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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221懷璧勸諫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149 2023-07-29 11:59:00

  尤其那他雙沁滿春池的眸子,太有迷惑性了。

  躺在病榻上裝半身不遂的元無憂,對他這副樣子只覺膈應(yīng),她忍不住擺手呵斥,

  “夠了宇文菩提!你在北齊與奸佞讒臣翻云覆雨,生殺予奪殘害忠良還不痛快嗎?還想把我拉入你們的陣營嗎?難道也想圖謀華胥了?”

  “嘖,我便不能圖謀你的后位么?高長恭那樣憨直剛烈的性子,做不得正宮皇后,而宇文懷璧身登大位,同樣不能拋棄江山社稷輔佐你。”

  倆人正說著,忽然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響,還伴隨著嗓音渾厚的一聲:“周國主圣駕親臨,怎么沒帶些侍從通知老身???想看無憂兒是吧?老身得進屋去,問問她的意見?!?p>  屋里的倆人同時渾身一激靈,也不知這狗皇帝在外面聽多久了!

  隨著阿渡進門來詢問,元無憂忙不迭讓人把皇帝請進來,宇文懷璧還勸元太姥離去,說是有話要單獨和小殿下說。

  高奉寶費盡心機設(shè)計了個墮馬,故意避開他大哥親近小殿下,沒成想倒被微服探病的宇文懷璧撞見了。

  而他不需要任何鋪墊,直接就能進屋來,只從銀白面具下冷冷地甩出一記眼刀,便讓高奉寶心虛膽怯的跑路。

  懷璧望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晦暗,卻對一切了然于心。

  望著由阿渡拿來個軟墊,讓她倚床頭坐起,宇文懷璧趕忙湊過來,“不必起身!”

  而后瞥了紅臉少年一眼,“請回避?!?p>  阿渡:“……你不會補刀我們陛下吧?那回黑水城外……”

  宇文懷璧冷聲道,“若信不過,你可以搜寡人的身?!?p>  眼瞧著這楞頭少年伸手,就朝黑衣男子的一掐細腰探去,元無憂趕忙呵斥——“阿渡住手!休要無禮,你先退下?!?p>  待屋里就剩了彼此,鮮卑天子腰肢直挺地,坐在她床頭的高腳胡凳上,垂眼看她,

  “前日……萬郁無虞失手誤傷你,并非有意,他本想攔截蘭陵王的箭鏃,大周也隨時恭候你回歸,孤即日起便住在這里,直到你痊愈?!?p>  好家伙,這就開始守著她,怕她跑了是吧?

  本就臉色蒼白的姑娘,聞言臉色更難看了。

  “國主此舉…這不合適吧?我還沒成親呢,你孩子都有了,傳出去瘋言瘋語是我吃虧。”

  “……孤并無別的意思,你身份尊貴,是齊國門閥世家遠不能比的,待回到周國認祖歸宗,天下男子任你挑選,何必在齊國受辱?!?p>  “嘖,天下男子?就光周國有我這幫仇人,我就待不下去?!?p>  “你若是恨極了萬郁無虞,只管開口索要他以身相抵,周國權(quán)朝上下,不敢有二話?!?p>  “別了,臥榻之側(cè)擺個兇器,我嫌自己命長呢是吧?!?p>  他忽而道:“高奉寶說高長恭是烈馬,我是白眼狼對么?可他高奉寶卻是外柔內(nèi)剛的野狼,他身負兩國皇脈,你要想清楚他圖你什么,別一獻媚…你就…”

  “我沒同意他,但他說是像你?!?p>  懷璧一怔,鳳目里微光明滅,粉唇一抿,隨后微側(cè)過臉去,輕咳了聲,

  “那他打錯了算盤,先頭的鋪墊都白費了?!?p>  “嘖,你這性子,還是這么讓我抓心撓肝。就對自己的魅力這般沒信心?”

  懷璧眨了眨鳳眸,覺得這個話題難以持續(xù),目光躲閃地四處看去,

  “你該走了,異國他鄉(xiāng),唯有謹慎方能自保?!?p>  “也不算異鄉(xiāng)了,齊國有我的小憨,他說明媒正娶是他蒙蓋頭,我在想有沒有辦法……在齊國娶了他,我便甘心入仕?!?p>  男子登時鳳眸陰鷙,“什么?你瘋了嗎?!烏煙瘴氣的北齊,滿門瘋子的高氏王朝……你放著合乎周禮的大周不回,要給高家添菜是吧?那群瘋子什么都不蘸就能把你撕吧撕吧吃了!”

  元無憂見他語氣冷硬,難掩憤怒,胸口又起伏跌宕極力壓抑著激動,只覺有趣極了。

  “誰吃誰還不一定呢。更何況,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高長恭那簡直是個男妲己,給我蠱惑得五迷三道的,我理解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了?!?p>  “那朕呢?你昔年還說朕是男褒姒,恐嚇朕說要反周復魏國號為“幽”……”順口搭音的鮮卑天子,說出好幾句沖動發(fā)言,才意識到失態(tài),趕忙急著找補,輕咳道,

  “倘若你真是那種耽于情愛之人,便與情飲水飽的凡俗女子無異,寡人也沒必要強求招安,因為你今日敢為愛私奔,明日就敢江山為嫁,寡人應(yīng)該考慮把華胥國收入囊中了?!?p>  元無憂點頭,“嘖,不愧是穩(wěn)坐龍椅十年的國主,這輕飄飄幾句話真會勸諫。多謝陛下這幾句肺腑之言,孤深有同感啊?!沧1菹卵孕泻弦?,記住您今日勸孤這幾句,別自輕自賤?!?p>  纏綿病榻的小國主一直從容鎮(zhèn)定,語氣平靜,說罷后眼神悲憫的望著他。

  宇文懷璧隔著銀面,都感到臉頰被燒的滾熱。自己有無失態(tài)露出破綻,倆人心照不宣。

  他語氣一冷,“你在詐寡人么?”

  她剛想伸個懶腰,又抻的小腹撕裂一般的疼,但還是悄然忍著痛,坦然道,

  “詐個爹。你走吧,喊阿渡進屋,我要下地,跟你說話真他爹的累?!?p>  懷璧臭著臉卻沒了下文,扭頭出去一言不發(fā)。

  其實倆人之間,明明有很多話想說,過去的和眼前的,可是都說不出口,只會瘋狂試探,點到為止。

  在阿渡的攙扶下,元無憂剛坐上二輪軺車,就得知宇文懷璧跟元太姥商議完后,真留在館驛要侍疾了。

  元無語頓時哭的心都有了。他這哪是侍疾,分明是監(jiān)視!

  就在這時,給她看家護院的鎮(zhèn)戍兵和周國府兵起了糾紛,元無憂讓阿渡去打探消息才知,大哥蘭陵王在館驛門外等候一中午了,但前有高奉寶攔著,后有宇文懷璧耽擱。

  這會兒是甄壯士闖進院來通稟,齊國的鎮(zhèn)戍兵和周國府兵這才鬧了起來。

  元無憂心生一計,便命阿渡轉(zhuǎn)告甄溫柔:

  “你讓甄壯士轉(zhuǎn)告蘭陵王,孤身為一國儲君,必將繼承華胥皇位,你想想如何寫封真情實感的檢討書吧,讓孤看到你的誠心悔過?!?p>  結(jié)果傳話這幾人,不知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偏差,在門口曬了一晌午太陽的,蘭陵王收到任務(wù):華胥女帝要看他寫的情書。

  于是他快馬加鞭趕回營盤駐地,召集各部的幕僚將軍都過來研討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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