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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378醫(yī)館問診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53 2024-02-28 00:05:26

  一位華胥女帝,一位北周天子。倆人這邊光明正大的私會,只讓宇文孝伯等人離了十幾步遠候著。

  高延宗原本沒打算湊近看,但看倆人越來越親近,不知道聊什么呢,華胥小女帝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了鮮卑天子垂在袖中的手……他終于有些心里難受了。

  高延宗自從有了她承認“姐夫”的名分,占有欲極強,因為他嘴不吃虧,吃起醋來,比高長恭體現(xiàn)的還明顯。

  故而看著元無憂和鮮卑天子如此親近,他也不客氣地邁步走向倆人,撇嘴嘖聲道,

  “喲喲,前線戰(zhàn)況一觸即發(fā),兩國君王卻在這執(zhí)手調(diào)情,我都有點兒祝福你倆了?!?p>  馮令心本就跟在他后面走來,此時在一旁貼心地提醒:“姐夫,你媳婦要有新夫郎了,你要下堂了?!?p>  高延宗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身份,趕忙霸氣的上前,把媳婦從鮮卑天子手里拉回來,抬手臂護到身后,怒瞪情敵:

  “拉拉扯扯什么?這是我媳婦兒!”

  那位高出他近一頭的鮮卑天子,聞言驟然掀起玉面底下的長睫鳳眸,一揮大袖,憤然反駁,“放肆!你算什么身份?竟敢在寡人面前口出污言穢語,敗壞未婚的華胥國主清譽?”

  即便宇文懷璧臉上扣著白玉面具,只露出一雙灰藍色瞳仁,但那眸光流轉(zhuǎn)之間,也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冷厲,頗有上位者睥睨一切的孤傲氣勢。

  高延宗在鮮卑天子的威壓之下,都暗自心里沒底,他硬著頭皮,仰臉沖面前高大修瘦的男子譏誚道:

  “國主好大的君威?。课羧漳惆b瘡纏身,若非我們收留在軍營醫(yī)治,你個白虜奴早不知死在誰手了!”

  這話自然引得周國主勃然大怒,高延宗又趕忙抓住元無憂的手,桃花眸子波光瀲滟地望著她。

  “媳婦兒我疼…快回去幫我上藥!”

  元無憂哭笑不得,也怕惱羞成怒的宇文懷璧大開殺戒,便跟高延宗拔腿就走。

  高延宗這個姐夫自從有了名分,整個人都活潑可愛起來,尤其在黏糊媳婦方面,因為沒有高長恭跟她那種國恨家仇,和兩國主將的顧忌,他在人前比當初的高長恭還自信和放得開。

  而元無憂也是個寵夫的,一聽他說身上不舒坦,便給他拉到了博望城最大的醫(yī)館。

  醫(yī)館門口,元無憂帶著幾個小尾巴,簇擁著新姐夫來瞧病。高延宗忸忸怩怩的不想進門,她問他為什么不去瞧病,他又吞吞吐吐就是不肯說。

  最后憋的耳朵都紅了,咬牙恨齒跟她道:

  “你讓這幫小尾巴都回避,我跟你說。”

  元無憂剛附耳過去,就聽見一聲驚呼:

  “國主、五弟?你倆怎么在此?”

  正趕上高長恭打此處路過,高延宗就更說不出來了,但話到嘴邊憋不住,他就忽然在醫(yī)館門口,當著高長恭面惡心干嘔。

  高長恭愣了一下,不禁微瞇黑眸,戲謔打趣道:“五弟,你不會是孕吐了吧?正好里面就是醫(yī)館,進去瞧瞧吧?!?p>  高延宗被兄嫂二人拖進去一把脈,老郎中便語重心長地道:

  “房事太頻繁太猛了,男人剛破純陽體那幾天最虛弱,得克制啊?!?p>  說罷,老郎中便低頭寫藥方,還不忘掏出一盒東西來,打量了幾眼高延宗低著頭的俊俏臉蛋。“一日最少涂三次,或是方便就涂,兩日內(nèi)可消腫?!?p>  高延宗給臊的根本不敢抬頭,只甕聲甕氣的點頭,“多謝先生?!?p>  元無憂終于恍然大悟。

  高長恭:“……弟弟辛苦啦。”

  高延宗:“心不苦,命苦?!?p>  等兄嫂叔仨人走出醫(yī)館,看見外面的太陽時,三個人各有各的心情。

  高長恭心都要碎了,直接懟了元無憂一杵子,“你怎么這么不節(jié)制??!我就這么一個心肝弟弟,你看懷了把他難受的……來日生產(chǎn)又不知怎么樣呢?!?p>  元無憂都無語了,“大哥,沒有那么快懷的?!?p>  高長恭更加生氣,“你犟什么嘴?他沒懷你就不該善待他了嗎?”

  高延宗趕忙拉住高長恭的手腕,沖他搖頭,

  “哥你別遷怒她了,她待我已是極好。大街上別吵架……給我留點顏面行嗎……”

  因著沒人催元無憂,只等周國那個神秘的“生死之敵”現(xiàn)身打上門,元無憂便可隨意在邊境晃悠。

  出了醫(yī)館,高長恭便要送弟弟回去煎藥養(yǎng)傷了,元無憂也樂得沒有家眷拖累,能撒開膀子打仗了。

  她卻剛到博望坡下,就遇到個守城兵在毆打一個老叫花子,同時還罵罵咧咧:

  “臭要飯的!什么東西啊,就敢找華胥國主?老子打死你個死婆子…”

  聽那痛呼的動靜是個老太婆,一邊喊疼一邊喊著:

  “華胥國主!有人叫我找華胥國主救命!”

  聽那嗓音蒼老又沙啞,十分陌生。

  元無憂雖然不知道這是何人,還是上前喝令道:“住手!何人要見孤?”

  說著,她順勢從腰間錦囊掏出了十八面煤精印信。

  那個守城兵一看來個黑衫姑娘,手拿世所罕見的煤精印信,趕忙抱拳行禮:

  “拜見國主!這有個老叫花子找您……”

  元無憂循聲低頭看過去,正和蓬頭垢面的叫花子對上了眼。

  老婆子一看她,沙啞著嗓子道:

  “你是華胥國主?”

  “你找孤有何事?何人讓你來找孤的?”

  元無憂冷聲問道,順勢揮手讓守衛(wèi)退下,自顧自的把印信裝回腰間錦囊里。

  老婆子警惕地看著守衛(wèi)躬身告退離開,才一把抱住元無憂的大腿,嘶吼道:

  “帶我去找高——”

  她話說一半,不遠處就劈空打斷一句:

  “元無憂!不許救她!”

  元無憂循聲看去,只見個身披蓑衣頭戴斗笠的魁梧男子,不知從哪竄了出來。

  下一刻他便摘下斗笠,露出一張短發(fā)齊腮五官英挺的臉。

  她目露詫異,第一反應是環(huán)視左右看看有無守衛(wèi),才走向披蓑衣走來的男子。

  “你怎么來了?這是齊國的地盤?。∧銖挠钗闹钡哪ёο绿映鰜砹??”

  “先別問那么多,快殺了剛才那個女……”

  萬郁無虞一回頭,發(fā)現(xiàn)那老婆子已經(jīng)拔腿向博望城里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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