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
此時的閭丘陽文還站著,如今諸位掌門都齊刷刷的仰視著他,令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那些眼神是什么意思,他豈會不明白!
此時心內(nèi)是懊悔萬分,這不是自找的嗎!何必冒這個尖呢!
可再懊悔,也沒有回頭箭,何況拉弓者不止他一人。
流云冷眼瞧著,他們導(dǎo)演的好戲該上演了。
“那個......我等已叨擾多日,不忍再多煩擾,此次前來,是有要事與岳掌門商議,還需海掌門、王掌門、宗掌門從中斡旋!”
“欸~閭丘掌門客氣客氣了!”三位掌門異口同聲。
聽得流云直翻白眼,這TMA的是什么商議?岳陽山半句話沒說呢,你們就客套起來,合著岳陽山同意了?!呸!
“聽聞貴派下任掌門葉流云誤入云墻,前幾日已安全返回,可是真的?”閭丘陽文口中問著,卻拿眼瞥向葉流云。
“是的!”陸遠(yuǎn)山回道。
流云雖沒說話,可心中已將這老滑頭罵了一百二十遍,這不明知故問嗎!她人就站在這兒,都看見了還問!
再說了,你為啥來的自己個不清楚?廢話連篇!
“九天凰靈?。≠F派真是人才濟濟!我等雖羨慕,卻更知道職責(zé)所在,守衛(wèi)蒼生乃是我等仙門的使命!”閭丘陽文忽然仰天長嘆,隨后便開始慷慨激昂。
“我等更相信,五派之首的岳陽山,絕對會緊守使命,守護玄蒼!”
“那是自然!”陸掌門道:“不知閭丘掌門究竟想說什么?”
宗島主擺了擺手,讓閭丘掌門入座,方徐徐道來。
“魔域之門在鳳棲谷內(nèi),不知貴派的葉流云可曾見到?”
“見過!”流云道。
此話一出,殿內(nèi)響起一陣瑣碎的議論聲,雖聽得不真切,卻也聽出了大概意思。
流云悔不當(dāng)初。
其實這些人并不確定魔域之門在鳳棲谷,剛才那一問不過是虛晃一槍。
可她就上當(dāng)了!
可惡的宗令申,老奸巨猾!
若論玩心眼,在他們這些人面前,流云確實倍感吃力,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鳳棲谷有這層云墻阻隔,我等是想請貴派的葉流云弟子將這道云墻解除,讓我等共同守衛(wèi)魔域之門!眾人一心,其利斷金吶!”
“說得對??!說得對!”
“總島主所言極是!”眾聲附和。
“那要讓諸位失望了,我并不會什么解除云墻之法!”流云冷道。
“那你又是怎么進去的?”不知哪個小門派竟急了,高聲質(zhì)問。
此等居高臨下的質(zhì)問流云當(dāng)然不爽,唇角微翹,似笑非笑的斜睨了那方向,嗤聲回嗆。
“我進去的時候解除了?你哪個眼看到了?眼睛沒用不如就廢了吧!”
“你!??!”那人急了眼,不顧旁人拉扯從書案后跳出。
流云本就站在前面,目光默然的隨意掃去,那人正好也看過來。
兩相對視,那人頓時從心底泛上一股寒意,岳陽山下任掌門的實力,他不是不知,敢出頭是因為身后有門派!
誰知......
“莽撞!還不快滾回來!”正是那人身后的掌門,他一張臉通紅,不知是喝酒還是羞憤的緣故,躲閃著眾人看好戲的目光。
那人低著頭,既羞憤又不服,最后無奈悶著頭鉆回了人群中。
“不知你是如何平安進入那云墻的?”這回說話的是歸元洞的海掌門,不知何時他醒了過來。
“我也不清楚,那云墻并不想傷害我!”流云道。
“九天凰靈?。 弊趰u主喟嘆:“布下結(jié)界者是九天凰靈,可進入者仍是九天凰靈,這也沒什么好質(zhì)疑的!”
宗令申又道:“不知你能否帶人穿過那云墻?”
那日她是和軒轅滄海一同進入云墻的,很多人都親眼看見,這是無法抵賴的。
“沒錯!我能帶人進入云墻,但同我一起進去的那人被雷陣擊殺!”
“可你們進入云墻,并沒有立刻觸發(fā)雷殺陣,所以他還是活了很長時間,至于為什么他會被擊殺,定是做了什么,你不妨將詳細(xì)經(jīng)過說出來,我們大家?guī)湍阏页銎渲械木売?!?p> 果然不容易對付,老奸巨猾,沒有一個細(xì)節(jié)能逃過他的雙眼。
與其誆騙不如坦白,這種人不好騙!
“倒也不勞煩各位掌門,他出事后我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但凡離開我身邊一米范圍,必遭雷噬!”
至于為什么會選擇坦白,流云也有著自己的算計。
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
倘若利益受損,自然“朋友”就會分道揚鑣。
溶洞內(nèi)安靜了下來,諸人或是低頭沉思,或是相視一眼默默無語,無人再發(fā)表意見。
倒是剛才與流云差點發(fā)生沖突的那人又耐不住了!
他從自家隊伍中擠到前面,整個溶洞,就他那里動靜大!
隨后瞪著一雙迷茫的眼睛左看右看,頗為不解,為何突然沒人說話了?
剛才被罵的丟了臉面,若這次能振臂高呼,激起方才的氛圍,自不會讓人低看了去!
寂靜的溶洞內(nèi),只聽他高聲咋呼。
“既然如此!還等什么?你還不快帶我們進去!”揮舞著手臂,似乎能帶動千軍萬馬的架勢。
然而.......
在各懷心思的氛圍內(nèi),這聲音只會顯得無比聒噪!惹人厭煩!
“只有嘴,沒腦子!哪個門派挑出來的貨?”
“跳梁小丑!”
“白癡!”
黑壓壓的人群中,不知誰小聲罵著。
少許人白了一眼,多數(shù)人甚至懶得理會。
見無人搭理,那人臉上訕訕的,又被人給強塞進了隊伍后方。
“咳!”一直未曾說話的天擎山掌門王楚客打破了僵局:“不知你一次最多可帶幾人?”
“三人!”流云輕描淡寫的回道。
方才是她處于被動,現(xiàn)在形勢要倒轉(zhuǎn)了。
“鄙人認(rèn)為!我們天擎山是要占有一席之地的!”
王掌門不再客氣,氣宇軒昂的氣勢不可阻擋,仿佛勢在必得。
“憑什么你們天擎山就要占有一席之地?你們兩個腦袋?。俊?p> “就是!憑什么?”
人群中一陣陣騷動和抗議,前面的掌門們還是穩(wěn)坐如山,后面的弟子們卻是不干了!
當(dāng)然,弟子們敢叫囂,也是掌門暗需的!
只要不發(fā)生肢體沖突,向來都是掌門們唱白臉,弟子們唱黑臉,這是千百年來的默契!
而現(xiàn)在的爭執(zhí),正中流云下懷,前面所有的鋪墊就為了現(xiàn)在的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