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鳳棲谷的過往
聽丫鬟們傳來的碎言碎語,說是他將瑩蟲的見聞及治療之法寫成了一本小冊子,有時出去應(yīng)酬,便炫耀一番,每次回來之后都是容光煥發(fā)、豪氣滿天,所以對葉流云也更加客氣了。
殘雪有個什么問題去請教,他更是能列舉出十多個例子給她講解,可以說是問一答十,不吝賜教!
想到請教問題,流云還正有一事要請教,那日她從攏翠亭跑得快,經(jīng)過江山和王興身邊時,聽到三個字,鳳棲谷,曲瞻也曾提及此門派,不知昨日之事與此門派何干?
隨將心中疑問道出。
“曲瞻?你認(rèn)識他?”王興頗感意外。
“我那丫鬟跟他學(xué)過一段時間醫(yī)術(shù)!所以有過幾面之緣!”
“哦!原來如此!這人是我一個不錯的外門師弟收的徒弟,花花腸子可不少,哼!沒少在我這里吃癟!”
流云莞爾,跑題了!
“他曾說鳳棲谷是個神秘的門派,具體他也不清楚!不知王大夫昨日為何提到?”
“唉!昨日我同江宗主說過,他的大兒媳婦生完這一胎,以后不可再生育了,以她的弱癥,這一胎能母子平安便是老天開眼了!”
“又與鳳棲谷何干?”
“鳳棲谷內(nèi)有一種草,名曰日月星輝!再與幾種藥草混合便可治療這種弱癥,只可惜......鳳棲谷迷霧繚繞,幾百年間闖進去的無人生還!”
“竟如此兇險?”
“當(dāng)然!五大門派的掌門修為何等高絕!也沒有敢闖進去的!”
“那不對呀!若是如此,那谷內(nèi)有日月星輝又是如何得知的?”流云納悶了!
“唉!”王興搖了搖頭,長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嘍!也不是什么秘密,怪道你竟不知道?!”
說著還真是深感詫異的瞥了她一眼。
流云也深感慚愧,她常年獨來獨往,也沒有家族可以依靠,這些事情她知道的很少。
“相傳幾百年前,鳳棲谷的迷霧并不會取人性命,只是讓人迷路,500年前鳳棲谷出了一位絕世天資的谷主,名薛凝,其容貌、資質(zhì)獨領(lǐng)風(fēng)騷!世人望塵莫及,而且她去除了鳳棲谷的迷霧,與外界往來,可突然有一天她入了魔,殘殺了數(shù)百名修仙人士,隨后被五大門派聯(lián)合絞殺,從那之后,鳳棲谷再度迷霧環(huán)繞,并且入霧者尸骨無存!”
“嗯......”流云沉浸在這個短小的故事中,仿佛自己就是親歷者,讓她頓感惋惜。
“那......日月星輝長的什么樣子?”
“很獨特的一種花草!”
王興取來紙筆,在紙上畫了許多十字狀的小花,可這些花攏簇在一起,又是一個圓形,果真十分特別。
“凋謝時,它總是先凋謝向南的一半花朵,這時看起來又像月牙!”王興又道。
“日月星輝!名字來源于此!果然奇特!”
“鳳棲谷相傳是九天神女遺留人間的遺跡,還有傳言是什么魔界入口,這些可就是門派的秘密了!今日告訴你!你可要保密!”王興壓低聲音忽然道。
他謹(jǐn)慎的環(huán)視了周圍,小心翼翼的摸著流云差點笑出聲來。
簡直就像兩個小孩子在約定一個小秘密,嘿,我偷偷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呦!誰要是說出去了就是壞人,咱們就不是好朋友了!
流云忍著笑將那圖畫收起來,就算那谷進不去,萬一哪天能碰到呢!
“多謝王大夫解惑!”
“不用客氣!你也幫了我大忙!還有什么想問的盡管來問便是!”
流云起身相謝,王興客氣了幾句便告辭回去了。
鳳棲谷.......神秘的門派......想到門派,今年的十月份便是四年一度的萬仙清談會了,聽說江家本來定下兩位公子參加此次盛會。
便是江二公子江樊和江小公子江柏,如今怕是只有江樊江行止一個人參加了。
而她是無緣此次盛會了,江柏的病情她不能離開。
“姑娘!聽說江二公子外出回來了,給您和大夫人都帶了熊掌呢!”拂冬眼角含笑,端著江柏的米粥進得門來。
聽殘雪講,那日她暈倒是江行止瞬間將她扶住的,還稱呼她弟妹,處處維護,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莫非是因她救治有功?應(yīng)是如此!
都說他們哥倆關(guān)系很好,江柏受家法時他撲上去挨了好幾下,淋雨后發(fā)病,江行止也在身旁!
又聯(lián)想到瑩蟲,那蟲子喜腐爛之物,也喜陰暗潮濕,究竟是何人要置他于死地?
不止是她想要弄明白,江家更想弄明白!
自她說出蟲蠱兩字,江山就沒閑著,他與江夫人及親信都認(rèn)定,若要下蠱,必須近身!也就是說江家內(nèi)部出了內(nèi)鬼!
可查來查去也沒查出可疑人員!
可他們連蟲蠱怎么下進去的都弄不清楚,所以一番查找,什么也沒查到!
“小姐!別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了,先吃飯吧!”
殘雪將各式菜肴端上桌,她抬眼望去,還真有熊掌!
拂冬等人正在服侍江柏進食,流云吃了幾口便不動筷了,都給她們留著。
飯后流云正在消食,丫鬟來報江氏夫婦正往睿云閣來。
此時剛過飯點,應(yīng)該不是來閑話家常的!
流云起身相迎,來得不光是江氏夫婦,江行止也跟在后面!
江夫人進屋后便守著江柏坐在床邊,雖然已經(jīng)好轉(zhuǎn),但想起以前,還是忍不住垂淚!
江山見此,也只能略微安撫,待她平靜下來,方發(fā)現(xiàn)流云還站著。
忙拉著流云在一旁坐下。
“今日我們來是有一事想與你商量!”江夫人道。
“夫人有話直說便是!”流云道。
“是這樣的,自那日你指明柏兒中的是蟲蠱后,我們便開始調(diào)查此事,想必你也有所耳聞!”
“流云清楚!毫無收獲是嗎?”
“慚愧??!”江山嘆氣:“一無所獲!行止這些日子在外行走暗中探查,也沒什么有用的消息!便還是想著從蟲蠱本身上找出問題所在!”
江行止也是面含愧色,頗為無奈。
“我也想知道背后推手是誰?想來想去,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是仇家下黑手?”
這些天流云猜想了很多,思來想去也就是仇家下手比較可能。
“可是我們江家也沒什么仇家呀!”江夫人愁緒郁結(jié)于心。
“若是沒有仇家......”流云想了想,又道:“還是那個問題,再使勁想想他與你們吃的喝的等等可有什么不同?”
從病發(fā)至今已有四個多月,可蟲蠱究竟是何時下的無人知曉,
“照這樣說來,便只能從他歷練回來之后想起了,那也將近有半年之久了!”江夫人嘟囔著,
又自我反駁:“不對!或許在外歷練時便已染上了!只是回家后病發(fā)而已!”
“不可能的!”流云直接駁斥:“他歷練之地多水,若那時染上蟲蠱早已經(jīng)爆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