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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清宮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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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清宮攻略 Jery 4178 2023-03-12 09:36:47

  差不多已經(jīng)月移中天,夜色籠罩的院子萬籟俱寂,福晉令人拾掇好正堂,就扶著微醺的四爺?shù)搅死镂菪ⅰ?p>  給四爺脫了外衣,伺候著他洗漱完畢,就見四爺捏著額角靠在床頭,臉色晦暗不明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福晉揮手令人小心著將洗漱水端了出去,讓人熄了宮燈,僅留壁角的一盞發(fā)出微弱的光,而她則輕手輕腳的走近四爺,挨著四爺旁邊坐下,試探喚道:“爺?”

  四爺微不可查的蹙了眉,隨即又舒展開,淡淡的轉(zhuǎn)過頭看她:“咱的貝勒府已經(jīng)修繕完畢,在內(nèi)城東北處,下個月就可搬過去。近來可能要福晉操勞一陣子了,院里的一干事物安排以及要跟隨出宮的一干人等,還得福晉仔細(xì)審查核對著,再下名單?!?p>  壓抑住心底的喜意,福晉柔順的一頷首:“妾身省得的?!瘪R上就要搬遷出宮,移居到真正屬于自個的府邸,等這天等了這么久的福晉焉能不心生歡喜?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住在宮里頭終究還是受著她婆母德妃娘娘的管轄,可出了宮了就大不同了,這就相當(dāng)于民間所說的分家,她的府邸隸屬于她自個的后院,這意味著她烏拉那拉氏可以真正成為一府上當(dāng)家作主的主母。更何況,出了宮后,她就可以一個月去宮中給德妃請一次安,不似在宮里頭那般,還需三日請一次。

  福晉一高興,盡管多少壓抑著,可到底還是有些忘了形,這一忘了形,她不慎提了讓四爺深惡痛絕的話題:“爺,您瞧張妹妹,李妹妹如今各孕育了一子一女,您看,是不是該給她們的位份升上一升?”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福晉就隱約察覺到不妙,等她話音剛落,果不其然室內(nèi)的溫度驟然低了不下三度。

  福晉顫著手僵坐著莫敢再言,四爺面無表情著一張臉放了會冷氣后就收了氣場,撩起眼皮定定看著她:“福晉說的也對,張氏,李氏的位份是該升了,只是依福晉看來,該給她們個什么樣的位份才不辱沒她們的生育之功”最后四個字四爺說的意有所指又似乎語音加重,聽得福晉差點沒維持住臉上那賢惠的笑。

  “不如先升一級,讓張妹妹,李妹妹由格格晉升為庶福晉,爺看如何?”福晉小心翼翼地說。

  “福晉的思量定是周全的,一切就按福晉的意思辦吧?!必范G回話到。

  不怪胤禛多想,福晉想晉后院格格的分位,是給她們什么承諾了?不過確實該給張氏,李氏晉一下分位。

  四爺意外的沒有加以為難倒讓福晉松了口氣。

  胤禛他們剛搬出皇宮安頓下來,才過了幾日,得知烏宇氏托了門房要求見佳敏,四爺還有那么一瞬的回不過神,狐疑的側(cè)過臉問蘇培盛:

  “烏宇氏?”

  蘇培盛輕聲道:“爺忘了,烏宇氏是張主子的額娘?!?p>  四爺有那么一瞬懷疑這張裕德一家子得知張氏要上位了,特意腆著臉要來巴結(jié)來了。

  可轉(zhuǎn)而一想,張氏冊封一事尚未透出半點風(fēng)聲,張裕德一家不可能得信。

  蘇培盛忙低聲解釋道:“據(jù)奴才估摸著,烏宇氏夫人這會子來,應(yīng)該是為了張主子的弟弟的。”

  四爺轉(zhuǎn)念一想就明白了,張氏家里還是包衣。

  心里有了數(shù),四爺沒再說什么,垂了眼皮揮手,準(zhǔn)了烏宇氏的求見。

  等云梅激動的詞不達(dá)意的來告之于她,她這具身子的額娘要來看她時,佳敏怔愕的看著云梅好半會沒回過神。

  “瞧主子,您都快高興壞了……”云梅不住的抹著淚,無不歡喜:“也是,主子這一走就是十來年,前頭在宮里頭自然不得見,而今出宮了,好歹如今有個機(jī)會能見著面了,主子能不歡喜嗎?別說主子了,就是奴婢,奴婢聽說太太要來,整顆心都恨不得飛起來呢。”

  又哭又笑的兀自說著,激動中的云梅壓根沒發(fā)現(xiàn)她主子異樣的神色,只是一個勁的拿著那些漂亮的朱釵在她主子頭上比劃著,不住念叨著:“主子咱得趕緊拾掇拾掇,聽小喜子說,門房那邊正領(lǐng)著咱家夫人過來呢。過不了一會主子就可以見著咱太太了,主子可得拾掇的漂漂亮亮,要讓咱家太太知道,主子您如今可算是揚眉吐氣了,沒辜負(fù)老爺和太太的期望?!?p>  待佳敏拾掇好了入了正堂,外頭小喜子高昂的喜慶聲音已經(jīng)響起:“太太,可算將您等著了,主子她聽說您來了,可把主子急的,老早就候著呢——太太您可慢些,這有臺階,讓奴才扶著您上去……”

  小喜子的聲音一歇,房門處的青紅色軟簾就從外頭掀了起來,外頭亮堂的光線射入屋里的同時,一個身穿青藍(lán)色碎花襖子的婦人在小曲子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進(jìn)了屋??吹贸鰦D人情緒很激動,邁出的每一步似乎都帶著顫,卻強(qiáng)制壓抑著,微躬著身子帶著長年累月為人奴仆的謙卑,那種仿佛刻入骨子里的的卑微使得她下意識的不敢造次,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謹(jǐn)慎安分,直至來到佳敏的跟前,竟是要屈下雙膝給佳敏見禮。

  佳敏快她一步上前急急攙扶,心急下失聲叫道:“額娘,您這是作甚?我是您女兒,您親生的閨女,您給我下跪,不是折我的壽嗎?”

  烏宇氏紅著眼圈貪婪著望著她十多年沒見過面的女兒,顫著聲音哽咽道:“格格,您現(xiàn)在是主子,奴婢是仆,莫要落了人口舌……”

  佳敏:“您這說的是什么話,什么主啊仆的,您含辛茹苦養(yǎng)大您閨女,可不是為了今日來給您閨女當(dāng)牛做馬做仆人來的,任是哪家也沒這樣的理。額娘若再這樣,那就真叫我無地自容了?!?p>  烏宇氏余光小心看了看周圍,還欲再說點什么,被佳敏打斷:“屋里頭全都是我的人,額娘就將心放在肚子里吧。”

  如今和著烏宇氏說起話來,感覺有種自然而然的親昵感,想來也是母女天性,即便是原主香魂已去,這份母女情意卻是早已深入骨髓割舍不掉。

  將烏宇氏扶上椅子上坐下,“我的兒,瘦了……”

  烏宇氏顫抖的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佳敏的臉,可又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了顧忌,剛抬起的手又晦澀的縮了回去,只是仔細(xì)逡視著她閨女的面龐,流連著每一寸每一毫,帶著思念,帶著愧疚,最終全都化作心酸的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佳敏低嘆了一聲,伸手將烏宇氏的手握住,既然已經(jīng)占了人家閨女的身子,沒道理不履行應(yīng)盡的贍養(yǎng)義務(wù),況且瞧著這婦人烏宇氏也是一顆慈母之心,不似大奸大惡之輩,往后娘家的事情,能幫就幫吧。

  她料想到這烏宇氏突然登門定是有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要她幫忙,佳敏也不催促,只等烏宇氏一通哭泣發(fā)泄完情緒漸漸平復(fù)后,讓云梅端了盆溫水,擰了濕毛巾親自給烏宇氏擦了臉。

  烏宇氏一驚,忙道:“格格使不得……”

  佳敏蹙了眉:“額娘別再喚我格格了,在您跟前,敏兒只是您的閨女?!?p>  ……

  傍晚

  四爺一手捻著琉璃珠子,一手靜靜翻著案上的賬目,昏黃的燭光氤氳在他周圍,淡化了他周身清冷的氣質(zhì),就連那棱角分明的臉龐輪廓都仿佛被這淡淡的燭光感染了份柔色。

  蘇培盛抬眼看了下外頭的天色,拿剪子小心剪了剪燭芯剔亮了燭火,這才放輕手腳挨到四爺跟前,緩聲建議道:“爺,您看這時候也不早了,熬夜傷身子又傷眼睛,爺可得早生歇息著,貴體要緊?!?p>  四爺眼皮都未撩的淡淡嗯了聲,蘇培盛瞧見他家爺仍舊不為所動的翻看著賬目,瞧著他家爺?shù)拿忌已劢锹詭Я诵┚肷?,不由憂心勸道:“爺,這些個賬目一時半會子的也看不完,不如先用些膳食吧?張主子前頭送來的湯水還在爐上溫著呢,不如奴才這就給您拿過來?”

  在戶部當(dāng)差這查補(bǔ)漏缺的活理當(dāng)也就落在了四爺?shù)纳砩?,這擔(dān)子不輕,凈得罪人不說這其中的盤根錯節(jié)又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這官官相護(hù),賬目里的貓膩他哪里會察覺不到,正為此而心頭煩憂著呢,旁邊的奴才一個勁的啰嗦的確令他不耐,本欲開口呵斥,忽的聽聞后半句,饒是心性堅定的四爺也忍不住愣了半會。

  “你說張格格給爺送湯水來了?”四爺有那么絲不確定,那個女人若是會來邀寵了,那就好似聽說大阿哥和太子爺兄友弟恭般同樣令他難以置信。

  蘇培盛笑道:“可不是張主子有心,著緊爺?shù)纳碜?,特意吩咐廚房弄了些滋補(bǔ)的湯水親自給爺送來過來。前頭爺正和鄔大人商議政事,張主子就沒敢讓奴才進(jìn)來叨擾爺,只是仔細(xì)的囑咐了奴才一番讓奴才溫著這湯水等爺腹饑了再食。奴才還差點給忘了,張主子臨走時還吩咐奴才轉(zhuǎn)告給爺,說是張主子她想給爺做身衣裳,就是不知爺何事得了空,讓張主子給您量量尺寸?”

  聞此,四爺幽暗深邃的鳳眸輕輕瞇了起來,抿起的唇不知揚起了什么意味的弧度:“蘇培盛,你記不記得有這么一句話叫無事不登三寶殿,張氏這是有求于爺。用著爺?shù)臅r候爺就是她心里面的香餑餑,用不著爺?shù)臅r候,爺就是她那看著都礙眼的破草鞋,恨不得能扔多遠(yuǎn)就扔多遠(yuǎn)?!?p>  雖然覺得他家爺這話講的粗俗卻又可樂,可蘇培盛哪里敢削他家爺?shù)拿孀?,忙笑著替張子清辯解道:“爺說這話可真的是冤枉張主子了,張主子那人向來就是清心寡欲的,要讓張主子學(xué)那獻(xiàn)媚邀寵那套,可不是要難為了張主子?張主子心里面惦記著爺,可又怕做多了惹了爺不快,平素按捺著還不知道心里面有多著急呢,如今好不容易能鼓起勇氣來向爺您表達(dá)她對您的心意,若是爺卻因此而誤解了張主子……爺,怕是張主子好不容易起的苗頭就焉了回去呢。”

  四爺自然是不信蘇培盛這為佳敏辯解的連篇鬼話的,只是到底心里邊因這話而舒坦了些,彈了彈袖子,推案起身,看了眼爐上溫著的湯水,輕嗤一聲:“不是真心送來,食之也無味,不食也罷?!?p>  這一夜,四爺?shù)降走€是歇腳到佳敏這里。冷眼看著佳敏因著他的到來,竟破天荒的殷勤的忙上忙下,四爺本來已經(jīng)壓下去的邪火再次噌噌的直冒,愈發(fā)的肯定自己的猜測不錯,這女人是有求于自己才會如此甘之如飴的伺候他,想想以往她那算盤子珠似的撥動一點才磨蹭動一點的情形,愈發(fā)的暗惱,用不著爺?shù)臅r候就棄如敝履,這女人著實可惡。

  佳敏倒是沒想到她這番殷勤過了反而是惹得四大爺不快了,在她的觀念里,求人就應(yīng)該有求人的態(tài)度,求人辦事你若還要端著個臉做清高,那你就是不識時務(wù)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自個又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難不成還指望著全世界的人都圍著你轉(zhuǎn),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的觀點很簡單,求人的那位不是大爺,被人求的那位才是。放低姿態(tài)將大爺伺候舒坦了,那接下來她開口求人,也容易的多不是?

  手腳麻利又仔細(xì)的伺候著四爺洗漱了一番,伺候著他脫了靴子,泡了腳,更了衣,佳敏拿出先前準(zhǔn)備好的軟尺,就要上前給四爺量量尺寸,不想剛一靠近,軟尺就被他劈手奪過,冷冷的擲在了地上。

  佳敏詫異的立在當(dāng)初,她不明白四爺此舉是為何。

  “不明白?”

  四爺抓過她的胳膊逼她靠近,盯著她清澈的眸子不爽的問。

  “你想要什么就跟爺直說,你想要求爺給個什么恩典?”

  佳敏也的確膩歪一句話十里八歪的繞,聽得他這般問,索性也直言相告:“昨日額娘來找我,妾身家里的弟弟考上了舉人,再往上怎么也考不上,所以懇請四爺放個恩典,給他安排一份差事?!?p>  就聽那四爺在她耳邊意味不明的輕哼了聲,緊接著她耳垂一陣濕熱,熱燙的氣流吹拂著她的耳蝸:“幫了你,那爺又有什么好處可拿?嗯?”

  四爺?shù)穆曇舻统拎硢?,問題又問的曖昧,佳敏反復(fù)想了想覺得這個問題她可以不用回答,畢竟她已經(jīng)軟下了身子,不反抗不掙扎,已經(jīng)用實際行動側(cè)面回答了這個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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