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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501紛爭剛開始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421 2024-06-29 00:08:00

  元無憂恍然意識到,他似乎習慣了自己只饞他身子的行為,甚至不知愛人之間,正常的相處該什么樣。

  “但這次,我真想拉你安安靜靜的睡覺,我這床挺大的……你打滾兒都沒事兒?!?p>  高延宗翹唇一笑,“今晚真這么正經?你是在欲擒故縱嗎?上次在鄭府,我可覺得羊入狼口了,幸好呢,礙于我是童男沒怎么樣……不過現(xiàn)在我不是了,你可以不必有顧及了?!?p>  他一提鄭府舊事,元無憂屬實有些心虛。

  “咳…我的錯,以前確實貪圖你的美色,饞你身子,以后我絕對會尊重你的,今晚咱倆就安安靜靜睡覺吧?!?p>  高延宗卻無所謂地搖了搖頭,“我不是數(shù)落你,我只是想說除了你,沒和姑娘家一起睡覺過啊…而且每次都是累的不行,倒頭就睡,衣服也不怎么穿,不記得了?!?p>  “你以前自己怎么睡的,今天在我這里就怎么睡,當自己家就行?!痹獰o憂拍了拍身側的床褥,苦口婆心地安撫道:“你記住,以后我的床也是你的床,你平時怎么樣在我面前還怎么樣就行。”

  高延宗摸了摸柔軟的被褥,會心一笑,

  “我這算是在你床上登堂入室了嗎?”

  “不止床褥,我身邊永遠有你的位置。咱倆折騰一天了,都挺累了,你記住,這屋就是你的家,你平時怎么睡今晚就怎么睡?!?p>  男子嘆了口氣,他心里感動,面上也憋不住的想笑,“為何突然這樣對我?我今晚不是說和你分開了嗎……”

  “可我不承認分開了,你就當提前適應婚后生活了。老夫老妻不止有激烈交*,還有歲月靜好和歸屬感。”說著,元姑娘笑看著他,

  “我看你滿眼疲倦,怎么還不敢合眼?怕我半夜m到你身上?放心吧,我絕對老老實實的,不冒犯阿沖哥哥?!?p>  “……小混蛋,我用你裝純情么?”

  一聽這話,元無憂再也忍不住,把手伸到男子腰間和腿彎,嗷一聲把他抱到自己懷里,狠狠揉搓著,倆人一齊倒在床上。

  她對懷里的男子稀罕不夠,細腰長腿,臀肉緊實,他整個人又香又軟,卻是實實在在的成熟男人的軀體。高延宗覺得她蹂躪自己時,像在擼狐貍毛,掐他皮肉的掌心都快搓出火星子了,也只是撫m,沒往隱處探索。

  他笑著,“好了好了…你想吃了我呀?”

  “想侵f你占有你,精神上的?!?p>  “肉體上的我也愿意?!?p>  “今晚要好好睡覺,別考驗我定力了?!?p>  “呵,好?!?p>  結果明明說好要安安靜靜睡覺,男子還是把腦袋湊過來,緊緊抱住她。

  元無憂有些訝然,卻不忍推開他,任由他把下巴掛在她肩上,悶聲問道:

  “可不可以答應我……以后生我氣了,就用力*我當做懲罰好不好?”

  她驚詫莫名,“為何要這樣?”

  男子仍把毛乎乎的腦袋往姑娘的頸窩蹭,悶聲道:“我沒別的承諾能給你,這個就當做暗號吧……只要你還愿意*我,我就知道你還沒對我失望透頂,還有挽回你的機會,你答應我好不好?”

  “好,我答應你?!?p>  得到了首肯和確定,高延宗這才笑起來,安心地松開了緊摟著她的手臂,松了口氣,

  “那就說好了。以后你無論多生我氣,*死高延宗就算解氣了。好了好了……我今天是有些困了,不招惹你了?!?p>  男子說罷,便滾去一旁抻開被子。

  元無憂怔怔地望著他褪下外衫,穿中衣滾進被窩里,又想起什么似的,給她蓋了一角被子,愈發(fā)想笑。

  倆人是頭一次這么心平氣和的同寢。

  床邊昏黃的燭光盈盈,安穩(wěn)的一如抱團取暖的倆人。

  分分合合的虐戀就是到沒力氣折騰了,還能像習慣對方的存在一樣,黏在一起,不再為欲望和利益驅使,這才趨近于幾分“真愛”。

  他不敢承認,又在心里暗自享受甜蜜的,就是他終于意識到,即便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推開她,她也會堅定的選擇他。正如四哥對她的堅定不移的選擇和愛一樣。

  也許她選擇相信他,是因為有了肌膚之親,她有對他負責的心??筛哐幼诟敢庀嘈牛呢熑胃惺浅鲇谡嫘南矚g他,畢竟她這樣暴君一樣狠絕的人,不會被虛情假意的負責所束縛。

  高延宗見過她絕情的那面,見過她心中無愛對誰都絕情的時候,所以他愈發(fā)堅信,她現(xiàn)在是真的愛他。他從前未讓任何人走進過他的心里,所仰仗的依戀的唯有四哥高長恭。

  而今他眼看著四哥淪陷在她手里,自己也對她身心失守……他甚至私心的,卑劣的想,既然他無法阻止她成為自己長嫂,加入他們兄弟間,也無法割舍她和四哥的感情,此時這樣和她保持著床笫之間的關系,怎么不算三口之家呢?

  他得到了四哥不會拋棄他的保證,卻唯恐她來拆散他們兄弟?,F(xiàn)在他也得到了她對他無法割舍的愛,所以高延宗不由自主的,開始為維護這個家而賢惠起來,想周全兄嫂二人。

  高延宗深知自己的存在卑微又有悖倫常,但他寧愿做這個家的調和油,沒名分,沒存在感,可有可無,但是這個家有他會更堅固。

  ——捱到后半夜,黎明將曉。

  隨著窗邊投來微藍的亮光,隔著層層輕紗簾帳,躺在床上一直沒睡實誠的男子,驟然睜開了褐色雙眸。

  聽著枕畔傳來姑娘平穩(wěn)的酣睡聲,男子輕手輕腳地從薄被里鉆出,赤足下榻。隨即從自己搭在床邊的漆黑衣衫里、掏出一小盒龍泉印泥,并打開盒蓋。

  而后小心翼翼地捏起她的食指,將她淺粉的指腹輕輕摁在印泥上,蘸取艷色。

  于是借著紗帳之外微弱的燭光,沉睡的姑娘并不知曉,自己的指腹被沾了印泥。

  將她裹挾著金絲的鮮紅手印摁在幾張信紙上后,作案的男子還仔細地拿沾了酒的軟帕,擦去她指腹上的鮮紅印泥,試圖毀滅罪證。

  而后謹慎地收取得到的幾張、印有她指痕的紙,扣好龍泉印泥的盒蓋,便扭頭就走。

  明明已經赤著足、悄無聲息地走出去兩步了,他忽然僵直挺拔的腰桿,轉身回望紗帳內睡得正酣的姑娘。男子抿緊了肉嘟嘟的唇珠,生怕自己泄出一絲聲音。

  高延宗只能在心里不停地默念“對不起”,而后一狠心,赤腳走出屋去。

  他知道從此刻以后,自己便會失去她所有的信任,昨夜燈下許諾的愛情都將煙消云散,令她回想只覺作嘔……但高延宗別無選擇。

  這是一條自掘墳墓的不歸路,早就超出了感情能兜得住的范圍,只怕要背負人人唾棄的罵名,但他只能自焚赴死,沒有退路。

  總要人捅破天,總要人以身入局殉國,他終究是親手給了自己一個…最不體面的結局。他和長嫂、華胥女帝的愛情收場了,而紛爭渦源才剛剛開始。

  一陣微風輕扣房門,偌大的床上只余下一人??瞻T下去的薄被里,尚還殘留著另一個人的體溫。

  渾然不知的姑娘雙目緊合,仍在安睡。仿佛一切并未發(fā)生,只余一絲因他扣印泥時太過用力、而擠進齒縫的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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