算質(zhì)子,現(xiàn)在的阿戈多廢人一個,以臣之見,為質(zhì)實在無可必要!”

  容岑喜歡百家爭鳴的環(huán)境,從不制止大家討論,讓他們暢所欲言,各抒己見。

  這不,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本來是個人對決辯論賽,現(xiàn)在那些較真的老頭子們已經(jīng)開始人身攻擊,爭得眼紅脖子粗,又拉幫結派,明目張膽搞大型團隊罵戰(zhàn)了。

  “讓阿戈多來當質(zhì)子,簡直浪費糧食!是嫌大胤國庫太富足了不成?何人出這么個餿主意!動腦想想如果你那好大兒傷了殘了,你還能照舊把家業(yè)交到他手里不?”

  “你兒才殘!你個老不休!嘴忒毒!怪道你家仨兒死了倆,就只剩下個沒出息扶不起的庶子阿斗!”

  “你有出息,娶四五位正經(jīng)夫人都沒生出半個嫡子,克妻克子!偷摸養(yǎng)小妾,求佛問道好不容易才等來金貴兒,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上隳峭馐以缇秃袜徖镄悴牌埡隙嗄?,頭上綠了吧唧的還不知曉!”

  “你當金鑾殿是何處,什么話張口就來,真是毫無教養(yǎng)!目中無人!粗鄙莽夫!陛下仁慈,才放你這狂犬出來亂吠!”

  “息怒!息怒!兩位虎父無犬子,貴子即便是當京都紈绔,那也盛州之最!莫要傷了和氣??!”

  賀喜站在隊列最末尾,瓜子殼一丟,開始當和事佬,暗中不乏有拱火鬧事之嫌。

  是的,他想看戲。

  錢賺了,官位有了,人一飄,肚子里就忍不住咕嚕咕嚕冒壞水。

  當然,賀喜這行為對比旁人動真格作惡,其實無傷大雅。

  方才互罵的兩位朝后看去,難得統(tǒng)一戰(zhàn)線怒懟:“我呸!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那可有朕說話的份兒?”

  容岑重重拍了拍龍案,神情凝重,語氣嚴肅,眉目間有將發(fā)未發(fā)的怒火,“一個阿戈多就讓你們吵成這樣,成何體統(tǒng)!”

  她此刻突然有點理解禮部尚書萬承書的口頭禪了,成何體統(tǒng)確實是最用的說辭,大部分語境都適用。

  吵架的正是鎮(zhèn)遠侯唐勖和御使臺右御史徐新橋。

  區(qū)區(qū)一個阿戈多自然不足以引發(fā)兩人的矛盾,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們的女兒入宮為妃之事。

  那日容岑被趕鴨子上架后,都沒來得及參加瓊林宴,就暈死過去,這幾日都是皇叔為她遮掩的。

  三位如花美眷一直沒被帝王召幸,宮中也不曾下達正式的封妃旨意。

  容岑今兒初露面,有些人就心急了。

  “陛下息怒!”

  滿朝文武跪了大半,比那三人官大的站著沒動,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比他們官小的遭不住嚇,生怕運氣不好被遷怒。

  容岑是個很講道理的仁君,不多計較,只揮揮手讓他們起來。

  “阿戈多帶著誠意來京,大胤作為東道主當以貴賓款待。但畢竟是手下敗將,朕就不親自迎接了?!?p>  “便由禮部根據(jù)邦交禮儀,著幾位能言善辯的使臣,領他好好游玩盛州。切記守禮,莫要折辱,落人口舌?!?p>  他們越心急后宮嬪妃之事,容岑越不提,反而熱議其他朝政大事,又問吏部,“涼州衛(wèi)近年考核如何?”

  冉參不假思索,“回陛下,涼州衛(wèi)恪盡職守,嚴守邊關,整治有功,政績斐然?!?p>  “哦?是嗎?”

  容岑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他在涼州任上幾年了?”

  “七年?!?p>  冉參答完,當下心驚。

  大胤官員科舉選拔,吏部考核任免,三年一任期,如果真的政績斐然,不可能在那待兩個任期不動。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