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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星際食物鏈頂端

第三章 精神幻境,黑面傀儡幽靈

我在星際食物鏈頂端 甜甜的橙焦糖 6127 2023-02-21 16:53:31

  九夜扶桑隨手把散亂的頭發(fā)扎了起來,耀眼的金發(fā)乖順的被主人扎了起來,隨意慵懶,露出了遮住的英朗深邃的面容。

  左眼下方有一道淺淺的傷疤,一直貫穿到耳邊,這是剛剛和風逸然獸形打架的時候被傷到的。

  九夜扶桑伸手碰了碰那快愈合的傷疤,得虧龍族治愈的快,不然眼睛都要瞎一只,到時候風逸然這沒良心更不待見自己了。

  “真是,半點不含糊啊?!?p>  昏暗的山洞中只有點點余光,看見了兩個小家伙在水邊呆著,九夜扶桑也不靠近,在可以看見兩人的地方停下。

  希望時澤這小子不要像他,幾千年老光棍了,還娶不到媳婦。

  “時澤,我叫時澤,你叫什么呀?”

  “我叫風宸希?!?p>  “不用這么小心,我不痛的?!?p>  “不,你不方便,這么深的口子怎么不痛?!?p>  時澤腳邊是好幾個小木桶,里面裝滿了淡紅色的水。

  “都洗了幾桶水才干凈,流了這么多血,要好好補補?!本拖衲灸疽粯?,每次給他治療葉子都要進食。

  “嗯?!憋L宸希聽到補這個字,稍微多了些忍耐。

  “嘶…”藥膏覆上傷口的那一瞬間的刺痛即便是女帝陛下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很快哦,小希忍忍?!?p>  是在喊我嗎?小希?從來沒有人這么稱呼過我,即便是父皇母后都是喊希兒,更多的都是恭恭敬敬的喊明昭公主。

  風宸希發(fā)散著思維,一直到兩只手被藥膏裹成一個球,連手指都沒放過。

  風宸希:……

  這個時代的敷藥技術(shù)有點一言難盡呢。

  “那,那個…出來的急,沒有拿繃帶,我們回去吧!”

  時澤一坨坨拿藥膏涂上去的時候沒注意,也沒有想到自己能涂成雙溪巨蟹的爪子一樣。

  有點心虛,想去找爹爹要點繃帶。

  風宸希舉著兩流星錘,跟在舉著大木桶的時澤后面往回走。

  因為視線被木桶遮擋,時澤沒有發(fā)現(xiàn)右手邊站著他想找的爹爹。

  直到時澤徑直走過自己,九夜扶桑才慢悠悠出聲。

  “小子,小小年紀眼神就不好,你爹那么大一個站這呢~”

  “嘖,長大了還怎么追媳婦?!?p>  時澤:!?。?!

  “爹爹?”時澤帶著木桶急轉(zhuǎn)彎,努力的看向發(fā)出聲音的角落。

  果然,一個金光燦燦的爹爹從黑暗里走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很有廚師的天賦啊?!?p>  剛剛沒注意看,現(xiàn)在近距離看見了風宸希的兩黑泥錘子手,九夜扶桑直接仰天大笑了。

  “笑什么?!?p>  糟糕了,是風逸然!

  不對,他下床了!!

  “風!逸!然!受了重傷就應(yīng)該老實的呆著,你下來干什么?嫌傷的還不夠重嗎?”

  “哦~我見某人遲遲沒回,怕在這里欺負小朋友,擔心,所以過來看一看,我這傷是誰打的呢?!?p>  “你心里沒點數(shù)啊。”

  逆著光走來的風逸然低頭就看見了風宸希的手,嘴角抽了抽,想笑,又忍了下來。

  “沒事,這樣很快就能痊愈了,小時澤做的很好,下次不要這么做了?!?p>  九夜扶桑在風逸然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走到他身后扶著,聞到了淡淡血腥味。

  “傷口裂開了,回去包扎?!?p>  “你倆跟上?!?p>  時澤乖巧的點了點頭,避開風宸希的黑泥錘子拉著胳膊跟了上去。

  “小希,我可以看你空間紐的課嗎?!?p>  “叫希姐,我比你大,我空間紐的課程…我們一起看吧?!?p>  “一起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好耶~謝謝希姐姐~”終于不用無聊的數(shù)葉子了,我要好好學,讓爹爹知道他比他嘴里的龍族天驕還要厲害!

  什么五年學習完二十年的課程,他比他們更早,他三年就可以!

  嗚,這家伙能不要仗著自己好看就撒嬌嗎,好萌啊。

  風宸希沒辦法捂著心口,只能一言不發(fā)的跟著時澤走。

  等風家的一大一小包扎好,九夜扶桑抱著不怎么愿意呆在他懷里的風逸然丟出了一只蜃龍。

  “趁著我們還有理智,先給你們訓(xùn)練一下精神力,蜃龍擅長精神幻境,是非常好的訓(xùn)練老師?!?p>  “在蜃龍這里上完課程就來找我們上實戰(zhàn)課,鍛煉力量和速度?!?p>  “特別是你小子,擁有金龍的血脈,可要保護好你身邊的鳳凰?!?p>  于是,鑒于大家長九夜扶桑說一不二的獨裁暴君做法,敲定等風宸希手好了就進行實戰(zhàn)課程,現(xiàn)在兩并排躺著的崽兒意識已經(jīng)被丟進精神幻境里了。

  “我們這么做真的好嗎?九夜?!?p>  風逸然目光擔憂的看著風宸希和時澤,他們才那么小,上星幼兒園的年紀都規(guī)定了十歲呢。

  “怎么不好了?強者就是要從小培養(yǎng),經(jīng)歷過殘酷的訓(xùn)練,出了這星球之后,他們才能好好的在外面布滿危險的世界生存下去?!?p>  “我和你教導(dǎo)出來的孩子,你還不放心嗎?”

  九夜扶桑把頭埋在風逸然頸窩處,悶聲悶響的說著,人類最高的戰(zhàn)力者,曾經(jīng),無數(shù)榮耀披身的英雄,淪落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用人類之軀比肩神明,后果就是這半輩子癲癇。

  我們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等你,只好培育下一代,讓他們繼承我們的信念,繼續(xù)等待您的回歸。

  一間斑駁痕跡充滿了歲月的陳年教室,風宸希眼睜睜看著一個黑面白衣的屠夫殘忍的殺死了一整個班的人。

  最后輪到自己。

  身處蜃龍的精神幻境里,真即是假,假有時候就是真,在極端特殊的幻境下灌輸記憶,混淆幻境里的認知。

  當突破了幻境施加的桎梏,恢復(fù)本我,精神力也會得到恐怖的增加。

  并且有機會覺醒精神特性。

  被屠夫殺死之后,他們沒有就此消失,不甘的靈魂,使他們離不開這個校園,成為了地縛靈,讓這所百年校園淪為新的都市怪談。

  作為唯一可以離開的魂體,風宸希時常在夜間出去玩耍,最開始她還有心情嚇一嚇過路的人,直到周圍的人越來越少,越來越冷清。

  她重新融入了班級里和他們玩耍。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

  再一次曬太陽已經(jīng)是百年之后,這附近已是荒涼之地,毫無人煙。

  這百年渾渾噩噩的當著魂體,干著幼稚的行為。

  直到恢復(fù)人時的記憶。

  風宸希是最后被殺死的,但是第一個覺醒的魂。

  她看著伙伴們端坐在破敗的椅子前,認真的聽著講臺上李老師的生物課。

  她想,她要找到殺死他們一整個班級的兇手,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和伙伴們的父母是怎么看待他們的死亡的。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在陽光下出現(xiàn),呆久了最多有點灼燒感。

  附近已經(jīng)沒有人了,她也就大大咧咧的飄了出去。

  在她飄出去的時候,一個黑色頭發(fā)帶著黑框眼鏡的男孩呆滯的看了眼,然后繼續(xù)乖巧的上課。

  人時記憶中繁華的街道變得破舊雜亂,和學校一樣。

  風時而大時而緩,一張破破爛爛的報紙吸引了風宸希的注意。

  她飄了過去,看見了幾個熟悉的字眼。

  圣象小學,二年三班,屠殺案,星歷三八八零五年,五月七日…

  她就認識二年三班和學校名字

  下面還有學校門口的照片,風吹動了報紙,風宸希也跟著報紙飄。

  她認識的字不多,但是李老師肯定認識。

  現(xiàn)在風宸希很后悔為什么不好好認字,當人的時候一心想著當絕世英雄開機甲,玩輻震槍。

  風宸希在思考他是怎么恢復(fù)記憶的?

  在她想觸碰報紙的強烈欲望下,半透明的手凝實了不少,不死心再一次想觸碰報紙的時候,碰到了。

  把這可能有的線索緊緊捏著,往學校飄。

  穿過殘破的學校大門和教學樓,來到上課的實驗樓四樓,他們學生有自己的儲物柜子,風宸希也順手把報紙塞進了依稀能看見自己名字的鐵箱子里。

  然后繼續(xù)出去找線索,在風宸希飄出校門的時候,帶黑框眼鏡的男孩臉色猙獰了一瞬間。

  不過眨眼就恢復(fù)了乖巧的模樣。

  “線索在哪里,我是偵探!犯人是你嗎?”

  “看我麻醉槍biubiubiubiu”

  黑暗中一個帶著黑漆漆面具的斗篷人注視著用手當槍對著鏡子射擊的幽靈族。

  “咻咻咻…很好?!?p>  風宸希飄了很多地方,甚至回了自己當人的時候的家,看著空蕩蕩只剩下墻壁和一些大型家具,記憶里的小機器人都沒一個。

  找得夜幕降臨,除了報紙沒有一點線索,風宸希只能失望的回了學校,窩在好朋友身邊。

  身后就是那個帶黑框眼鏡男孩。

  男孩和風宸希距離極近,乖巧的臉上再一次出現(xiàn)猙獰的表情,然后恢復(fù)平靜。

  一個更加透明的手碰了碰風宸希的后背。

  一個幾乎拼盡全力說出來的話讓風宸希顫抖不已。

  “別出去…有…人,看著?!?p>  什么人看著已經(jīng)死去上百年的學校,這百年時間都快把學校每個犄角旮旯都玩過的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人,究竟是誰!

  黑框眼鏡的男孩很明顯在痛苦,也就是這個時候,風宸希發(fā)現(xiàn),他不是班上的伙伴但一直存在著。

  “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是誰?我是誰…我不知道……老師來了要上課?!?p>  男孩的聲音有點耳熟,但李老師已經(jīng)敲響講臺上的黑板。

  由于經(jīng)常被李老師敲擊的黑板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深深的洞。

  等等,洞,李老師可以握住實物,那么他早就想起來了嗎。

  風宸希這次課上的很忐忑,幾乎不敢對上李老師暗沉的眼。

  “同學們,下課了。”

  好不容易下課了,已經(jīng)是午夜十二點,陰氣最重的時候,風宸希飄在月亮照著的地方,吸取著月息。

  雜草叢生的操場上伙伴們還在玩抓鬼游戲,那個黑框眼鏡的黑發(fā)男孩呆在一顆大樹下,和她一樣遠離人群。

  “同學,你不去玩?”

  是李老師,這么多年頭一次和自己說話的李老師。

  后背無比陰涼的寒氣擦肩而過,李老師抱著一本只剩下幾頁生物書,飄然而過。

  風宸希本就百年沒有感受過溫度,除了今天白天的時候在陽光下太久而感受到熾熱的痛之外。

  李老師有問題,風宸希在心里劃上重點關(guān)注對象。

  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孩向風宸希招了招手,四周漆黑無光,但本就是黑暗生物的他們依舊看的清楚。

  “我只當鬼,不當人?!钡谝淮?,風宸希反駁了好朋友。

  好朋友本來笑意盈盈的臉僵住了,雙馬尾無風自動,但一閃而過的痛苦讓風宸??吹们宄?。

  被控制了,一定是被控制了,這么多年把我們這些小鬼控制在校園里是為什么。

  為什么殺死我們。

  “為什么殺死我們?”不知不覺的把心里想的話說了出來,風宸希驚恐的看著大變模樣的伙伴。

  而好朋友卻僵在原地。

  那些極度厭惡自己死時樣子的伙伴們恢復(fù)了猙獰血腥慘死模樣,血腥味彌漫整個校園,沖天的怨氣集結(jié)。

  李老師高高立在鐘樓上,眼里閃著莫名的光,可惜都被那金絲眼鏡擋住了。

  “快,跑…希,快跑……”好朋友死死的被血糊糊的手拉著,嘴里還磕磕巴巴的說讓風宸希趕緊走。

  風宸希此刻兩個思想在打架,一個是瘋狂的讓她快跑,一個是留下來,查清楚,死也死的明白。

  “不,我不走,怎么可以丟下你們就跑!”

  這一刻,思維軌跡和女帝愛民的心重合,力量在風宸希不知道的情況下涌現(xiàn),原本半透明的魂體,已經(jīng)有了近乎實體的厚度。

  四十四張嘴同時張開,一具具高度腐爛的尸體從中掉了出來。

  這是魂體們生前的軀體,一直在魂里面。

  渾身顫抖,努力壓住恐懼的風宸希冰涼的手被一只稍微小一些的有溫度的手牽住。

  風宸希驚懼的看了過去。

  是那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男孩,頭發(fā)怎么變成淡金色了?

  淡金色的頭發(fā)出現(xiàn)的時間不多,三四秒就又變成了黑發(fā)。

  “我和你一樣,更早覺醒?!?p>  “抱歉,之前是偽裝。”

  “他們的命魂在尸體上?!?p>  “我和你的尸體已經(jīng)沒有了?!睂δ侵挥撵`族沒有了用處。

  所以才恢復(fù)了記憶,可以隨意行動,有自己的思維。

  男孩沒說的話風宸希也猜到了,但這樣她才更無助,她的仇人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甚至可能一直活在仇人的目光下。

  “李老師,很壞,是幫兇,但,死了,也死了。”

  寂靜的黑夜里多出了無聲的嘶吼,一具具僵硬的無頭尸體扭曲的站了起來,魂體們飄在無頭尸體上,當了那個頭。

  只有好朋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她是希最好最好的朋友,不能傷害希。

  因為這個執(zhí)念,她一直沒有吃掉自己的頭顱,保留自己一半的意識。

  “怨兇幽靈族的受肉護衛(wèi)原來就是他們自己的身軀?!?p>  李老師把這個發(fā)現(xiàn)記下來,只是滿是血跡的生物書上無法書寫,甚至還有一只慘白的眼球。

  他卡住了,思維陷入暴躁中,本就所剩無幾的生物書被撕扯的稀碎。

  一段滿是字跡的碎片隨著晚風送到了風宸希面前。

  是什么?

  “怨控偶計劃,已失敗,執(zhí)行者李圍候,自戕?!?p>  無頭腐尸每走一步,身上就會流出濃稠的惡血,近乎黑色的血落在茂盛的草上,被腐蝕出一段段熒光綠的淡煙。

  風宸希和男孩對視了一眼,下一秒,奮力的往外飄,在靠近一間還算完好的教室時用力把厚重的智能門拉了下來。

  早已斷電的智能門不是那么好拉動的,但不知哪來的力氣風宸希一魂就把門拽了下來。

  只余留一絲縫隙。

  午夜驚魂,魂都要飛了的風宸希一轉(zhuǎn)頭就被教室里四處飛濺的血懵了一秒。

  “這是我們死掉的時候呆的教室?!?p>  “是你們,不是我。”他是之后被丟在這里的。

  嘀嗒…嘀嗒……

  血液從老舊的天花板上面往下滲透滴落,唯獨一盞太陽能的不知是那個同學遺落的手握燈還在盡職盡責的亮著。

  這一點微光下,一個個頭發(fā)散亂的頭顱排列的整整齊齊泡在藍色的液體里,每一個頭顱上驚恐絕望的表情仿佛被定格一樣,穿透了時間把風宸希帶回了被屠殺那日。

  上課的鈴聲響起,本該早早到來的生物老師沒有到,四十五位同學都很乖巧,不,沒有一個安靜的在等待老師。

  不是在聊最新的機甲就是聊那個星球的大明星,打打鬧鬧,亂七八糟,而風宸希本人趴在書桌上睡覺。

  有了同學們的襯托加上最好的朋友打掩護,她帶著隔音屏障睡的很香。

  就在她沉浸在睡夢中本可以逃過一劫的時候,她的好朋友不知道為什么尖叫著把她的隔音屏障摘了,還一直指著窗外,面容驚恐,嘴巴大張,后背一把一米長的大砍刀貫穿了身體,血液浸透自己。

  李老師發(fā)現(xiàn)了自己,喊來了黑面白衣的男人,風宸??吹那宄?,沒有影子,手上帶著白手套,渾身不沾染一點點血跡。

  她的身后有什么是好朋友最后都要拿掉隔音屏障?

  疼痛襲來,從好朋友身上拔下來的砍刀無情的把自己分尸了。

  回憶到此結(jié)束,魂體沒有冷汗,但是她的魂體在顫抖。

  再一次直面死亡,她還是怕的。

  門外傳來緩慢帶著嘀嗒水聲的腳步聲,是同學們來了。

  我們死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來,多源攝影機?!蹦泻慕锹淅锓隽松P的巴掌大的拍照機器。

  “或許里面有答案。”

  門外的步伐聲越發(fā)清晰,要是不能解放了同學們的命魂,恢復(fù)自我意識,怕是他們兩能被一手一下撕了。

  “我是李老師的侄子,我在你后面。”

  “那時候,我有點恐怖,身體被拼接了很多其他生物的部位,縫合在一起?!?p>  男孩一邊說,一邊試探的打開了攝影機,即便百年過去了,存檔過的內(nèi)容還能觀看。

  “幸好,開著窗,有風,能看。

  風宸希飄到男孩身邊一起看,小小的屏幕里那個把同學們殘忍屠殺的掉的黑面白衣的男人的不對,他沒有腳。

  白衣下空蕩蕩的,然后出現(xiàn)了黑色的霧氣,包裹了整間教室,等重新看得見的時候。

  四十四位同學的身軀已經(jīng)不見了頭顱,被砍得血肉橫飛的尸體在飛快腐爛。

  但腐爛到一定程度就沒有變化了。

  時間大概過了三天,李老師也被丟了進來,就在講臺上。

  “講臺!”

  風宸希扭頭看去,果不其然,講臺上有一具明顯是成人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李老師經(jīng)常穿的那套。

  風宸希飄了上前,忍著恐懼,把李老師翻了過來。

  只有喉嚨有一道傷口,死的很干脆。

  血流了整個講臺。

  視頻里一團深綠色的霧氣獨獨籠罩了李老師。

  再然后就是有很多活人的腳走來走去,還能聽見一些哭泣聲。

  “黑色的霧氣和深綠色的霧氣”男孩小聲的說道。

  “都是那個黑面白衣的人釋放的。”風宸希咬牙切齒的從嘴里擠出這句話。

  “你出去的時候,沒見過活人?!?p>  風宸希點了點頭,確實,沒有人氣。

  “事情不太好,我在實驗室的時候,聽他說,和幽靈族合作?!?p>  “幽靈族,很可怕?!?p>  風宸希沉默的在教室四周飄了飄,她和他是沒有實體的,可以隨時離開這里,但是外面不確定安全。

  “我們很弱?!?p>  “未必。”男孩指了指垃圾桶邊的一個幾乎沒有絲毫腐爛的仿佛剛死不久的尸體。

  “我還好,能回去,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再出來?!?p>  還魂之后,會怎么樣他還小,不知道,潛意識覺得可以試一試。身體對于魂的束縛力很強。

  門外的腐尸已經(jīng)停下走動了,正齊齊圍在門邊。

  “還好我們沒有嗅覺,不然得臭死?!?p>  “你今天出去,帶了什么東西回來。”男孩蹲在自己尸體邊思考著要不要進去。

  總覺得進去后會發(fā)生不得了的事情。

  “報紙,有些字我不認識?!?p>  “帶我去,我已經(jīng)小學畢業(yè)了。”

  “好。”

  風宸希眼里是對學霸的崇拜,萬萬沒想到,身邊還有一個活著的學霸在。

  “我精神天賦好,被帶走。”

  風宸希帶著男孩一路穿墻來到自己放報紙的柜子前。

  男孩拿出了報紙,報紙破破爛爛的還有污漬。

  “星歷日報,木旋星東部圣琉的一間學校,二年三班四十五人,全部,被幽靈惡意屠殺,星歷三八八零五年,五月七日下午,由五星通緝犯黑面傀儡幽靈犯下慘無人寰的屠殺幼崽,試圖布置禁術(shù),召喚…后面的缺掉了?!?p>  男孩流暢的讀了出來,看著下面那個大洞無可奈何。

  “看,這里寫著遇到黑面傀儡幽靈,盡可能摘下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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