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蔽日,寒涼的風吹動著老樹的枝椏,發(fā)出“簌簌”的響聲,宜宣帶著竹若與菊青來到東廠偏殿的屋頂,商量著如何行動。
宜宣觀察著東廠的布防,安排道“我們等待守衛(wèi)交替值宿,到時候竹若功夫最好去西北角刺殺小皇帝。
我小心謹慎便去偷襲陸展,菊青做最簡單的去司禮監(jiān)放火,到時候四處危機,東廠一定顧不過來。”其余二人都點頭同意。
墻角的暗衛(wèi)聽到有動靜,立即去報告了,陸展知曉之后,讓永望暗中帶領一隊廠衛(wèi)換到西北角附***永去守詔獄。
暗衛(wèi)依舊暗中監(jiān)視觀察,增加一波內侍到寢殿,自己依舊照常交接后回到寢殿。
暗中守護的寒霜也發(fā)現了,匯報給了凌雪,凌雪想著去告知陸展,發(fā)現陸展已經回到了寢殿。
于是她便獨自一人進入寢殿之中,輕聲呼喊:“陸展快出來,我有急事與你商討?”
陸展坐在暖閣之中,沒于黑暗,淡淡開口“東暖閣。”
凌雪循聲向東暖閣移步,燭火并未點燃,她小心翼翼的摸索著。
他聽到她緩慢的腳步聲,感受到她的不斷接近,借著朦朧的月光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她輕呼一聲,想要言說,他望著她微張的朱唇,直接吻了上去,以唇封緘,吞沒了她要說的話。
她的雙手抵在胸前,想要推開他,他反而摟的更緊,兩人在一起纏綿。
窗外傳來一絲響動,陸展警惕起來,輕柔地在凌雪耳邊叮囑“人來了,別出聲?!?p> 凌雪點頭回應,二人都注意著周遭的變化,正堂明閣的門發(fā)出吱呀的響聲。
一個身著黑衣,面帶黑紗的女人慢步走了進來,她發(fā)現明閣無人,便向東暖閣走去。
陸展咳了一聲,隱藏在暗處的侍衛(wèi)全都走了出來,拔刀刺向她,宜宣也意識到中計了,快速向門口跑去。
門外的廠衛(wèi)像早有預兆一樣,直接闖進來,宜宣直接愣住了,幾個廠衛(wèi)拿起刀刺向她。
她只好一邊用劍抵擋一邊向窗邊走去,一把刀不小心刺進了她的右臂,她來不及反應,又一刀劃傷了她的腰肢。
她心中已明白無法逃脫,想要拿劍自刎,陸展拿起一個茶蓋瞬間向她擲去,茶蓋擊中了她的手腕,長劍滑落,廠衛(wèi)當場將她擒住。
西北角小皇帝住處,竹若還未進門,便被平吉直接讓人從遠處射中,她想要逃跑,卻被活活的當成了箭靶子,無力抵擋,直接咬舌自盡。
菊青這邊她扮成小丫鬟,悄悄走向司禮監(jiān),無人注意她這邊,零星的幾個守衛(wèi)守在附近,她從窗邊經過,直接丟進一個火種,轉而又若無其事的向遠處走去。
燒焦的味道從殿中傳來,守衛(wèi)進入殿中發(fā)現火光,立即喊道“走水了,快來人救火?!敝車徊糠謴S衛(wèi)趕去救火,另一部分依然守在外面。
陸展派人將唯一活著的宜宣押入詔獄地牢,隨即又去查看了竹若,發(fā)現人已斷氣,大聲斥責了永望一頓。
又接到了司禮監(jiān)著火的消息,急忙趕回去,發(fā)現重要的東西并未丟失與損壞,只是燒了一方軟榻與無用的桌椅。
他察覺到這火來的蹊蹺,并未對自己的書架或多寶閣以及案桌上的奏折產生損害,就像隨意弄出的小把戲,立即反應過來,快步走向詔獄。
凌雪回到偏殿,晴雨憂心忡忡的問“郡主可否無事?怎會去了這么久?”
凌雪嘆了口氣,說道“我與陸展在屋中等待刺客許久,屋內外都有埋伏,直接將刺客當場擒獲。”
晴雨在偏殿一直留意著寢房主殿的情況,她看到了宜宣被廠衛(wèi)們帶走了,她必須要馬上傳遞情況。
晴雨思索一會,開口道“郡主,明日的藥怕是不夠了,奴婢現在便去太醫(yī)院拿。”
凌雪攔住她“今日外面不太平,夜色已晚,明日再去吧!”晴雨執(zhí)拗的說道“怎可如此?今日之事須今日完成,奴婢快去快回。”
凌雪聞言只得答應晴雨,晴雨快速小跑出去,前來尋和安的平永望見晴雨留下的身影,便派身邊的小太監(jiān)悄悄跟上她。
陸展正在詔獄審訊宜宣,宜宣被綁在木樁上,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面目全非。他冷冽的聲音傳來“究竟招不招?”
宜宣當做沒聽見一樣毫無反應,他仰頭邪惡一笑,“用咱們內侍常用的玩意伺候伺候她,讓她舒坦舒坦,順便給大家嘗嘗女人,助助興?!?p> 他轉身走出牢房,里面的太監(jiān)一擁而上。宜宣痛苦的哀嚎著,卻又無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