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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238分三隊打狼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201 2023-08-16 15:00:00

  因御派提審崔巍的中侍中死于蘭陵王槍下,崔巍前兩日剛被押解回京。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這崔巍有天子當(dāng)靠背,尤其是當(dāng)他為國主擋刀而死后,連蘭陵王提起來都要夸他一句“真是個忠臣!”

  元無憂聽罷“呵!”一聲冷笑,不敢茍同。

  能逼得皇帝假扮貴妃金蟬脫殼,只怕清河崔氏沒少拿世族的派頭,跟鄴城方面疏通逼壓。

  ——日當(dāng)辰時,晨露未消。

  一片濃綠的木蘭山下,盤踞了兩波涇渭分明的陣營。一側(cè)是紅艷燦爛的齊國,一側(cè)是烏漆麻黑的周國,四周遍插旌旗。

  齊國中軍帳外,眾人文東武西列立兩旁,擺足了接受檢閱的架勢。

  紅衣甲胄的鄭玄女藏在武將堆兒里,遠(yuǎn)遠(yuǎn)望著最前頭閱兵的小國主。

  元無憂初見這位洗去紅妝、換上大袖窄臂襦衫的武平皇帝,適才定睛一看,就被他的臉晃了眼!嘖嘖嘖,高家這血脈皮相太太太頂了?。?p>  年方十五的小皇帝居然男生女相,頭頂高高的金冠都沒幾分英氣,更顯得他臉蛋粉雕玉琢。

  跟個姑娘似的,起碼比她秀麗。

  除了第一眼的驚艷,元無憂余下時候都在克制的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首先那太冒犯失禮,其次臣民直視天子是有意行刺,她深有體會,推己及人,加上小皇帝今早剛躲過遇刺,她可別頂風(fēng)作案了,故而沒仔細(xì)看。就畢恭畢敬的站在蘭陵王、馮令心身側(cè)。

  在眾人齊刷刷下拜之際,她只躬身作揖,俯首折腰態(tài)度謙卑,在場唯獨(dú)一人沒行跪拜之禮。

  一旁的蘭陵王擔(dān)憂的望著自家媳婦兒,又抬頭看向本國天子,張口欲言——不待他說話,少年便挪動長及鞋面的裙擺,奔元無憂來了。

  金鉤綬帶左右搖曳之間,他當(dāng)場送來一句:

  “華胥國主…風(fēng)既曉是吧?朕有耳聞。良無“既”日堯“曉”?你必得沒有良心,方能日照山崗?!?p>  少年的嗓音稚嫩又低沉,尾音上揚(yáng),跟帶鉤子一般,跟剛才在車廂里的安靜端莊判若兩人。

  元無憂詫異地歪頭打量他。

  少年輕蔑一笑,露出寒光一閃的虎牙:

  “有何詫異的?高家人多少都懂些玄門道學(xué),擘名解字、生辰四柱都是打娘胎里帶的手藝,朕掐指一算小六壬便知禍福吉兇,既然你不肯信,可敢賭么?”

  “……不賭不賭,陛下抬舉我了?!?p>  “朕是通知,并非征求你同意。”

  元無憂:“?”

  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呢,那小皇帝就一甩大袖、豁然轉(zhuǎn)身吩咐一幫蒙面甲胄宿衛(wèi):

  “諸宗王將官聽令!去請周國主與朕賭一局!”

  高緯果然是來翻舊賬的。

  因為昨天北齊第一局輸在了射箭上,今天北齊皇帝一來,就公布了一件要事:

  說是昨夜木蘭山上有野狼出沒,趁夜叼走了齊國虎將甄溫柔,連周國軍營里都有人失蹤。經(jīng)兩國國主商議決定,讓兩方派人組隊去狼窩營救和打狼,勝者重重有賞,誰戰(zhàn)利品多誰贏。

  要不是元無憂和高長恭親耳聽到,齊國主親口承認(rèn)捉了甄壯士,她恐怕就信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又是一場比試。

  北周也確實有人失蹤,但具體是誰沒透露,周國為不引發(fā)矛盾,影響兩國本就脆弱緊繃的邦交,便打散諸將插入北齊的隊伍。

  首先大哥蘭陵王帶了一隊,大姐鄭玄女一隊,借安德王的名義,周國主也帶一隊。

  為了公平起見,和給贏者增添戰(zhàn)績,分這三隊都是以齊國人名義帶的隊。

  最后一瞅那成員表,元無憂都樂不行了。

  都不用看別的,光齊營大哥高長恭帶這一隊,成員是郁久閭自薦、斛律恒伽、宇文符翎……有軍師在旁煽風(fēng)點火,斛律和萬郁互相射箭,就得挺有意思的。

  而她身為大姐,帶的這隊成員有阿渡,宇文孝伯、馮令心。就光阿渡和馮老妹兒這倆忠臣,就能擠兌的宇文孝伯不敢惹事兒。

  而安德王高延宗這邊就更豐富了,成員是宇文懷璧、宇文直、元旸、還有一個隨馮令心一同來的世家女蕭瑟。

  這位蕭瑟是蘭陵郡蕭氏宗族的長房貴女,在鄴城沒少為蕭氏漁農(nóng)公和世子斡旋,今日來此本是想看望漁農(nóng)公和世子表兄的,誰料近日舅甥二人不在,只能先過來看比賽打狼了。

  木蘭山腳下,換好了各自陣營隊服的眾人,在昨日的擂臺集合。

  這幫人齊刷刷地站好,分成紅高長恭、黃鄭玄女、黑高延宗三列,成員都穿著代表自家陣營的各色外衫,里頭是統(tǒng)一的粗布麻衣,都給卸甲繳械了,既不許穿甲胄,又不給兵器工具。

  美其名曰:山上都有裝備,需要自己獲取。

  元無憂是適應(yīng)能力極強(qiáng)的,都這會兒了,她看著身側(cè)身披紅衫的蘭陵王,沒了魁梧的甲胄,男子的寬肩窄腰、細(xì)瘦身形一覽無余。

  高長恭玉面紅衣,他簡直是為穿紅而生,元無憂一想起他在女魃廟穿嫁衣的情形,就心癢難耐。早晚有一天!她會把他娶回華胥老家的。

  倆人剛對上眼,他便先開口了,那張細(xì)嫩俊美的臉上笑眼奪目:

  “媳婦兒,你穿這身真好看?!?p>  元無憂余光瞥見了一抹明黃的身影往這邊來,緊急憋回了到嘴邊的“等以后回華胥,我穿皇袍讓梓潼看個夠”,換成一句:

  “大哥冷不丁不戴鬼臉,我都不習(xí)慣了?!?p>  高長恭鳳眼微斜,“哼,不喜歡瞧我的臉了?還是喜新厭舊了?”

  “沒沒沒,我是有危機(jī)感,我怕蘭陵王露出這張臉招蜂引蝶,別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有愛慕者前簇后擁,你哪還看得見我?!?p>  “胡咧咧什么!自從有了你,本王眼里哪還容得下其他人?況且這話,也是本王想對你說的?!?p>  一旁的安德王趕忙湊過來,弱聲道:

  “大哥和姑姑過分了啊,這種場合是打情罵俏的地方嗎?沒瞧見國主都注意到你倆了嗎。”

  元無憂點頭:“有道理,回歸正事吧,大哥可愿與我結(jié)盟,共討白虜…不是,打狼救人?”

  “哼,我不和你結(jié)盟還能和誰?情敵么?”

  高延宗:“??……我,我自討苦吃是吧??”

  比賽還沒開始,憂蘭二人就毫不猶豫的自動結(jié)盟,擺明了是沖著對抗宇文懷璧來的,安德王無辜被牽連,都恨不得躺地下補(bǔ)覺,直接擺出爛態(tài),都想退賽認(rèn)輸了。

  在周國主的堅持和勸阻下,高延宗表示會無為而治,這幾個組員都是他管不起的,就各自為政,各玩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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