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桑云寄已經(jīng)被我殺了
桑云寄搖搖頭,蛇已經(jīng)不動了,桑云寄躺在地上,沒有一點力氣:“我不知道,沒有乾坤鏡,或許只有我父王才知道它在哪里?!?p> 序言的笑僵在了嘴角,冷哼一聲,站起身:“那你就在這里好好受著吧?!?p> 桑云寄如今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偏偏她對自己身體上的痛苦能夠清醒的感知到,聽著序言離去的腳步緩緩說道:“含辭知道你不殺我是因為她嗎?你真的好可憐啊,只是那乾坤鏡我是真不知道在哪里,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啊?!?p> 序言冷下了臉上,看過來,隨后手一揚,狐貍洞里面的魔物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全都朝著一個方向爬了出來,序言走出狐貍洞,將里面的慘叫聲隔絕。
看守狐貍洞的狐妖聽著里面的叫聲頭皮發(fā)麻,這樣的叫聲他聽了很久但還是習(xí)慣不了。
族君看著風(fēng)光霽月實則陰狠手辣,他可以笑著做出這個世界上最變態(tài)的事,他就是一個魔鬼。
狐妖如今萬分慶幸,當(dāng)年沒有和大多數(shù)妖一樣在族君落魄的時候踩上一腳,聽說那些很多個帶頭欺負族君的人全都被族君關(guān)押在了一個地方,過的比現(xiàn)在的桑云寄好不了多少。
“誝?!毙蜓宰谑孜簧?,緩緩喊道。
一只狐貍走了進來,只是這只狐貍與其他的狐貍不同,半白半紅,聽到序言的聲音狐貍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了過來。
序言笑了笑,將小狐貍摟在懷里,手溫柔的替狐貍順著毛:“誝,你會不會怪我讓你不能修煉人形?”
誝睜開無辜的眸子,看向序言,似乎有些不解,序言笑了笑,手抬起來,細長的手指輕輕放在誝的眼睛旁邊,隨后輕輕一扯,眼球便漂浮在半空中,序言嘴角勾起一抹薄涼的笑:“看來這次要借用你的眼睛一用了,只是讓那么臟的人住進你眼睛里,真的有點玷污你的眼睛了,但是你不要怕,等阿辭走了我會替你好好洗一下眼睛的?!?p> 誝大概是聽不懂序言講話,序言講完它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毛發(fā),便慵懶的睡過去了。
序言笑了笑,拍了拍誝的身子,誝不情愿的站起來,向外面走去,再回來時原本紫色的眼睛如今一片渾濁,走到序言身邊,再也支撐不下去,緩緩倒了下去。
誝剛倒下去,就有狐妖來通稟說含辭已經(jīng)到了狐貍洞,發(fā)現(xiàn)桑云寄不在,如今正在往這邊趕來。
序言頭微微枕在手上,看到含辭過來,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來了?桑云寄已經(jīng)被我殺了,你的仇我已經(jīng)幫你報了。”
序言說話的聲音很慢很淡,他很擅長撒謊,但也最不擅長撒謊。
含辭冷笑一聲,她是想要殺桑云寄來著,但她也知道她殺不了她,只是帶著一肚子的怒氣過來了,本來準備一大堆話要質(zhì)問他,可看到序言的神色,不知道為什么,打好的所有的腹稿好像又都講不出來了。
“序言,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桑云寄了吧?靠著桑云寄得到了狐族族君的位置,又因為屠了她整個族,所以心存愧疚,但是呢……又控制不住自己的一些惡趣味,一邊欺負她一邊喜歡上了她?”
序言聽到含辭的分析,一雙狐貍眼沉了下來,飛身向前,懷里還抱著沉睡的誝:“我愛的是誰阿辭心里難道不清楚嗎?”
含辭看向序言的時候經(jīng)常是帶著一抹微笑的,但這種笑總是不達眼底,好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被線提出來的彎彎的嘴角。
“說實話……以前確實挺相信你說的喜歡我的話的,但我又不是三歲小屁孩兒,你說什么我都得信,你怎么可能會喜歡我呢?喜歡我為什么要殺我?”含辭的眼神像是一把鋒利的劍,讓序言的心臟驟然一停。
“序言,你更愛權(quán)力,你喜歡能給權(quán)力加持的東西,曾經(jīng)的你只有一個人,救了我或許只是路過,然后當(dāng)初的你一無所有,所以我們兩個一起捉鬼,一起喝酒,一起談天說地,但后來的你漸漸就變了,你討厭一切的不公,你開始反抗,你說你要做狐族的族君,好,那我?guī)湍??!?p> 那次是他喝醉了,告訴她關(guān)于他所有的不堪的回憶,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在所有時刻都能平靜的男子,有了其他的情緒,也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那樣清澈的眸子,背后是無盡想要報仇的欲望。
所以她要幫他,甚至連他在和猞猁族大小姐走的越來越近的時候她也要時刻保持微笑。
他變了,不再是清風(fēng)霽月般的笑容,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變得冰冷,他說:“阿辭,我最近很忙,先別打擾我。”
他還說:“桑云寄要來了,你先走吧?!?p> 他說:“桑云寄也很喜歡喝這個酒,。等過段時間我再重新幫你釀好不好?”
他哭著說:“對不起啊阿辭,我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桑云寄的幫助,你不要不開心好不好?”
她呢?她當(dāng)然要說好啊、
她只有她自己,背后沒有桑云寄那么厲害的勢力,只能在打架的時候幫他多殺一只妖,所以她開始一點點淡出他的視線。
可是有一次,桑云寄來找她了,來到了她曾經(jīng)所住的那個小木屋。
小木屋是他們兩個親手蓋的,他說過這個小木屋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秘密,誰也不會告訴,可是她來了,是序言帶路找來的。
她當(dāng)時正在畫符,臉上糊了好多的墨水,在穿得精致的桑云寄面前簡直就是一個跳梁小丑,桑云寄看到含辭的時候也是一怔然,而后臉色便好看了許多。
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甚至不被桑云寄放在眼里,她連個情敵都算不上。
“你是序言公子的朋友?”猞猁族的大小姐有她自己的驕傲,這句話是她的婢女問她的。
她甚至連給她說話都不屑于。
她當(dāng)時微微點了點頭,看向序言,眼里有疑惑,就是沒有一絲的不滿。
“我和序言要商量一些事情,你先出去吧?!鄙T萍慕K于開口說話了,但是趕人的語氣,而他沒有反駁。
軟魚七號
關(guān)于含辭在過去為什么看著這么像是戀愛腦,以后會解釋的,小小劇透一下,含辭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序言,從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