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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251初現(xiàn)閻王令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92 2023-09-21 23:59:00

  遠遠的就聽見了甄壯士在喊著大姐,待到找見失蹤的兩隊隊長時,這倆人正在互相撣去身上的灰塵和葉子。

  安德王見到來人那一瞬間,就制止了身旁姑娘給他摘碎葉的手,而且往后退了一步,給倆人之間讓開距離,低沉略帶磁性的嗓音恭恭敬敬道:“無需長嫂攙扶,跌一跤而已。”

  跟在后頭的蕭姑娘瞬間會意,“原來方才安德王摔了一跤么?也是,這山路陡峭,一不留神就容易摔進山澗里?!?p>  高延宗雖然在人前判若兩人地和她規(guī)規(guī)矩矩,但往樓梯上一邁步、腿軟腳打滑時,還是向著她的方向栽倒的,她很自然地扶住他一把。

  蕭瑟見狀,拎著裙擺從樓梯上走下,“怎好勞煩玄女姑姑?我來吧?!?p>  面對過來殷勤攙扶的蕭氏貴女,高延宗也不避人地躲開她的手,慣性的往小長嫂懷里一歪,閉眼輕吟:“曬冒虛汗了,讓我緩一緩?!?p>  渾身花香的高老五,瞬間又化身成了騷狐貍。

  元無憂也不敢對他做出回應(yīng),只好僵著身體,雙臂伸展開來,任他倚靠在懷里,枕著肩頭。

  甄壯士瞧得眼珠子溜圓,不明白這倆人之間怎么回事,沒敢吭聲,倒是馮令心嘖聲道,“安德王許是風(fēng)流事做多了,爬個山腎就虛了?!?p>  高延宗猛地睜開桃花眼,站直了身反駁,

  “胡言亂語!本王腎好好的,都能當(dāng)場割血喂長嫂,只是心力交瘁身心俱疲?!?p>  他提的“割血”一般人都聽不懂。當(dāng)然,怕是沒人會想到,風(fēng)流郡王還是個隱藏至深的雛。

  元無憂唯恐事態(tài)再發(fā)展下去不好控制,趕緊擺手喝退馮妹妹。

  “……住口!馮令心,休得對安德王無禮?!?p>  在場這幾個人非富即貴,最次也是世家門閥出身,平時小打小鬧時,可能不在意對方身份,一旦強調(diào)起身份來,就說明是該收回輕佻了。

  看到眼前這幫人,元無憂挺不理解,她招誰惹誰了?就偷跑出來想單挑個關(guān)卡,身邊卻源源不斷的聚集來了各路人馬。

  更令她絕望的是,高延宗為給她展示自己為何能比她腳程快,突然出現(xiàn)在山上,還領(lǐng)著她去看了那條小路。

  卻正巧偶遇了周國主,領(lǐng)著元旸和宇文孝伯。

  見到失蹤的宇文孝伯去而又返,元無憂毫不客氣地問他干什么去了,為何跟假冒甄溫柔的刺客在一起?

  當(dāng)時幾人原本商量的當(dāng)做沒看見,此時居然成了讓謎團破繭而出的第一劍。

  而宇文孝伯的反應(yīng),更讓人不解。

  只見這傻大個子,瞬間瞪大眼了,“啥刺客?”

  于是據(jù)元旸復(fù)述,他原本好好走在后面,就是被人打暈擄去,再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掉進了山洞,身上被刮蹭出好幾道口子可以作證。甭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周國人口風(fēng)一致地咬定此事。

  元無憂對宇文孝伯的經(jīng)歷并不好奇,倒是瞅著步履如常的宇文懷璧挺詫異,“你不是受傷了嗎?不疼咋的,怎么腿腳還那么利索?”

  “疼也要走,賽程剛過半,總不能就此下山。”

  “你可少走些路,別捂的化膿了?!?p>  她只是如常的一句問候,卻收到了男子那雙深藍鳳眸里,極其清澈、又震驚的目光。

  隨后他便一邊從腰帶上解下什么東西,一邊奔她走來,語氣平淡:

  “若非國主相救,懷璧今日恐怕不能與你再見了,此物請務(wù)必收下?!?p>  “啊?!”

  在元無憂和眾人同樣驚詫的目光中,宇文懷璧亮出了手心里,高延宗的名牌。

  那是一塊帶花紋的木雕,用行書寫的人名。

  “倘若你需要人手,朕隨時可以把他的牌和墨筆給你,把他調(diào)到你那里去?!?p>  元無憂只想把他除名,只想著兒女情長的昏君就不該參與對戰(zhàn)?。?p>  頓時周圍人的視線都扎在了兩人身上,而元無憂不敢側(cè)頭去看別人的眼神,只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眼前男子,他玉面底下那雙鳳目黑邃,幼紅薄唇微不可查地翹了一下,顯然是故意的。

  “不用不用,這就是你斗百草得來的?想不到你看似柔弱,還能贏得武斗?”

  “投機取巧罷了。不過是找來了韌性的花莖,交叉成十字往回拉時不讓其斷?!?p>  “那你收到地圖了嗎?”

  他又掏出一張寫有“天”字的地圖碎片來,也放在名牌上,指給她看后卻淡然道:

  “寡人不知何意?!?p>  元無憂望著他清澈深藍的眸子,只覺得他騙術(shù)淺顯又毫無破綻,她還只能附和他。

  “行了你收好戰(zhàn)利品,別禍害高延宗就行,他已經(jīng)努力不影響你發(fā)揮了,留著他湊人數(shù)吧?!?p>  “如你所愿?!?p>  此時的元無憂愈發(fā)茫然了。她一直想讓高長恭贏,宇文懷璧卻積極地把線索和武器都給她。

  這人情讓她欠的坐立不安。

  但黑隊此番獻殷勤,個個都想跟她同行,元無憂屬實沒有拒絕的理由。

  就在幾人趕路時,馮令心悄悄走到元無憂身邊遞給她一個錦囊,小聲說:“姐姐,咱有特殊錦囊了?!?p>  在元無憂震驚的目光中,她從腰間掏出來了自己那枚名牌,一翻到背面才瞧見,還縫著個比她的名牌小一圈的錦囊,打開一看里面是個篆書寫著“閻王令”的木牌,背面有一行小字:

  “可指定一人判定出局”。

  馮令心苦笑,“這東西故意縫在我名牌上,擺明了是讓我做這個惡人,姐姐可有想法?”

  正好前面有兩座涼亭,元無憂把黑隊幾人攆去一邊后,趕緊把甄壯士拉過來研究。

  馮令心認為黑隊幾人不足為懼,甚至她也瞧出來了,周國主沒什么斗志和好勝心,也不敢在齊國地盤太張揚,他都想方設(shè)法讓姐姐贏了,再淘汰他的人沒什么用。

  元無憂尚未說話,甄壯士就堅定道:

  “不行!咱們不是跟大哥聯(lián)盟了嗎?大哥雖說好勝心挺強,但他沒反水背刺過我們,你想挑撥離間是吧?”

  元無憂便讓馮令心把牌裝好,此事休要再提,趕緊趕路要緊。

  也是巧了,兩隊在涼亭里剛要繼續(xù)趕路,迎面就遇見了紅隊正打山上下來。

  高長恭原本垂頭喪氣的,遠遠瞧見那抹黃衫身影,便跟死而復(fù)生一樣,熱情洋溢地喊著“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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