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艾
宮卿瑜一聽見李輕輕來了,一口水卡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一陣咳嗽。
香秀給宮卿瑜拍了好一會兒后背,宮卿瑜才緩過氣來。
宮卿瑜皺了皺眉,道:“讓李輕輕進來?!?p> 其實宮卿瑜還有點怨李輕輕的,要不是她非得約到那種地方,自己可能都不會遇刺,但是這也不能全怨李輕輕,也怪自己仇家太多。
宮卿瑜有點糾結,這時李輕輕來了。
她剛來,就跪在宮卿瑜腳邊用帶著哭腔的語調道:“對不起公主,都是輕輕的錯,輕輕不該約公主去那么遠的地方,要是公主有個三長兩短輕輕這條命就算死一百遍也死不足惜啊。”
宮卿瑜一見到女孩哭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沒想到還有人比自己母后都能哭。
宮卿瑜只好扶起李輕輕,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隨后道:“輕輕,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你有心將我約出去看風景,只不過那些人是對準我來的,跟你無關?!?p> “公主,那天輕輕聽見您不知所蹤的消息嚇了好幾天,輕輕也不知道怎么辦,輕輕還去懸崖邊上找了您,可惜沒找到,”李輕輕吸了吸鼻子,“幸好公主您平安回來了。”
“嗯嗯。”宮卿瑜應了一聲,隨即又把話題引到別處?!霸捳f,輕輕你前段時間設計李珠珠失了清白你們家沒有責罰你嗎?”
宮卿瑜一臉好奇的盯著李輕輕道。
李輕輕聽見這話震驚,自己在皇宮里人生地不熟的,并不會存設計人的心思,“公主,我嫡姐不是你幫我設計的嗎?”
“不是啊。”宮卿瑜這次倒是一臉誠實道?!耙部赡苁悄愕战阕约褐辛颂?,畢竟是他們先害你的,這怪不得旁人?!?p> 李輕輕的心思很縝密,她見宮卿瑜有意揭過這個話題,隨后道:“家里只是讓我跪了一下午祠堂,并未嚴重責罰我我嫡姐在家反復吵鬧,他們的心思也顧不到我身上,況且我小娘還護著我,所以未曾有什么大礙?!?p> 宮卿瑜仔細的聽完,她記得御史大夫家嫡女本來有個娃娃親的,隨即問道:“那你嫡姐那個娃娃親怎么樣了?退婚了嗎?”
提起這個,李輕輕滿臉羞澀道:“娃娃親算我們高攀,但是也不得不結,嫡姐現在已經失了清白嫁不出去了,父親就將我記在了大夫人底下,我現在也算是嫡女了?!?p> 宮卿瑜略帶驚訝:“所以說,你要替李珠珠嫁?”宮卿瑜想了想,上輩子李珠珠嫁的很好,受盡府中寵愛,這輩子換李珠珠得到這門好親事,這要怪就怪大夫人無中生有愛策劃這出戲了。
“對的?!崩钶p輕答道。
隨即宮卿瑜和李輕輕又扯了些別的話題來聊,李輕輕慣會哄人開心,宮卿瑜心頭的陰霾也少了一些,傍晚宮卿瑜留李輕輕吃了飯后才送她回去。
兩人的關系在不知不覺中拉進來一點點。
傍晚,等李輕輕回去后,宮卿瑜坐在秋千上盯著面前的郁金香發(fā)呆。
郁金香已經開了好久了,每朵花瓣飽滿,漂亮極了。
梨樹也開花了,宮卿瑜坐在秋千上,一晃動,樹枝上的梨花瓣嬌嬌弱弱的,承受不住的就隨風飄飄揚揚的飛了下來。
說實話,宮卿瑜還是有點懷念蕭易景的。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呢?他兩好像越走越遠了。
好像是從上次桑南那事開始。宮卿瑜心里想道。
可是自己并沒有怪他借自己手殺桑南的意思,自己當時只是質問,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這時香秀來了。香秀剛來就看見自家公主憂心忡忡的坐在梨樹下發(fā)呆。
自家公主穿著月牙白的衣物,坐在梨花樹下風吹過來活像一個梨花仙子。
香秀端著桃花酥走到了宮卿瑜面前?!肮髂憧催@是什么啊?”
香秀將桃花酥拿到前面,“當當當當,桃花酥!這可是新鮮出爐的,特別好吃呢。公主快嘗一嘗?!?p> 宮卿瑜聽完,伸手拿了一塊,桃花酥做的很精致很好看,宮卿瑜放進嘴里,淡淡的咬了一口,桃花酥的香味直擊腦門,花香四溢,酥脆感與鮮花口感并不相沖,反而合二為一,讓人不覺得很生硬。
“很好吃?!睂m卿瑜瞇著眼睛吃著桃花酥做出了這個評價。
“香秀你也吃?!睂m卿瑜見香秀沒吃,取了一塊喂給她道。
“謝謝公主啦?!毕阈憬舆^了那塊桃花酥,塞進嘴里,“是很好吃呢,”
香秀吃完后,隨即問道:“話說,公主您是在擔心蕭世子嗎?”
宮卿瑜停了一下,暗暗開口道:“對啊?!?p> “公主您也不必太擔心,蕭世子吉人自有天相,況且您不是說蕭世子的左手還有救嗎?”香秀站在宮卿瑜的旁邊道。
“對啊,這也只能看他信不信了?!睂m卿瑜心底想道,他的手絕對能治好。
“香秀你說,到底是誰想三番五次的害我呢?!睂m卿瑜一臉茫然的開口問道。
“公主啊,您也別太擔心,只要你不輕易出門,陛下自會派人保護好你的。而且那些人陛下已經著手去查了,相信很快便能找到人的?!毕阈阍谝慌园参繉m卿瑜道。
“但愿吧?!睂m卿瑜低聲道。
夕陽西下,晚霞已經四散開來,黑夜降臨,宮卿瑜在秋千上已經坐了有一個時辰,她在思考這些一件又一件的事情,這些事情怎么那么像自己認識的一個人的手筆啊。
她好像遺漏了一個人啊——上輩子自己救錯的反派,越青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