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九死一生
此人目光精銳,步伐穩(wěn)??!修為不淺,只是不知具體!
可對方對自己卻是知之甚多,不可硬碰!
“唉!又是獸丹引來的災禍!德不配位?。 ?p> 流云深深嘆息,感自身命運不濟,
“小人愿獻丹,求道長高抬貴手饒小人性命!”流云垂下眼瞼,放低姿態(tài)。
那老道卻不言語,只面無表情的站在那,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既不說饒,也不說不饒,看起來很是難纏!
“師父!別聽她的,此人極善蠱惑人心!”
這個混蛋!
流云暗自切齒,當初就不該放過他!
“雖不知道長境界如何,然小人絕非對手!”
流云繼續(xù)示弱,做小伏低的從懷中掏出獸丹,獸丹現(xiàn)如今只有嬰兒拳頭般大小。
扔掉手中長劍,再將獸丹恭敬的擱在地上,向前一推,那獸丹滴溜溜的滾向對面!
老道輕輕跺腳,地面震動,那獸丹緩緩升起,這老道竟然可以御萬物了!
流云震驚,心中卻不敢大意,越是緊張的時候越要冷靜!
待那老道握住獸丹,流云抽出囂張極速殺了出去!
剎那間,長劍抵在那徒兒的脖頸。
“別動!”流云威脅道,
“退后!若敢輕舉妄動,立刻殺了他!”
那老道目光微凜,意味深長的盯著流云!
“師父……師父……救救徒兒啊……!”
那徒兒利刃在喉,早就嚇得腿軟,若非流云揪著他衣領,人早就跪了!
“哈哈哈哈哈哈!”老道突然仰天大笑。
“好個小丫頭!此等狀況下一不曾膽怯二不曾慌亂,還能瞅準時機先發(fā)制人!有勇有謀啊!”
“多謝道長謬贊!”流云桀兒笑道,
“既如此,不如……”
“既如此,不如你拜我為師!我或可饒你一命!”
老道打斷話語,給出了一條選擇!
“我若不從呢?”
“這也好辦!”
老道臉色突變,“突!”口中吐出一物,直射那徒兒眉心!
眨眼間,那物從眉心進,從后腦出,腦漿噴射,深深嵌進了對面的石壁……
“他已死!你將欲如何?”老道笑呵呵的輕描淡寫道。
“你!夠狠!”
喚出兩顆鐵丸,用力砸向老道腳下!
“轟!”一聲巨響,流云飛速逃竄!
那日從尸體身上得來的兩顆鐵丸竟用上了!
可這也只是權宜之計,若不趕快找個藏身之地,早晚被他追上!
流云憑借對地勢的熟悉,在林中騰挪跳躍,隱藏身形,以期能躲過對方的追殺!
可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一著,那老道如同鬼魅,始終如影隨形!
無奈只得朝著另一個方向逃去,可那處她并不熟悉!
老道在后面緊追不舍,狂笑道,
“休想逃出老夫的五指山!乖乖留下來給我做個乖徒兒吧!”
“和剛才那人一樣?做個朝不保夕、任人拿捏的棋子?做夢!”
“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老夫也不客氣了!”
“突!”老道再次口吐異物。
流云聞得身后有物襲來,騰身躲避,不成想那物竟然暗藏玄機,臨近時突然一分為二!
躲過其一,卻未躲過其二!
小腿傳來鉆心般的劇痛!紫黑色的血液順流而下,逃亡之路血跡斑駁!
“有毒!”流云暗道不好,以指封穴,暫緩毒素蔓延!
可腿已受傷,根本跑不動了!且再往前是萬丈瀑布!她不會水!
額頭上早已沁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回身看去,那老道近在咫尺,一副勢在必得的神情!
恨得流云牙根癢癢!
既然已經窮途末路,不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戰(zhàn),總好過不戰(zhàn)而敗!
右手持囂張,左手持斷魂。
“心法落焰!”兩柄利刃騰飛燃起黑色烈焰。
“嚯!老夫開眼了!竟然有如此詭異的火焰!還有……”
老道眸中精光閃過,
“你竟還有冥虛!實在讓老夫興奮啊!”
流云沒時間和他閑扯,她需要盡快清理毒素!
持著利刃沖了過去!
兩把利刃上下翻飛,拼著一死的絕望下手招招狠厲!
老道雖應對自如,可依舊輕視了斷魂的威力,心中后悔用拂塵硬擋,可為時已晚,那拂塵早已沒了毛,手柄也快斷了!
心中大怒,下手愈發(fā)狠辣!
“轟!”的一掌,流云手臂再中兩顆異物,身如枯葉,墜向那萬丈深淵!
可是哪怕有一絲機會她都不會放過!抬手一劍,囂張狠狠插入巖峰中!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老道冷喝,抬腳震地,巨石崩裂紛紛墜落,囂張脫出巖峰,與流云一起,墜入那無底深淵!
手臂的毒素快速蔓延,令她昏昏沉沉睜不開眼,這次恐怕……
可是腰部一軟,被什么東西輕輕纏住......
為什么會軟綿綿的……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個人在附身處理自己的傷口……他在……
“不可……毒……”
流云氣息微弱,意識迷糊不清,仍竭盡全力囈語……
可是這句過后,便再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
再次有意識時,耳中聽得有隆隆的水聲,還有.......不知名的香氣撲鼻而來......好香??!
“你......醒了?”儒雅溫潤的男聲響徹耳邊。那聲音很溫柔,像......她的名字一樣......流云般柔軟......
“你昏睡了兩日......能睜開眼睛嗎?試一試!”那聲音又道。
“嗯......”流云虛弱的出聲應道,可是眼皮猶如千斤重,且明明自己睜開眼睛了,卻為什么感覺眼皮上好多肉夾著,而且看什么都很模糊......
“你中毒了!”
“嗯!”
那人不再言語,起身走至一旁,在挑選一些瓶瓶罐罐......
流云看向那身影,模糊中,此人身影欣長,,著清白長衫,腰束看不出什么花紋的深青色腰帶,頭上并未插簪也并未束冠,只用一根絲帶隨意的綁住,雅人深致,應是一位翩翩少年。
“看不清楚東西吧?我這有些藥膏,雖不對癥,也比不用的好!”
那少年回轉過身來,手中拿著一個銅錢大小的瓷罐。腰間斜插著橫笛,那玉墜流蘇搖曳舞動。
“是你!”
流云眼前一亮,是他!是那個在她舞劍時指引她的劍意,為她穩(wěn)固心神的吹笛人!
“是我!先閉上眼睛!”
流云聽話的閉上眼睛,眼皮上涼颼颼的,應是他在上藥。
“你是誰?為何幫我?如今又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