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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241想要見面禮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161 2023-08-31 23:59:00

  玩物喪志?元無憂不禁搖頭,先把用來調(diào)換位置的墨筆塞進了袖兜里,隨后擺手反駁:

  “庸俗!誰說娛樂都是玩物喪志了?不止弓刀石馬步劍的是戰(zhàn)場,游戲的棋盤之上亦是。你甭管文斗武斗,贏得頭籌不就行了嗎?”

  男子黑眸淬亮,咬緊牙關低聲道:“誰說這個了!我是問你……為何頗諳六博?”

  “六博又咋啦?想我幼時在長安那會兒,城中那些世家紈绔的半大孩子,拿這些當上課那么帶我,那時候還有幾個門閥世家的姐妹、元氏宗親的小輩陪著吃喝賭,長安城東西街南北路,包括花樓柳巷就沒有我沒逛過的?!?p>  這話高長恭聽的心里發(fā)堵。

  那時候她頂多五六歲吧?西魏那幫皇親貴胄有一個干正事的嗎?如此往邪道上教壞她,這是恨不得把女帝的獨苗閨女養(yǎng)成昏君吧?

  而高長恭自出生便只有母親教養(yǎng),在父親死后才被接回鄴城,小時候家教嚴格,長大后寄人籬下,為了庇護弟兄,他從懂事起就要堅強獨立,對于這些娛樂游戲他是真不擅。

  如今他聽到這姑娘語氣如此隨意的說出,一時心頭酸澀難當。

  幸虧這姑娘也意識到了不妥,眨巴著淬亮的大眼睛,臉上捏了一把討好的笑,拉著他微涼的手掌解釋:

  “那都是過去我不懂事,為了與民同樂嘛,現(xiàn)在我學好了,我對那些狐朋狗友的紈绔行為嗤之以鼻,我不跟壞孩子玩了,我也沒那么玩物喪志,況且按照田忌賽馬,上流的你就該配下流的我嘛…咳,咱倆正好互補?!?p>  元無憂不明白高長恭為何突然變臉,于是小心翼翼地解釋,幸虧他聽罷后神色緩和,還肯為她拋下身后的隊友,孤身同她一起、回到了最開始出發(fā)的地方。

  元無憂將代表己隊的黃色棋子鑲嵌在了第一關標注【六博】處,而后倆人又結(jié)伴,去了下一個關卡。

  第二關為樗蒲,便是在六博基礎上演變的,玩法是扔點數(shù)看運氣,畢竟元無憂跟高長恭早有聯(lián)盟,約定誰贏了都共享資源,共同抗擊黑隊。

  高長恭這個娛場新手自帶氣運,手氣很壯,不出三個回合就贏得此關,得到了一面阿渡的人名牌,以及一枚紅筆。

  他很自然的把名牌遞給了元無憂,而后握著朱筆興奮道,

  “從此刻起,全場搜捕宇文懷璧的名牌!把他判定出局,就是本王現(xiàn)在頭等要緊的大事!”

  元無憂:“……”

  高長恭隊里一路安分的萬郁無虞像有話說,被元無憂一個眼神瞪過去,又閉嘴了。

  第三關握槊。

  握槊為類似于雙陸的博弈娛樂游戲,雙陸又叫雙六、雙六棋是一種博戲用具,也是一種棋盤游戲。而類似于骰子的道具形狀象槊,拿在手里就叫“握槊”。

  握槊斗輸贏是以擲骰子的點數(shù),決定棋子的移動,先把所有棋子移離棋盤的玩者獲勝。

  高長恭一看又是這類賭輸贏性質(zhì)的游戲,連搖頭帶嘆氣,帶著紅隊掉頭就走了,只留元無憂帶著一幫人駐足,拉開了劃拳的陣仗。

  宇文孝伯一看蘭陵王這個最大威脅走了,竟然敢跟元無憂指手畫腳的,還說她這么玩不對,布局四處漏風,然后就被阿渡和馮令心你一句我一句的擠兌,指責他擾亂軍心,宇文孝伯不甘被嘲諷,嗷嘮一嗓子拍桌怒吼:

  “我是陛下的伴讀,這玩應我陪他玩二十來年了,還能不明白咋玩嗎?”

  于是他因大聲喧嘩搗亂,被守關人旁邊的甲胄大漢給拉下了棋盤。

  在這幾個隊友你一言我一語支招的齊心協(xié)力下,元無憂第一次挑戰(zhàn)握槊失敗,想再次挑戰(zhàn)時,守關人卻說有一刻鐘的緩釋時間。

  黃隊四人在等緩釋的時候,黑隊卻出現(xiàn)了。

  當時宇文孝伯正說呢:“你要不行就換我上,就這么說吧,在這座山上只要陛下不來,在握槊的棋盤上我就是統(tǒng)治者,我會聽骰啊?!?p>  元無憂嘖了一聲,扭頭問守關人:“要是他贏得頭籌,獎勵是給他還是給隊長???”

  守關人:“獎勵當然是給個人?!?p>  元無憂點頭,“那你就別想碰棋盤?!?p>  于是登時掉臉子了的宇文孝伯,盯著她身背后忽然滿眼冒光,振臂高呼。

  黃隊幾個一回頭,就瞧見仨黑衫男子來了。

  自然是宇文兄弟和元旸。

  元無憂對宇文孝伯剛才說的話寧可信其有,果斷趕在宇文兄弟之前,搶先再次挑戰(zhàn)。

  這次她帶著一雙弟妹,順利通關,所贏得的獎品卻不是人名木牌,而是一塊地圖碎片,以及用作紀念的一對蘇繡錦鯉的艾草香包。

  她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宇文孝伯和一雙弟妹都不見了,場中就剩下她和宇文兄弟。

  元無憂趕緊把碎片揣袖子兜里,怕被搶。想必這碎片定能在木蘭山全貌圖上找到線索。

  就在她拎著倆香包尋思,倘若高長恭覺得這玩應矯情,不收時,她又能怎么處理……在一旁規(guī)規(guī)矩矩看她通關的宇文懷璧,就在這時上前一步,向她引見:

  “玄女姑娘,這位是寡人的六弟宇文直,小字豆羅突?!?p>  短發(fā)齊腮,留倆及腰長生辮兒的熊孩子,這才不情不愿的沖她一抱拳,連聲兒都沒吱。

  元無憂仰頭瞧著高她大半個頭的鮮卑男子,出于禮貌的作揖回禮,便擺手指身后:

  “這是我家老弟老妹兒,風涉川,馮令心?!?p>  宇文懷璧點頭,“都是你們?nèi)A胥風姓之人?”

  “嗯…怎么不算呢?”

  他指了指身側(cè)的短發(fā)男子,回手就是一句:

  “這是寡人一母同胞的血親弟弟,初次見面,無憂姑娘畢竟……險些做了他嫂子,不該給些見面禮么?”

  鮮卑男子語氣平淡,嗓音清冷,他兩片嘴唇子一張一合倒是痛快完嘴了,卻直接把元無憂驚出了一后背冷汗。

  尤其是收到了弟妹二人驚詫的目光后。

  元無憂趕忙擺手,

  “你可別胡說啊……我家小嬌夫剛走開沒多大會兒。再說了,我一窮二白哪有見面禮?”

  宇文懷璧鳳眸微垂,望著她手中的香袋。

  “寡人相中此物了,可否贈給寡人一只?”

  好家伙,他這心思誰看不出來啊……元無憂都不好意思點破他,只好攤開手,露出香包上繡的,一金一紅兩條錦鯉。

  “給你,倆都給你?!?p>  于是宇文懷璧推了身旁的弟弟一把,“去挑一個?!?p>  于是熊孩子宇文直原本還滿臉不情愿,此時一聽有禮物收,便樂顛顛的上前,口稱“感謝前前前嫂子送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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