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夜本以為在奶奶走了之后,這女人就會松開自己。
沒想到她竟然一本正經(jīng)的攬著自己的胳膊,無論誰朝著她這邊走過,在詢問過什么身份之后,她居然還能和人家談幾句。
讓他感到很意外,竟有一些欣喜。
聞知月哪里想應(yīng)付這群人啊,這不得在外人面前裝一下?
她都不用正眼看,只用一些旁光,就能看到之前那些夫人正嫉妒的盯著自己。
不出意外,她們應(yīng)該是在想,為什么自己的女兒或者是自己沒有能傍上封夜這條大腿。
聞知月樂呵的嘗了嘗果盤,應(yīng)付了幾個看起來不錯的人,然后就像個吉祥物一樣掛在封夜身上。
“我,不會影響你在他們眼里的形象吧?!?p> 聞知月突然問。
封夜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女人,嗤笑一聲,說道:“你早該這么問的?!?p> 聞知月挑眉:“你也沒有直說呀,既然沒有提出來,那就是對我還挺滿意的,畢竟像我這么一個貌美如花的漂亮小妞在你身邊,觀賞度可高了不少,就有更多的人想要跟你聊聊,那么能促成的生意就更多嘍,放心吧,有我在只能更好?!?p> 聞知月甜甜一笑。
封夜無奈的搖搖頭,也就任由她去這么想,任由她去這么做,反正確實沒有多大的影響。
那些正在偷窺著這一切的夫人見到這一幕,牙齒咬的咯咯響。
他們想不明白,為什么封家會接受一個身份如此卑微的人。
他們的女兒到底差在哪里了?
明明他們是如此的不配!
有人這么想了,自然會有人提出來。
聞知月剛松開封夜沒有兩分鐘,便有三個穿著華麗,打扮洋氣的女人朝著她走過來。
雙手抱胸,望著聞知月的眼神輕蔑。
“你就是封夜的女人?”
聞知月仰頭喝光了手里的香檳,伸出手,打斷說道:“糾正一下,是她的夫人,是妻子?!?p> 黃裙子的女人煩躁說:“我管你是什么,勾搭上他就是你的不對?!?p> 聞知月眨眨眼睛。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有點熟悉,她在腦海里想了一下,猛然反應(yīng)過來。
之前有一次在圣皇酒吧,喝多了鬧事兒的就是這位。
如今換了身衣裳,看起來好一副純情小妹妹,就是這臉上的表情戾氣十足,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聞知月沒明白:“我有什么不對的?”
“封夜什么身份在座的各位都清楚,你再看看你,聽我母親說你只是一個孤兒院的孤兒,傍上這種大款,你也是有本事,可仍舊不能為我們所容忍?!?p> 聞知月嘆氣。
她以為會遇到什么高級一點的呢,沒想到在座的各位都是這樣的。
果然,還是和封夜這樣的人做對手更符合她心意。
“我說這位黃小姐,首先傍大款這個字兒我就不樂意聽,結(jié)婚證是兩個人領(lǐng)的,你覺得他不樂意我們能結(jié)婚嗎?”
此話一出,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好像……還真的能。
畢竟兩個人結(jié)婚,可是封老太太一手操辦的,那結(jié)婚證也是真的,但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你——”
這一聲是把聞知月給喚醒過來,她繼續(xù)道:“其次,你們能不能容忍……關(guān)我屁事!”
“聞!知!月!”
對方氣的整個臉都紅了,就連那一層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
聞知月嘆了口氣,道:“我不懂,我嫁給封夜你是嫉妒嗎?又自大又狂妄還兇得很,除了有兩個錢長得好還活好點之外,也沒什么值得嫁的呀,何必呢妹妹們,有空多去圣皇看看,帥哥美女一大堆,還脾氣好溫柔嬌嫩易推倒,絕對符合你的心選?!?p> 聞知月話說著說著就感覺不對勁了。
對面這幾個女人的臉色越來越差勁,從一開始的囂張跋扈到現(xiàn)在眼底居然有一絲絲的恐懼。
聞知月呆呆的想,難不成自己所說的正中他們心意?
雖然帶著一絲微醺,但是聞知月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并不是看自己,而是看自己的后面。
聞知月轉(zhuǎn)過身去,直直的裝到了一堵肉墻。
抬頭看去,只看到了封夜黑如鍋底的臉。
她:“……”
這群小崽子們,怎么不說這個瘟神站在自己后面了!
離譜!
離大譜!
聞知月勾唇剛想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誰知道封夜居然直接低下身去將自己抱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周圍的人看著他倆,一時之間寂靜無聲。
正當此時,封庭晚站出來,說:“抱歉各位,我哥和我嫂子有一些私事要處理,大家繼續(xù)吃好喝好啊。”
什么私事?
在座的各位沒有不清楚的。
他們曖昧一笑,卻沒有多加深究。
唯有剛剛被聞知月思想教育的幾個女人,攥緊自己的手,惡狠狠的砸向桌子。
“聞知月!”
“真是一個騷狐貍精!”
——
而他們不知,此時此刻他們嘴里的騷狐貍精,被身邊的冷空氣凍得瑟瑟發(fā)抖。
“又自大又狂妄還兇?”
封夜朝著前方走了一步。
“聞知月,我就是這樣的人?”
聞知月心想,這人怎么光聽壞的,不聽好的呀,明明后面有夸人了呀。
她被放下來,整個人被圈在封夜的臂膀和墻中間。
眼前男人的呼吸聲略過她的耳邊,帶著威脅和警告。
聞知月咽了咽口水,說:“那我不是……還夸你了嘛?!?p> “沒聽到,再說一遍?!?p> 聞知月:“……”
為難人,那話在本尊面前怎么可能說得出口!
“說!”
封夜的手游走在她的腰間,后背汗毛樹立,聞知月抿抿唇,聲如細蚊的說道:“有兩個錢長得好還……”
“嗯?”
那只手不安分的往下移了移,聞知月整個人顫了幾下,眼睛一閉一睜,話就吐了出來。
“還活好!”
手終于停了下來,沒有在深入。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聞知月就是口嗨無底線的。
在外人面前詆毀的話,放到本人跟前確實是難以出口。
半晌沒有聽見封夜的聲音,聞知月試探性睜眼,卻只看到后方遠處一抹白色身影,以及唇邊傳來柔軟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