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中了圈套
那紙被卷成了卷,流云將紙展開,是一個小女子的畫像,她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守著一堆木柴,啃著手中的雞腿。
畫的是自己......流云呆住了......他果然......
“姑娘可試著對著陽光一看!”拂冬笑吟吟的提醒:“公子用了特殊的墨汁!”
聞言流云果真對著陽光舉起那張小畫像,右上角隱隱約約出現(xiàn)兩個字!等我!
“等我!”
殘雪若有所思的盯視著。
“呀!”突然驚雷般咋呼一聲,“小姐,這不就是你......你.......”
一激動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慢點(diǎn)說!別著急!”
“小姐!咱們臨來時,你讓我們收拾東西,你的信!還有一些紙,和這個好像??!”
“葉家也有這些紙嗎?不可能的!”拂冬先是疑惑接著便是否定“這些紙是專供江家的,其他三大家族都是不同的!”
“我家丫頭記差了!”流云抱歉的笑著,拉著殘雪往外走。
“我不可能記錯!”殘雪還在辯解,別的不敢說,她絕對信得過自己的記憶力!
“我們?nèi)ネ饷娴男⊥ぷ?!”流云不由分說的將她拉了出去。
江心亭距離此地并不遠(yuǎn),兩人走到亭中時剛好無人,流云取出那封信,挨個對著陽光細(xì)看。
一共五張,每一張上都是兩個字,
等我!
再取出他送的練劍法的紙,還剩很多,她粗略的一看,每張紙的右上角皆是四個字,
吾心悅之!
流云一屁股跌坐在石凳上,江柏這是在告白!他對自己告白!他心悅于自己!
那自己對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回想起在秘境與他相處的一幕幕,好像并不討厭!他溫潤如玉、清風(fēng)霽月!
而且告別那日他竟然有意為之的抱了自己.......
想到這里,心臟竟然咚咚咚的狂跳了起來......
“小姐!你為什么臉紅了?”
殘雪不明所以,拿起紙對上了陽光。
流云飛速搶了過來:“不許看!”
“不看就不看!小姐你臉更紅了,我給你把把脈!”
說著便上手。
“我好著呢!”流云抽回手,死活不讓她碰。
二人一個不放心要看,一個死活不讓碰,你追我躲竟跑了起來。
上官寒青去了睿云齋沒尋到流云,問了丫鬟,便直往著江心亭處尋來,可巧,她二人正在此處玩耍。
“哈哈哈哈!你們玩什么?玩的這樣開心!”
自江柏的病情有了轉(zhuǎn)機(jī),江府里輕快了好多,許多人都是展露笑顏,也漸漸有了笑聲,上官寒青同樣心情爽朗。
“姐姐,你怎么來了!”流云忙將那些紙張收進(jìn)了相隨。
“給你送了好東西!走!快跟著我去瞧瞧!”
她神秘的一揚(yáng)頭拉著流云便往回走,進(jìn)了睿云齋,可把流云驚呆了。
只見她桌面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四臺古色古香的妝匣,分別雕刻著鸞鳳和鳴、麒麟送子、天長地久、祿壽康寧。
雖看出不出木質(zhì),卻瞅著絕非凡品!不管是妝匣本身的價值還是它帶有的含義,都彰顯著主人的誠意!
流云清楚,這太貴重了!
“這是我的陪嫁!一共六個呢,我挑了四個給你送了過來,瞧著你那些瓶瓶罐罐太亂了,你用這個把它們裝起來豈不好?”
她輕描淡寫的說著,仿佛這玩意滿大街都是!
“不不不!姐姐!這太貴重了!流云受不起!”她忙不迭的推拒。
“這很貴重嗎?可這只是一小部分吶!”上官寒青瞅了瞅妝匣,好像挺一般的呀:“??!你是擔(dān)心我沒得用?放心好了,我嫁過來時,婆婆也給了六個,我用不了這么多!你便放心的用!”
說著便開始往里面裝那些小藥瓶,,妝匣打開后,里面才是暗藏乾坤,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環(huán)環(huán)相扣,每一寸的空間都不曾浪費(fèi),將木頭利用到了極致。
“愣著干啥,一起裝呀!”上官寒青都裝進(jìn)去好幾個了,卻看見流云還傻站在那。
“那多謝姐姐了!”
“還是叫嫂嫂好聽!”她俏皮的瞟了一眼,真心想要這個弟妹。
流云被她這一說,又想起剛才的紙張,小臉?biāo)⒌挠旨t了。
上官寒青一邊裝,一邊取來紙筆,先寫好妝匣上雕花的名稱,又一一將藥品的名字記下,這才算完成一個。
她一邊專心的謄寫,一邊道:“那日你撿起了三弟的玉笛,可還喜歡?”
“做工挺漂亮的!”流云挑著高矮合適的瓶子往里面裝。
“我也覺得挺漂亮的!你若喜歡,便送你了!”
“那可不行!那是你們家的......”冥虛到了嘴邊死死咽了回去。
“我們家的什么?”上官寒青有意無意的偷瞄她,手卻依然在寫字。
“你們家的.....寶貝!那玉質(zhì)......一看就.....不簡單!”差點(diǎn)說漏嘴,流云趕緊圓了過去。
可上官寒青并不善罷甘休。
“你與三弟相識?”
“不認(rèn)識!”
“你很在乎他?”
“他死了我要殉葬的,自然算是在乎吧!”
“你很在意他!”
“姐姐說的這是哪里話,性命攸關(guān)自然在意!”
“可那日你的眼里全是他,不惜已身犯險!”
“姐姐看錯了,什么是不是的,我都說了,性命攸關(guān)!”
“好吧!你說的都對!對了!我這兒有件東西,幫我放進(jìn)三弟的玉笛里!”
“我可放不進(jìn)去!他的玉笛不認(rèn)主嗎?”
“嗯?弟妹說什么?什么認(rèn)主?玉笛嗎?”
話到此,上官寒青也寫好了字,輕輕塞進(jìn)流云的手中,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可從頭到尾沒提冥虛二字!弟妹竟知道!”
此時的流云真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怎么就三言兩語被繞進(jìn)去了!
果然做事還是要一心一意,三心二意她不在行??!
“弟妹就沒什么要說的嗎?”上官寒青也不想放過這個好機(jī)會。
“三弟歷練回來之后都挺正常的,就在母親提出結(jié)親之事后,他就像變了個人,抵死不從,要知道三弟向來最聽母親的話!”
“慢慢的我聽到一些風(fēng)聲,說是三弟心有所屬!其實這件事二弟應(yīng)該最清楚,他們倆最合得來!可二弟也什么都不說!”
“那日二弟說漏了嘴,不!或許他也是震驚,說了‘是你’,我就覺的事出有因,隨后看你那么在乎三弟,便猜測或許......”
“今日無事,便來逗你一逗,嘿嘿!沒想到你心猿意馬......大意了吧?!”
上官寒青頗為得意自己奸計得逞。
“流云聽不懂姐姐在說什么......”小臉通紅,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手下的字。
“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不必說的那么直白.......畢竟三弟未醒,你又是女孩子,不要明說的好!”
“多謝......姐姐......”四個字,并未多說其他,也算是默認(r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