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九月十五,又到了快上朝的日子,楚然來探望凌雪的病情,順便讓她出出主意,自己該如何與蕭若風(fēng)制造機(jī)會。
凌雪非常謹(jǐn)慎,自己裝病的事情,只有春桃與夏芒,還有陸展那邊幾個人知道真相。
即便如此,她在每個人面前也都裝作染上重病的樣子。
楚然滿是擔(dān)心與憂愁,滿眼悲戚地望著凌雪,“雪兒,你看你現(xiàn)在五步一咳,十步一喘,我很是擔(dān)心呀?!?p> 凌雪又無奈咳了咳,“不必?fù)?dān)憂,我好生修養(yǎng),定能痊愈?!?p> 楚然拉起凌雪的手,眼含淚光,“雪兒,過幾日便又要上早朝了,我想與王承揚(yáng)再次相見,你可要為我出出主意?!?p> 凌雪扶額,這個癡心的女嬌娥,真拿她沒辦法。
“上朝那日,你還去原來的地方等他。為感謝他上次之恩,以公主名義贈他一只風(fēng)箏,他不會不識抬舉的拒絕你的?!?p> 楚然深思熟慮一番,開口問道“此法可行嗎?”
凌雪輕咳幾聲“必然可行,快回去吧,別讓我把病氣渡給你。”
凌雪一邊說著一邊推搡著楚然出去,楚然腦中一片漿糊,迷迷糊糊的被凌雪推出了門。
楚然隨即出了儲秀宮,慢慢走在御道上,心不在焉的思緒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頭戴銀篦穩(wěn)篸烏羅帽,身著血紅色鷺鷥錦袍的男子向她緩緩走來。
這男子長了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兩眉中間鼻梁處,有一顆淡淡的紅色朱砂痣,偏偏還生了一雙多情的微厚菱唇。
他走到她面前,停了下來,低頭躬身行禮“參見公主殿下?!?p> 楚然的心緒也被這一聲話語叫了回來,她回神抬頭望向眼前人,驚訝的開口道:“許鶴玄,你是何時從皇陵返回京城?”
許鶴玄點點頭,略帶磁性的聲音從他的碰撞的朱唇里傳出,“公主比微臣早些時日從皇陵中出來,微臣托公主照顧的信鴿是否還好?”
話音未落,楚然的心便提了起來,信鴿死的死,丟的丟,原本的八只信鴿還剩五只,如今她也不知該如何與他解釋。
楚然不假思索地掩飾道“在本公主的照料下,那必然甚好,本公主很喜歡他們,還舍不得還給你,等我在照拂它們幾日,便還到你手上?!?p> 許鶴玄聽后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即就前往了東廠。
她見許鶴玄走了,連忙松了口氣,叫了叫身后的茱萸,“快走,快走,這個壞家伙在皇陵修撰先帝實錄的時候,就總是找我麻煩,還說本公主不識禮數(shù)?!?p> 茱萸在楚然旁邊小聲說“公主,公主,這可是今年風(fēng)頭正盛的狀元郎呀,先帝最寵愛的儲才,您可小點聲吧?!?p> 還未走遠(yuǎn)的許鶴玄聽見了主仆二人的話語,嘴角勾一抹邪魅的淺笑,許久不見,小公主還是一如既往的嬌憨動人。
東廠司禮監(jiān),陸展站在殿前等候許鶴玄的到來,看見那抹紅色身影進(jìn)入視線。
許鶴玄緩緩走到他面前站立,高聲說道,“許修撰為先帝修撰生前實錄,大功一件,依先帝遺詔,你回來便是內(nèi)閣首輔了。”
他拱手行禮“臣愧不敢當(dāng),定會竭盡全力輔佐幼帝?!标懻罐D(zhuǎn)過身去走向內(nèi)殿,說著“隨本座進(jìn)入殿中領(lǐng)旨吧。”
許鶴玄抬腳跟進(jìn)走入殿中,和清雙手捧著圣旨走向許鶴玄,他雙手接過圣旨,轉(zhuǎn)身便要離開,陸展背對著他,說了一句,“萬事多加小心。”
他腳步并未停頓,好似沒聽到一樣,昂首挺胸的向殿外走去。陸展并未因此生氣,只是嗤笑一聲,并未言語。
許鶴玄回到京城前便將回去的消息傳給了賢親王,宋琮今日早就在飛鴻樓設(shè)宴款待,為他接風(fēng)洗塵。
許鶴玄讓親信鄭毅派人直接將圣旨送回府中,便帶著鄭毅一同前往飛鴻樓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